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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怎么还没找到我(84)+番外

话有很多,落到纸上,就剩下四个字。

——我很难过。

从窗外放出白鸽子,许观尘靠在窗边,眯着眯着,就睡着了。

在窗户边吹了大半夜的风,很晚的时候,飞扬单手提着他的衣领,把他提到床上去了。

连衣裳也没换,次日晨起,许观尘靠在榻上,盯着头顶的帐子发呆,动弹不得。

飞扬抱着他的手,睡得香,香得在梦里咂嘴。

“飞扬?”许观尘推推他的脑袋,“起来了。”

飞扬不再咂嘴,只是动了动,仍旧闭着眼睛。

许观尘见他分明在偷笑,便捏捏他的脸,道:“飞扬,你流口水了。”

飞扬伸手摸脸,认真道:“飞扬没有。”

许观尘不语,盯着他瞧。

飞扬自觉露了馅,睁开眼睛看他:“哥哥,你骗人。”

“这个叫兵不厌诈。”许观尘推开他的手,抱着被子坐起来,抓了抓头发。

飞扬下榻穿鞋,披上衣裳。

稍作整理,出去时,下人早已捧着热水热茶在外边等着了。

许观尘含着茶水,听下人回禀道:“小公爷,三姑娘一大早在厨房好一阵忙活,备好了早饭,现下在内堂等着,说等着给小公爷请安。”

许观尘迷糊,愣了一会儿,一时之间还想不起来,府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位三姑娘。

后来才恍然反应过来,是许月,柴伯带回来的他那位本家妹妹。

昨儿当着众人的面,他已然认许月做妹妹了。

许观尘吐出茶水:“劳她再等一会儿,我起迟了,马上就过去。”

他过去时,许月还是紧张地扣紧了双手,低着头,飞快地行了个万福,没好意思唤他“哥哥”,只是喊了一声“小公爷”。

许月的娘亲恐怕是江南人,满桌子全是江南小点,捏成兔子的,捏成猫儿的,飞扬没有见过,一个闪身就凑了过去。

许观尘笑了笑,揪着飞扬的发髻:“不可以这样,还不谢谢……”

许观尘转眼看向许月,许月轻声道:“家里人常喊我月娘。”

按着飞扬,让他道了谢,许观尘在位置上坐下,许月却并不落座,用清水净过了手,拿起筷子,站到了他身侧。

“我不用人伺候。”许观尘笑了笑,颇不好意思,见她转眼看向飞扬,忙道,“他也不用。”

许月讪讪道:“我从前在家……”

“各个许家都不一样,定国公许家,不兴立规矩。”许观尘转头吩咐道,“给月娘添一副碗筷。”

许月捏着衣袖,隔开一个位子,才坐下了。

一时无话,只是许观尘见她心不在焉,时不时悄悄地看一眼过来。他放下手中竹筷,问道:“有事?”

许月见他放下筷子,抢在他之前就放下了:“住在西边院子里的老道长,不用早饭么?”

住在西边院子里的老道长,就是玉清子。

许观尘道:“师父近来在辟谷。”

许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样。”

正用早饭,外边来人通传,说端小王爷萧绝今日轮值——守城门,来不了了,心中记挂着好朋友,特意送了风月楼的甜馒头来。

顺便证明,他之前去风月楼,确实是为了吃馒头的。

风月楼。

许月一听这名字,脸色煞白,双手抓紧布裙。

许观尘记得,那时柴伯提过一句,许月那时,就是要被家里人卖给风月楼的。

“放到我房里去。”许观尘想了想,解释道,“是我不好,昨儿拿这件事笑话他,他记仇了。还□□楼的香片茶给他,就说他守城门不容易,送壶茶给他解渴。”

这话也是说给许月听的,听了这话,知道这事儿不是对她来的,面色也缓了许多。

用过早饭,许观尘去找师父换药,飞扬背着他飞过去,站在门前,却听见两人说话的声音。

是柴伯与玉清子。

玉清子端坐在蒲团上,分明是辟谷调息,才做完早课的模样。

柴伯端端正正地跪在他面前,俯身叩首,话里的意思,是要玉清子收他做道士。

许观尘还没来得及推门进去,只听玉清子道:“你心中尚且不服有气,太微观不收。”

许观尘推门进去,他二人同时回头。

“乖徒。”玉清子朝他招招手,“老柴要为师收他做徒弟,问问你啊,想不想要这个师弟?”

他慢慢地走过去,在师父身边坐下,却并不答。

玉清子又对柴伯道:“你若是认了我做师父,那就是观尘的师弟。在咱们太微观里,年岁不管用,许多和你年岁差不多的,都得喊观尘小师兄、小师叔,甚至小师祖。”

他定定问道:“我且问你,没了长辈的名头,你可甘心?”

柴伯不语,玉清子又道:“你既然还没想好,就不要过来耍人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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