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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怎么还没找到我(19)+番外

他将手中念珠往案上一拍,厉声喝道:“去找!”

知道他的脾性,再不找,只怕他要先疯了。裴将军忙应道:“好好好,臣去找。”

萧贽揉着眉心,勉强耐着性子,烦躁地把那张绘着卦象的纸翻来覆去地看。右手上两道伤也不管了,只把轮值太医晾在外边。

裴将军亲自带人去找。

因近年节,金陵城各处巡防也有所加强。

一个模样俊俏的道士,带着一个十来岁的痴儿少年,也没有刻意隐藏行踪,要查他们,很快也就查到了。

为了不惊动许观尘,裴将军托小成公公去定国公府请他。

裴将军先回福宁殿复命:“许哥儿在国公府呢。”

侍从添上滚烫的茶水,萧贽的指腹摸索着茶盏杯壁:“国公府之前,他在哪里?”

“在……何祭酒府上。”裴将军忙道,“何老头也算是许哥儿的老师,快年节了,他去看看老师,也没什么。”

“何府之前呢?”

“东……东坊。”

“哪条街?”

“……长宁街。”

“第几户?”

“左起……第二户……”

“好啊。”萧贽苦笑,“萧启旧宅。”

“说不准是许哥儿有个朋友正巧住在那儿……”这话说得裴将军自个儿也没底气。

“人呢?”

“小成公公已经去请了。”

甥舅二人一时无话,萧贽几乎将摊开的那一页卦书都揉烂。

他不是嫉妒,他只是略有不甘……

罢了,他就是嫉妒。

嫉妒许观尘的名字与萧启的并列一处,于众人口中相传,嫉妒萧启是许观尘口中的“殿下”,而他萧贽顶了天,也只是一个“五殿下”。

纵是过了三年,纵是萧启于他做了那样的事,纵是萧启与他之间,隔了重重疏离与背叛,萧启没死的消息一旦传来,许观尘就要为他扶乩卜卦,奔走东西。

他们年少情谊,他萧贽比不上。

倘若是别人也就罢了,许观尘,偏生是许观尘。

萧贽抬手,一把抓过念珠,双手掩在袖中,一颗一颗地拨弄。

“寻访故人,重游故地。”萧贽冷冷道,“他怎么就这么念旧?”

“陛下……”

小成公公在外边请:“陛下,小公爷回来了。”

裴将军叹了口气,端出些长辈架子,对萧贽道:“陛下千万别说气话,之前就是说气话,才把人给气跑了的。”

萧贽默不作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进去了。

裴将军从里边出来,许观尘在外边等着。

叮嘱过萧贽,他再嘱咐许观尘:“陛下正恼呢,进去了别说话,看起来厉害些,其实很好哄的。必要时刻,可以使用必要手段,懂了吗?”

必要手段是什么?许观尘一脸怔怔,没怎么明白的模样。

“罢了。”裴将军摆了摆手,夺过门外候着的轮值太医手里的药箱,塞到许观尘手里,提示他,“右手。”

许观尘还是愣愣的,什么右手?

他推门进去,隔着一扇屏风,萧贽在屏风后边,以指节叩了叩桌案,两声轻响:“你过来。”

像是升堂审案,还像是断不清楚的家务事。

许观尘宽慰自己,出去一趟罢了,我又不是……夜不归宿,不怕他的。

第14章 天阴欲倾

殿中很静,行过礼,许观尘提着药箱,在萧贽身边坐下。

一时间无话可说,他想起进来时,裴将军对他说了一声“右手”,便垂眸看了一眼萧贽的右手。

萧贽伤了右手,手心里两道翻着嫩肉的口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弄的。

许观尘抱着药箱,双手十指相扣,倒是很怕他的模样,斟酌着开了口:“陛下,再不处理,就结痂了。”

偏他说的认真,仿佛是什么大事。

萧贽冷着脸,把右手递给他。

许观尘按着他的手,下意识朝那两道伤口吹了口气。萧贽猛地抬眼看他,看得他心底毛毛的。

没敢再有别的动作,许观尘低着头帮他处理伤口,心里想些有的没的,忽然听见萧贽问他:“今早卜卦了?”

“是。”许观尘动作一顿,“卜了三卦。”

萧贽略偏了头,用左手把案上那张被他揉皱又摊开的纸,推到许观尘面前:“这一卦,算的什么?”

许观尘只抬头看了一眼,随口愈发低了头。

“算的是……”他是寄名修道,算是半个出家人,忌乖言戾行,也就是不能说谎,“七殿下,萧启。”

伤口上的细布还没系好,萧贽却收回手,再问:“算他什么?”

“下落。”许观尘也收了手,搭在膝上,“也就是……去处。”

“如何?”

“臣愚钝,参不透。”

“你且说来听听。”萧贽将垂落下来的细布在手上绕了两圈,血迹洇出细布,颜色鲜红,“朕帮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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