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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专用表情包(95)+番外

颜欢欢声线慢悠悠的,似是全然不在乎。

“我能够等到你坐完月子,甚至我们儿子满月再碰你,”太子替她将发丝拨至耳后,声音温柔,甚至因为听到她这个疑问,悄悄地有些愉悦:“但我不会放你走。”

他既希望她能爱上他,又不想她太快态度软化,就像得到了一款心仪已久的游戏卡带,一本养肥半年的小说,舍不得通关,更不舍得看到结尾。

……我们儿子???

大兄弟,你冷静一下再想想,这个儿子真的是你的吗?没想到早在大晋期间,已有一位勇於喜当爹的先锋太子,实在是我朝之幸。

颜欢欢睐他一眼,这人一晃脑袋,她都能听见里头荡漾着的七大洋了。

“那殿下可得看牢妾身了。”

难得地,她朝他咧开一抹笑,坏得能掐出汁。

瞥见他因为吞咽涶沫而上下滑动了一下的喉结,颜欢欢心头松快起来。

她不是一只好宠物,看见他难受,她出奇地愉快,像是从中得到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快感。

宫中日子平静,颜欢欢谈不上‘习惯’,雪上加霜的是,她开始出现孕吐反应,吃什么也吐,太子押了位大夫来替她把脉,说是将人拿捏住了。

见到这位大夫时,她还有点意外:“又是你,秦太医。”

秦太医苦着脸:“可不是么?这回臣都不知道该怎么唤你好了。”

“随意吧。”

颜欢欢别过脸,隔着开了个洞的屏风伸出一只皓腕:细细白白的,像是随时可以将之捏碎,也难怪太子迷恋。

诊不出大问题来,无非郁结於心的毛病,让她放宽心多休息,她笑:“妾身每日就呆在这厢房里,休息得太多了。”

“那多走动走动也是好的。”

她轻哼一声:“站着说话不腰疼。”

有太子撑腰,被这般堵话,秦太医也没脾气了,开了温安胎药就夹着尾巴离开一一颜欢欢还疑心太子请太医来是想流了她腹中的孩子,确定没毒才安心服下。不服不行,她瘦得太快了,除了日渐隆起的小腹,整个人瘦了一个码,衣衫穿着空落落的,别有一分凄楚的风情。

风情不能当饭吃,颜欢欢知道自己底子再好,这么折腾下去也得影响生孩子。

这凶险,是两个人的事。

她必须尽快给自己找点乐子。

看电视剧,不快乐,在东华宫溜达?到处都是讨人嫌的皇后宫女,皇后巴不得她郁结暴毙。

看见太子高兴,颜欢欢更不痛快了。

深於宫中,她不相信,也不能指望端亲王来救她,她只能自救。

幸好,颜欢欢还是想出了一个给自己找乐子的办法。

‘系统,我记得我有一个……增加说服力的技能吧?’

【是的,宿主只要成功装逼,就可以增加一段时间内的说服力,不过对方采信与否,剩下的都要看宿主的口才,非万能之术。】‘嗯。’

颜欢欢应道,系统有些技能本来就只能当辅助,太依赖反而容易将自己折进去。

痛痛快快当一回奸妃。

第85章 085

“殿下,可是有事烦心?”

这是颜欢欢第一次主动关怀他,太子受宠若惊,擦了擦鼻尖,晒笑:“这也被你看出来了。”

在她面前,他鲜少摆太子款儿。

就算耀武扬威,也多是在展示给她,他有多大的威势,能为她办任何事,只要她想,他都能办,即使办不成,左相皇后也会帮着一起办。

“见你闷闷不乐的。”

颜欢欢昂昂下巴,示意他靠近,玉手搁在他头上。如此大不敬的行为,他倒也不以为忤,只看住她,看她要做什么,她翻过手掌,动作温柔地揉他的发顶一一按摩头皮是个技术活,恰巧她在演一个洗头小妹前,贪玩学了一个下午,这时看似无意,动作却有意地稍稍施力,让他忍不住再靠近她一点,默然不语的任她摆弄。

