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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你又被虐了?(19)

躲在角落里观战的沈从之闻言看了一眼钟墨,对方耸了耸肩,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笑意,沈从之见状默默的替沈途惋惜了一把。

云梦初手里举重若轻的捻着那截树枝,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笑意。对面的沈途则拉开了架势,双眼死死的盯着对手。

整个后院都陷入了莫名其妙的静默中。

突然一个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

“又有好戏看了!”一个人从前院走过来,远远的望见云梦初,开口道:“少年,好好打,沈途打不过你的。”

云梦初认出了对方,冲他挑眉笑了笑。

沈途则黑着脸飞了一记眼刀过来。

来人正是钟墨的弟弟钟无声。

“沈先生,镖队都到门口了,也没个人迎一迎。”钟无声道。

躲在各处的伙计闻言只得纷纷散了,沈从之与钟墨也一起去了前院。

钟无声目送众人离开,再回过头来的时候,两人已然分出了胜负。

“哎,我还没看呢,这就打完了?”钟无声惋惜道。

沈途倒是个实诚的,撩了衣袍便给云梦初跪下了。

云梦初来不及阻拦,吓了一跳,也跟着跪下了。

钟无声一脸莫名其妙的目睹两人互相磕了三个头。

“我愿赌服输,你不出十招便胜了我,这头我磕的心甘情愿。”沈途道。

“沈大哥,其实我耍赖了。这剑招刁钻的很,若是真刀实剑的打,我未必能赢的了你。”云梦初见对方如此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原本是想捉弄对方一番,没想到对方如此的愿赌服输。

沈途哈哈一笑道:“一码归一码,你赢了便是赢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钟无声在一旁看得起劲,道:“你俩头也磕了,干脆结拜吧。”他原本是句玩笑话,没想到沈途闻言却当了真,拉着云梦初便问对方愿不愿意,云梦初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医馆的前院里,伙计们忙着装卸药材。

众人见三人一起过来,颇为惊讶。

钟无声先开口道:“这俩打完架互相磕了几个头,已经结拜了。”

钟墨与沈从之对看一眼,将信将疑。

此时沈途开口道:“我与梦初确实已经结拜了,他小我三岁,往后便是我的义弟了。”

钟无声揶揄道:“沈途,你这么冲动的私自决定认了这么一个义弟,你可是没把这位义兄放在眼里呀。”说罢将手放在沈从之的肩膀上,道:“先生,你对你这个义弟实在是太纵容了些。今日他结拜了义弟,明日他若是结拜了义父义母,你不是也要跟着吃亏了。”

“你……”沈途闻言有些气急,不过一急之下反倒是说不出话了。

云梦初见状开口道:“说起来我与大哥能义结金兰,还要多谢公子才是。”说罢向钟无声拱了拱手,道:“若非公子自愿做见证人,也不会有我与大哥的手足情谊。”

钟无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过面上并没有恼意,反倒是忍俊不禁道:“沈途,你要是有你义弟一半的伶俐,也不会回回被我憋得脸红脖子粗的。”

一旁的沈从之见沈途涨红了脸,忙开口打圆场,道:“你们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说罢望向沈途道:“你这个做义兄的,可有给你这个义弟备个见面礼?”

沈途闻言不由一愣,有些为自己的疏忽不好意思。

一旁的云梦初颇为适时的对沈从之拱了拱手,道:“大哥已经应承我,将来我欠先生的那头毛驴,由他来替我还。”

众人闻言都一脸的莫名其妙。

唯独沈途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算是印证对方的话。

沈从之与钟墨又对看了一眼,彼此都是“这样也行?”的表情。他二人万万没想到,这两个麻烦遇到一块竟然没成为大/麻烦而是互相“解决了”。

沈途是个性情中人,认定了一个人,无论是朋友还是手足,都会毫无保留的对人好,这让云梦初颇有些受之有愧。

好在沈途话不多,他的好多体现在行动上。例如,给云梦初煎药,催着云梦初按时卧床休息,到了饭点喊对方起床吃饭等等。

作为旁观者,钟墨和沈从之都不以为意,倒是钟无声颇为无趣的抱怨道:“沈途这是中了邪了吧,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了,怎么没见他给过我好脸色看?”

“你哪一点值得他给你好脸色?”钟墨冷冷的道。

“哥,你怎么也变了?”钟无声一脸惊讶的道:“你从前可不会这么给我泼冷水?”

钟墨心道,不给你泼冷水是懒得给你泼冷水,不过他面上却一如往常没什么表情。

沈从之笑了笑,道:“沈途平日里没什么玩伴,难得遇到脾气相投的,免不了会亲近一些。你与他相识多年,还不知道他的脾气么?”

钟无声夸张的叹了口气,道:“沈途这孩子就是太老实,被人算计了还把人当兄弟呢。不过那少年的剑法确实挺精妙的,那日匆匆看了一次没看够,今日又没看着,真是可惜。”

钟墨闻言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笑意,没有言语。

钟无声与两人待着觉得无趣,跑到后院去找云梦初想再看看对方的剑法,却被守门的沈途无情拒绝了。他退而求其次想找沈途切磋切磋,没想到对方一门心思的照顾自己的义弟,压根不想搭理他。

最后,百无聊赖的钟无声决定休息一晚,次日一早就带着镖队启程。

当夜,沈途待守着云梦初喝完药又擦完药之后,才放心的离开。

“我还以为你会住在梦初的房里呢。”沈从之打量着沈途面带笑意的道。

“你生气了?”沈途面带忐忑的望着沈从之,道:“他一个孩子,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没个人照顾。”

沈从之面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道:“我可不会生这种气,倒是无声见你不理他有些委屈,说明日一早便要走了。”

沈途闻言松了口气,道:“你不生气就好。他要走便走,早些上路药材便能早些分发出去,是好事。左右也没人愿意留他,对吧?”

刚刚入睡的钟无声突然打了个喷嚏,随后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第19章 遇袭

春日的阳光透过医馆的门窗照射进来,将整个前厅都烘的暖洋洋的。

钟墨和沈途坐在石臼前舂药,沈从之忙着给人看诊,云梦初则蹲在沈途的旁边聚精会神的看着对方石臼里的药材。

“还没好么?”云梦初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不舂碎了到时候撒不出去。”沈途道。

沈从之闻言略微分了分神,朝两人的方向看了一眼,面上不由浮起一丝笑意。待给病人取了药,将人送走,沈从之便上前帮着钟墨将舂好的药倒出来,又放了新的进去。

“梦初的伤这几日也好的差不多了,待我将医馆的事交待妥当,咱们便可以启程了。”沈从之道。

“左右我二人也不急于一时,何时启程全凭你安排便是。”钟墨道。

钟家的镖队此前只在北江城整修了一日,钟无声便带着大部分人马启程了。一来,钟墨要带着云梦初去诡泽岛,中间必定会耽搁好些时日,二来沈从之刚好要回中都,与他二人同行,于是钟墨便与云梦初多逗留了几日。

“好了么?”云梦初见沈途停下了舂药的动作,忍不住问道。

“差不多了。”沈途用手指捏了一点药粉,放到了云梦初的手里。

云梦初低头要去闻手掌中的药粉,沈途忙阻止道:“不能闻,只要吸进去一点,就会昏过去。”

“当真?”云梦初问。

“自然是当真。”沈途将石臼里磨碎的药粉倒出来,小心翼翼的分装到小药罐里,“从之不曾习武,我怕他遇到危险,所以特意为他配的此药。保证药到人倒,绝无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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