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开他的眼神，红起了脸颊。
后面两人很熟很熟了，他有次抽烟，偶然发现她又出神在看他，他就逗着她问看什么，脸红什么，她躲来躲去就是不说，最后被他吻老实了，小声呢喃：“抽烟的样子太帅了呀，控制不住。”说完就立马又脸红了起来，他一笑，她就一整天不理他了。
啧，驰埙回神，指尖的火光已经灭了，他按下去，蓝光才再次跃起。
烟盒的烟抽完的时候，凌晨三点。
雪在那会儿刚好停了，微茫曼妙的夜色下，早前被他誉牵儿踩出来的一圈脚印都雪被覆盖，连大片玫瑰都只隐隐约约露出顶端一点嫣红。
驰埙掐灭烟蒂后，忽然走过去，还欠她一个雪人。
天在四点多的时候星斗复又满天。
五点多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开始隐匿，最后剩下一片无止境的黑色。
六点出，微弱的青白色洒满天际。
驰埙抬头，关了一片灯光后，扯了扯嘴角，进去给他誉牵儿做早餐。
誉牵醒来得无比早，第一次这么早。
本来看着外面还没什么阳光的天，正准备翻滚两下再起来，可是手一摸，旁边是冷的。
她静下来，他那么早起床？
然后，她就一秒都待不住了，火速进了浴室洗漱，然后，开门出去。
客厅没人，阳台没人，厨房也没人。
但是，早餐做好了。
誉牵喝了一口牛奶，然后远远瞥见那扇空中花园的门开了一扇，一顿，就立马过去了。
外面一个天地的白色，驰埙出来拿刚刚忘记拿的打火机，然后起身的时候，手机震了下，就站在原地看短信。
有些出神，等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马上勾起唇角转身。
誉牵伸手直接搂上去，然后踮起脚尖，凑到他脸颊旁时，低低弯起嘴角说了一句早啊，然后，红唇就印了上去。
驰埙手机打火机塞进大衣口袋里都只是一秒的事，然后，就搂住了人，给她吻，等她吻够了，他反客为主自己吻。
阳光照到眼前的时候，誉牵趴在他肩头看他身后，看到那个漂亮的雪人，嘴角立马扬了起来，然后，她就从他怀里闪开了，屈膝蹲到雪人身前摸一摸。
驰埙进去给很不老实的人拿外套，临走前，她喊：“你帮我把手机拿过来呀。”
他把他自己的手机给她，她不要。
驰埙哼笑：“放完床照就不要了。”
誉牵：“......”
她羞恼的抓了一把雪就丢过去，驰埙不躲不掩，瞬间大衣一片白，就是纵着她，可是抖了抖衣服后，他又云淡风轻的一笑：“回来收拾你。”
誉牵一顿，转身时一晃，差点栽在雪人身上。
轻吸一口气稳住身子后，她睁着大眼睛看手里抱着玫瑰花的雪人，又笑了起来。
清晨微弱的风吹得花园枝叶乱颤，檐下的雪花偶尔撒开一片，她偏头迎着薄薄一片日光看着时，身后一暖。
誉牵转头扑到他身上，两人一起倒在雪地里。
驰埙顿了一下，失算了。
把她放到身上后捧着她的脸：“干什么你？还玩偷袭。”
“不偷袭我要遭殃了呀。”
驰埙一顿，失笑：“不是你先招惹我的？丢我一身雪。”
誉牵抿唇：“那是因为你耍流氓。”
驰埙拿指腹划了划她一张一阖的红唇，逗她：“我耍什么流氓了？嗯？”
誉牵咬了下唇，眼底当即恼怒，趴下去靠在他胸口，手拨弄着地上的雪，轻哼一声不说话了。
驰埙不需要她说话，抱着人轻呼口气，望着阳光舒服美满的一动不动。
“驰埙。”
“嗯？”
“你为什么这么早。”
“为了给你堆雪人。”
“堆了多久了。”
“一夜。”
誉牵顿了一下。
“前半夜想你，三四点的时候，给你堆雪人。”
誉牵张了张嘴唇，问：“后面呢？后面你干什么？”
“不知道，还是想你吧。”堆完雪人自己欣赏了会儿，赏了一会儿夜景，脑海里晃过几次她清晨醒来的样子，然后，天就亮了。
驰埙牵起嘴角，心情无比好。
誉牵把手收回来，被他握在手心暖着，“昨晚睡得好不好？”
誉牵细声呢喃，把整张脸蒙在他胸口：“好像梦见你了。”
阳光刚好斜到身上，她说话的时候，小小一道温柔的声音像是穿过阳光，再钻入他心间一样，不然，心口怎么能那么热。
驰埙感觉那种心满意足的感觉，又再次来临，且这次，比上次情人节时更浓厚。
手机响了起来，誉牵丢开，差点给它埋进雪里。
驰埙回过神，忙捞回来，笑着紧紧把她收进臂弯里，“誉牵儿。”怎么能那么可爱，被打扰两人世界了，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