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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玩转下克上系统[快穿](53)

卫寒阅一壁向上攀登,一壁试图寻找客栈,却始终一无所获。

【这里没有客栈的阅崽,为了提防朝廷的鹰犬,梼杌有令,但凡上了宝帐岭的,均是要在山中久居的,得在山脚当值的守军处登记、搜身、画像,所以进山容易,要离开很难,咱们是空降半山腰,不然也是要走流程的。】

说话间已至一处仿佛人力削平的开阔地,只见灯盏满目,烛火摇曳,各色摊位琳琅满目,衣衫轻薄的男女老幼穿行其中,好一处摩肩接踵的不夜天。

卫寒阅兴致勃勃地融入其中,一身灰扑扑的粗布麻衫也被凝霜垒雪似的白腻肌肤与得天独厚的芝眉露目衬得宛若霓裳羽衣,实难不吸引这些粗犷山民的视线。

卫寒阅对作为目光焦点之事早已不以为异,只立于首饰摊前细细挑选,俄顷便发现金银成色俱不逊于绝大多数民制,甚至可与官制媲美。

他挑了两只一模一样的象牙雕隼头扳指,虽要价不菲,可卫寒阅自用的向来为有价无市的珍品,并不惯于退而求其次,且他拇指细瘦,也戴不上。

——另有他用。

继续朝前逛,便渐渐出现一些身前举着木牌、上书姓名技艺之人,为的是寻觅雇主做些短期或长期的活计。

卫寒阅视线飞速扫过去,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位木牌上书「周凭轼,伐木,置宅」的。

他眼神一亮,抬眼望向木牌的主人,是一位同穆隐深年纪与身量皆相仿的少年。

即便与卫寒阅对视,也未见半分希冀之色,仿佛笃定卫寒阅不会选他。

可卫寒阅打量他一会子,偏偏点点头道:“随我来罢。”

周凭轼尚未答话,一旁同样来雇人的大娘便热心开口道:“郎君有所不知,这周小哥是在王上手下做百夫长的,今儿才第三次来,前两次有不少人请,他都推拒了,说自己只为有缘人做活。”

语气显然是不敢苟同的。

卫寒阅亦不愿强人所难,便转向周凭轼,可少年握着木板的手紧了紧,却是红着耳根点了点头。

在大娘惊异的目光中,卫寒阅与周凭轼一前一后走出了灯火辉煌的市集。

——

若要置宅,本应先查风水,再择黄道吉日,可卫寒阅若这么拖下去,可必定要露宿街头了,遂二话不说先签了契,挑好了溪边一处空地,与周凭轼说了要求,便命其速速动工便是。

虽说年岁未足,可周凭轼仿佛天生神力,伐木时肩臂肌肉贲突,二人合抱粗的香椿,锯齿切入时竟如片鱼裂蚌,几乎难以察觉阻力。

卫寒阅百无聊赖,坐在西府海棠的树顶渐渐睡眼朦胧,周凭轼见状便提议道:“即便昼夜不休,也需至少两日工期,您若不嫌弃,可暂去寒舍下榻。”

他仿似很殷切,又补了一句道:“我并无亲朋,平日只宿在营地,陈设俱是新的。”

卫寒阅歪了歪头,下一瞬便从树上飞了下来,看得周凭轼一惊,纵然卫寒阅飞上去的时候便身子轻巧如飞燕,落地也应无甚困难,他却仍是丢了手中的活便扑过去。

卫寒阅轻飘飘落进少年怀中时难免有些茫然,而后啼笑皆非道:“这点高度摔不到我的。”

周凭轼手腕被他软嫩的膝弯烫出一片烈焰,连忙将人稳稳放下,期期艾艾道:“我、我送您过去。”

直至坐在周凭轼家客院的床上时,卫寒阅仍有种不真实感。

【周凭轼就这么放心,不怕我把他家洗劫一空?】

【阅崽,房子盖好之后,咱们下一步做什么?】

【还没想好,这里挺好玩的,先玩几天。】

是以卫寒阅得空便去山中闲逛,或赏景或为新家添置陈设,与周围邻居都混了个脸熟,而周凭轼在三日内仅回来宿了一夜,还似羞答答的新嫁娘一般将自己关在卧房里,连卫寒阅的面都不敢见。

木屋完工得很快,卫寒阅验收时惊讶地发现除了基本结构外,周凭轼连内部都布置好了,窗明几净,温馨雅致,他顿时颇为满意,可欲依约付酬时,少年却坚决不肯收了。

早在听闻他连拒数位主顾时,卫寒阅便知他很有些特立独行,当下便不再勉强,只将先时买下的扳指之一赠与他,抢先道:“谢礼,你是要拂我的面子?”

周凭轼脸又红了,双手接过扳指,心知这扳指价值比自己的工钱高出许多,无功不受禄,他便顺势道:“我厨艺尚可,您若不嫌弃,这月的饮食我也可揽下。”

卫寒阅有些意外地瞧他一眼,施施然道:“那便有劳了。”

第25章 非典型死囚(6)

随手加更。

周凭轼虽成了卫寒阅的厨子, 可也仅此而已,饭菜出锅后他便自觉地回营地去了,而后一人一猫便可惬意享用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