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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怎么还没找到我(93)+番外

许观尘使劲一拍他的脑袋,恼道:“住口。”

“哥啊。”萧绝眼珠子咕噜一转,看见案上放着个空的药碗,“你小心我嫂嫂让你喝药,那要是……他打人这么用力,我可不是武松,我打不过他。”

萧贽还是阴沉沉的模样,道:“滚出去。”

原本说那些话,也是为了气他,好让自己脱身。萧绝忙不迭应了,脚底抹油溜出去了。

出去之后,他走在路上想,哥哥,他两个娘亲都只有他一个儿子,他哪里来的哥……

等会儿,要说兄长,好像还真有一个。

他每年入宫三回,跪在金殿下边给他请安,不敢抬头直视,每回都跪得他腿软脚麻,而金殿上的那个,也算是他的兄长。

萧绝面色一变,心道不妙,撒开脚就往回跑。

瘟神,他那位兄长,金殿上的那个,可是金陵城里有名的瘟神。要比混账无情,萧绝自认比不过他。

在院子外边站定,窗子开着,只看见他二人临窗坐着,许观尘撑着头正说话,萧贽面色阴沉,明显还是不悦,许观尘便伸手揉揉他的脸,笑着哄哄他。

萧绝看着,萧贽这模样,分明是记恨上他了。心中大呼完矣,他爹传下来的爵位,就要坏在他手里了。

他蔫蔫儿地回家去,路过金陵城中有名的歌舞乐坊风月楼,心思一动,就进去了。

这日晚上,端王府小王爷,差人给定国公府送了一盒子香料,说是赔礼。

许观尘觉着奇怪,捻起一粒放在手心闻了闻,香味也奇怪。

他捏着香料给萧贽闻闻:“你闻过吗?”

萧贽拿过他手里的香料,丢进盒子里:“你不要闻。”

这一晚上,许观尘总问他,萧贽被他缠得没脾气,便道:“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许观尘继续问道:“你怎么会知道不正经的东西?”

萧贽却道:“宫里有更好的,你要是想闻,回去再说。”

“我才不想闻。”

那时候许观尘洗过澡,披着湿头发坐在他面前,玩了一会儿自己的湿头发,顺便也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我们大婚那天,你在福宁殿点这种东西了!”

萧贽抿着唇,不说话。

“要不你怎么会认得这种东西?”许观尘道,“我就说我一向清心寡欲的,怎么会一时鬼迷心窍,还如此狂野地在你肩上咬了一口。”

想起他在自己肩上咬那一口,萧贽没忍住,低着头偷笑。

“你还敢笑?”许观尘拍案道,“你这个人简直是……简直是个……”

小道士面皮薄,规矩周正,不会骂人,停了半晌,咬着牙憋出来一个:“色魔。”

这几日萧绝都在守城门,日夜不停地守,从不换班,从不休息。

好容易得了半日的假,在家里还没喝上一口茶,宫里的诏书就下来了,要他去西北走一趟。

萧绝接了旨意,坐在门槛上,捂着脸假哭。

他有两个娘亲,一个是父亲的正妻,他的嫡母,另一个是父亲在雁北娶的小夫人,他的亲娘。

“阿绝。”大夫人在他身边坐下,“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大娘给你炖了汤,喝一点儿再上路吧?”

萧绝撑着头,闷声道:“我不想去。”

“陛下旨意,你怎么能……”

“姐姐,他就是犯懒,家法揍一顿,把懒筋打断了就行。”说话的是萧绝的亲娘,端王府的小夫人。

“娘啊。”萧绝抬头,“你是我亲娘吗?”

小夫人道:“嚯,我倒觉着你这副模样,全不像是我的亲儿子。”

“不要凶他嘛。”大夫人笑了笑,哄他道,“你爹从前是镇守雁北的大将军,子承父业,你如今大了,去一趟雁北,也是应当的。”

“我不要像我爹。”萧绝豁然站起,“像他一样,好几年都不回家?像他一样,回来就躺在棺材里回来?像他一样,留下孤儿寡母自立门户?”

两位夫人相视一眼,神色复杂。

“反了天了你。”二夫人道,“来人,给我拿鞭子……”

“定国公府的许小公爷,和我一样,十来岁府里人上上下下死绝了,他前几日被家里……”萧绝觉着不妥当,便住了口,不再提这件事,改了话头道,“你们如今也要拿鞭子来抽我了。我知道,我与他这种人,生来就不该怕疼。”

萧绝面色阴沉,全不似从前嘻嘻哈哈的模样,谁也拦不住他,直往外走。

大夫人在后边问他:“阿绝,你去哪里?”

他头也不回:“去找朋友。”

原本住在定国公府的钟夫人与钟遥,前几日搬回将军府去住了,定国公府人不多,有些冷清。

许观尘正在灯下研究定国公府的丹书铁券,他把上面的字拓下来了,又把丹书正反都看过一遍,目前还没有发现什么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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