堂堂大晋太子啊。

指尖扫落到他贝壳般耳朵,这些皇室贵胄,一个保养得比一个好,太子是个颜控,对人对己都是,仪容有专人打理,让本就俊秀出色的容颜更上层楼。食指勾了一下,见他眼眸微眯,咬了咬下唇,似是受不了。

颜欢欢神色专注温柔,不掺情欲,整件事就像单纯的关怀,而肢体的碰触如此让人迷醉。

就像,只有他一个人思想下流。

手指滑落到颈侧,他以为她要越滑越下,没想到她却往左一移,勾住他的下巴,挠起来,定睛一看,笑意止不住的从她唇畔溢出。太子心里软得没边了,逮住她的手腕,她朝他无辜的眨眨眼,以为他要恼了。

他轻轻松开:“汪。”

……

“其实,妾身比较喜欢猫。”

“我是太子,猫这种软弱的动物岂可与我相比?”太子不以为然。

敢情,狗就可以跟你相提并论了?

颜欢欢收回手,睨他一眼,好笑:“殿下今日在烦心什么事,不如说给妾身听听?”

见他沉默,她又道:“可是不能说给妾身听的事?”

“倒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太子眼中就没有机密,他和端亲王最不像的地方就是他超乎常人的自信一一他一直相信下属不会背叛,家人会一直爱他,而女人,就是女人,和能够议政的男人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存在:“说了你也听不懂。”

颜欢欢抿了抿唇,嗓子清灵如涓涓河流:“可是,妾身想知道殿下烦心的事,殿下不相信妾身吗?”抬起眼帘,哀愁无限的瞥他一眼,将他看得骨头酥软……

说说说,银庄密码都说个一干二净。

“你可能不知道,我一天要处理多少事,一个人是办不完的,我身边最得用的智囊就是冯叔千挑万选的人才,办事能力很好,什么都好,就是一点不好,”他拢起眉:“他称冯叔为先生,性子也随了冯叔,特别爱说教,拉着我,劝我要亲自来办一一我不是不想,但哪有那么多时间!?”

吃喝玩乐玩女人,每样都要投入大量时间。

玩亦是一门学问,琴棋书画投壶六博样样精通,他尤好诗词,文人的诗会都以邀得太子作座上客为荣,曲水流觞饮酒赋诗,众人乐意捧着他,给他发挥机会,散会后往往已经半醉,自是无力应对政务,一天就这么玩过去了。

颜欢欢低笑:“智者一切求自己,愚者一切求他人,殿下什么身份,岂能事事都亲力亲为?又不是千手观音!若真能如此,养这帮人作甚,不就是为殿下分忧的么?”她怜惜地抚摸他的下巴:“居然还让殿下露出这般愁色,要他何用。”

这话听着顺耳。

太子尚未蠢到任人说一句话都发作的地步,轻叹:“我也知道他是为了我好,然而说得实在不中听,而且我将事情交给他来办,也是信任他呀!”

“能得殿下这般信任,妾身真羡慕那位先生。”

他赶紧邀宠:“欢欢,我也信你。”

“你又不会把事情都交给我办。”颜欢欢故意气恼地别开脸,冷冷的,带点小女儿家的娇态。

“他是男子,岂可和欢欢并论,以后等你有了身份,后宫的事,你想办什么,我都让你办,”太子笑着许诺,挥了挥手:“可这些事委实没趣得紧,是我就不会去沾手,自有人想来做。”

“殿下这么信任他,和他感情一定很好吧。”

太子一怔,不以为意地说了实话:“怎么会?我和他们止於君子之交一一都是冯叔挑的人,是会办事,不会玩儿,没趣!叫去喝花酒都推三阻四的,自己不去就算了,尤其是那个韩煜,动辄跟冯叔告状,烦人。”

果然。

连笼络下人都不乐意,白长了一张心思深森的俊脸,还是个需要哄的大孩子。

如果说端亲王表面蒙了一层坚冰,需要耐心勘破,太子则是看眼缘,他喜欢她,给她机会进入他的内心,她只要愿意,垂手即可得,而顺着他意来哄也简单一一别人不敢说,为了他好,她偏不,她就看不得他身边的人过得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