妖怪报恩是要以身相许的(102)

“我是不是骨科不要紧，但我可以把你打进骨科你信不信。”敖跃洋松了松领口。

“不过，看在你对你弟弟还不错的份上，我可以回报你一则消息，我之所以知道你元青的真实身份，是因为我呢，原本是莫干山上唯一一株有灵性的生物。”梦淮坐起身来，“莫干山那个地方，鸟不拉屎，其实很难吸收到天地灵气，要不是我天赋异禀，资质上佳，是很难成精的。”

敖跃洋满身大汗，转身让秘书送了一罐冰啤酒进来，“我也要！”

秘书看了看二人的状态，果然，小情侣之前的情趣他是真的不懂了，刚刚打的那么厉害，现在倒喝上酒了。

“所以，你看到了紫银龙变身的全过程。”敖跃洋打开啤酒，喝了一口。

“也不能说是看到，当时我还刚有灵识，感知能力有限，我当时是听到白泽大帝突然来到了莫干山，其实是想问问白泽，自己什么时候能能化形成精，但是却意外听到了一段谈话，你还记得当时紫银龙到莫干山，是什么样的机缘吗？”

敖跃洋微微皱眉，陷入沉思，“当时爷爷安排他和周睚眦匆匆完婚，我看出小龙很不愿意，但那时封建的包办婚姻，他没办法，勉强答应了爷爷的要求，但是他肯定是不满意嫁给周睚眦那个混蛋的，所以才在婚礼上跑掉……”

梦淮听了敖跃洋的话，忍不住笑了，“嘿嘿，真想看看那个时候的你啊，一定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傻白甜。”

敖跃洋：……

敖跃洋黑了脸磨了磨牙，“你笑个屁！”

梦淮继续笑道，“我觉得你虽然那时候是个大妖怪，也同样经历过那段时间，可是我觉得，你跟本不成熟，也完全不懂当时真正在发生着什么。”

“你什么意思？”

梦淮喝了口啤酒缓缓开口，“当时的社会，没有你的青金集团，也没有周离的妖怪管理局，妖怪们都蜗居在深山老林或者是偏僻山村里，你的姥爷，也就是老龙王敖钦提出了要跟人类争平权的设想，但是，当时的妖族，妖丁稀少能力有限，根本无法跟数量庞大的人类进行竞争，但也正是在那一年，人类社会却突遭大变，碰到一件灭族之灾，疫病流行，霍乱人间。听说，只有龙族之血可以治疗这样的病症，你们龙族的情况你也知道，拥有龙族之血的一个是老龙王，一个是紫银龙，于是，在妖族中分裂出了两种势力，一种是老龙王为首的，认为要趁他虚要他命，假意以龙族之血做诱饵，趁势出动妖族实力，发动战争，铲除人类势力，从而掌控世界；第二种就是紫银龙为首的，他严重反对斗争，认为众生平等，应该创建一种人妖平衡的局面，他要以一己之力拯救苍生。我当时记得很清楚，白泽大帝说，紫银龙，你的应龙之血确实神奇，可以治病救人，但是，你救得了一人救不了百人，救得了百人，也救不了千万人。”回想起当时的情况，梦淮眼神悠远。

敖跃洋一脸深沉，“他怎么说？”

“紫银龙真不愧他第一神兽的威名，他说他已经找到了方法，让一龙落，而万物生。”

梦淮忍不住微微一笑，“他真是个天才！不过，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当时我瞬间就感觉莫干山充满了灵力，后来没过几天，山下的药神爷爷就上山了，他找到了一种可以用于治疗疾病的植物，如获至宝，千万人得到了救治，差点灭族的疫病被压制下来，你的龙王姥爷在白泽的协助下利用这个筹码争取了妖族的利益，与人类社会达成了人妖和平协定。”

“你知道的这么清楚，为什么不早说。”

“我为什么要说，你又没问我。”

“你不跟我说可以，你认识元青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跟他说？”

“我为什么要跟他说？你知不知道以前的莫干山甚至以前的妖族有多寂寞，他来了以后，山上有多热闹。当然，我也是后来才逐渐明白他的用意，紫银龙的陨落，不仅让人族得到了救治和延续，就连妖族也得到繁衍生息，不然，你以为凭借着一纸人妖和平协定，人类就会乖乖的出让一半的权利与妖族和平相处下去？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正是这些不断被莫干山上滋养出来的数量庞大的小妖怪们，形成了真正的妖族势力，不得不让人类重新审视两者的关系，不然你以为就凭你们《古代妖怪野史》上那些个所谓的上古大妖，会有今天你的青金集团？会有周睚眦的妖怪管理局？”

敖跃洋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颓然的坐在沙发上，用手搓了两下脸，把脸埋在手里，瓮声瓮气道，“可是，他也只是一条小龙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