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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玩转下克上系统[快穿](115)

“什么?”

“你这身医术是哪里学来的?”

陆寰瀛静默斯须后道:“我也不晓得, 我最早的记忆,便是当年传胪后, 你披着宫锦, 骑着白马,走在昌京中衢上的那一幕, 那年你才十五岁, 我也才十五岁, 你穿着绯色的官服……”

“打住,”忽略他那一番追忆, 卫寒阅总觉得这说辞似曾相识, 思量良久后喃喃道“又是这样。”

——

萧鸣棹一语不发地跪在院中等,直至又过了一炷香,才见卫寒阅走出来,陆寰瀛原本还想看一会萧鸣棹摇尾乞怜的模样,可卫寒阅烟眉一竖,他便只得退回后院药房里去了。

卫寒阅居高临下地睇视萧鸣棹道:“说罢,来王府有何贵干?”

萧鸣棹捏住他的一小片裙裾道:“我无意亲政,求哥哥……求摄政王继续燮理阴阳,切勿弃我而去。”

卫寒阅不答反问道:“可是出自真心?”

萧鸣棹霍然抬首道:“自然是真心的。”

卫寒阅指腹刮了刮他眼下道:“可你眼中有恨……你恨我?”

萧鸣棹急急否认道:“我怎会恨哥哥?我恨的是萧回舟……他那样牵你的手,轻浮地冒犯你……”

卫寒阅饶有兴致道:“他怎么牵我的手了?”

萧鸣棹涨红了脸,分明紧张得浑身僵硬,却还是拢住卫寒阅的手,将自己的五指闯入卫寒阅指间,美人指蹼软嫩如羊脂,萧鸣棹指侧锋棱如刀,贯进去时耳根连带脖颈都红得洋李子似的。

简直不似在扣心上人的手,更似在做什么香艳私密的房中事一般。

卫寒阅在他身前蹲下道:“只是牵一牵手你便这样恨,你难道不晓得,人与人间能做的……比这过分千百倍吗?”

萧鸣棹双唇翕张,问道:“什么?”

卫寒阅但笑不语,正欲将五指抽离,萧鸣棹却陡然攥紧了,又问了一遍:“什么?”

——

鸦雏色睫羽如翕动的蝶翼,渐渐沾上晨露般的泪滴,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被小自己九岁的、曾经的学生吻哭了,传出去只怕昌京人人皆要大跌眼镜。

局势已然失控,萧鸣棹气喘吁吁道:“可否……再……再亲久一些?”

卫寒阅不置可否,只是捏了下他的后颈,踯躅道:“你撑得住吗?”

“呃……”一夜鏖战自此始。

——

萧鸣棹自然撑得住,加之卫寒阅这位良师循循善诱,使尽了浑身解数,只为证明哪怕他是个才开蒙的,也能亲吻得卫先生舒舒服服……泪水涟涟的。

月轮如璧,绣床旁纱灯如豆,盈盈清光与月华相融,如一片披在美人肩头的春雾。

卫寒阅已累极睡去,萧鸣棹揩了揩唇角,凝视身侧人潮红的两腮,眸色暗了暗,几乎想趁他睡着再……

【这便满意了?】

萧鸣棹连忙将卫寒阅身上的锦衾又提了提,仿佛生怕人瞧见他此刻娇嫩又脆弱的模样。

【有什么好遮的,方才我都瞧见了,况且从前……从前我见过更……】

萧鸣棹眉头一皱,正待详问,便又听见机械音毫无情绪道。

【你可知从前旁人都是如何做的?】

萧鸣棹抿紧唇。

【他嫌我年纪小。】

【也罢,纵不能一晌贪欢,也已很难得。】

萧鸣棹默了默,眉心渐渐越蹙越深。

【我与他亲近之时,你除了能瞧见,是否……】

【我便是你啊,与你一般爱他,你所有的感官我亦有,你去亲……便是我去亲,你去舔……便是我……】

萧鸣棹忍无可忍。

【闭嘴。】

机械音戛然而止。

萧鸣棹正恼恨如何除去这惹人厌的妖物时,机械音再度响起。

【又小又软又可怜,还是粉色的,你下次轻一些。】

“呃……”——

春意苗条,广筵则启。

又逢新岁,大息的除夕宫宴自然热闹非凡,可谓钧天妙乐,声遏行云,满堂蜩沸中,自不乏官员向卫寒阅敬酒,一时是某某尚书,一时又是某某寺卿,仗着镇国公已乞骸骨,卫宿闻又往滇西办差去了,无人约束之下,卫寒阅身前案几上的罗浮春酒空了一盏又一盏。

萧鸣棹压根劝不住他,每每试图挡酒都被卫寒阅都如被抢奶的小猫崽似的怒瞪他,终于待到散席,干脆破了规矩命群臣先行,借几案与广袖的遮掩紧握住卫寒阅的手,唯恐他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

好容易殿中转为寂静,萧鸣棹急忙想扶着人去偏殿饮解酒汤,可卫寒阅自顾自往殿外去,他只得寸步不离地随着,一路行至御花园,卫寒阅当年在顶上吃点心的那棵梅树益发高耸,傲雪寒梅凌风而放,教人恍惚间以为仍是九年前。

卫寒阅迷迷糊糊地捧着树干要往上爬,惊得萧鸣棹忙一手圈紧他的腰肢,一手绕过他膝弯,将胡乱扑腾的小醉鬼横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