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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有话跪下说(54)

沉浸在过去的布兰特顿时有点味同嚼蜡,同时,亦没有注意到在他的‘陛下’说出口时,从女王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强调一下哒,怕作者人傻笔力不足……:

1.布兰特不渣,他现在权力欲这么强是因为曾经对心爱的她无能为力(前文有说),在责任同时驱使下选择了放弃

2.第一贵族这身分非常吊,布兰特真不落魄,大家都会幸福的!

3.如果你们看到哪个‘正面角色’又不喜欢他,一定是作者太蠢写得不好QAQ很多地方都写得不到位,谢谢大家一直支持我!(打滚)

这章原本的提要是:【记忆连绵如流水 爱似是梦呓壮举】

怕太文艺了你们不点进来(哭着跑走)

☆、第047章

有维拉与诺德在,小山高的肉堆很快就被消灭干净。

这家烧烤店定位比较高档,供应的都是老少咸宜的淡酒与果汁,被维拉当水灌,诺德在军营里也练出了一身好酒量,只要前者不发疯抱住他的话,他连脸都不会红……很可惜地,几乎全程他都甩不开牛皮糖上司。

布兰特平时少不了应酬,亦很会处理气氛,一晚上下来,酒酣耳不热,非常愉快。

南茜大抵也明白,以后这样聚在一起的机会不多,连灌了好几杯酒,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酒量——野居十年,没碰过酒精,四人之中酒量就数她最差。

待她开始头晕时,维拉才松开了抱着诺德的手,以极速坐到她旁边献出了自己的肩膀。

“过会维拉你送她回宫?”

为了避嫌,布兰特选择了保持距离。

“这个建议很棒!不过这样的话,我们可怜的小诺德今晚就没有夜生活了。”维拉忧伤地抱住南茜的肩:“那只好用美味的女王陛下来补偿了。”

“我不得不提醒你,”他满脸讥讽:“我感知得到,她已经是一位炼神级魔导士,在醉倒的情况下,可能一个误会就把你轰杀成渣。”

“那是你需要担心的事,老大才不会这样对我。”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心?”

“拉出来的。”

“……”布兰特忍无可忍:“作为一名女性,你应该为你的粗鄙言行感到羞耻。”

“哦。”

维拉满脸写着‘我很骄傲’。

就在唇枪舌尖间,布兰特注意到一个异像——事实上他已经注意到很久了,只是不欲点破。

一只毛色柔亮的大黑猫一直伏在屋顶上,以不像猫的深邃目光注视着这里,在人类眼中,猫可能全都是同一副样子,但对於同样经过妖化期,能灵活切换状态的布兰特来说,自家大哥的猫脸实在太好认了。

之所以没点破,是因为布兰特不清楚大哥的目的。

事实上在他眼中,大哥简直是个非常灵异的奇葩,而且和他比起来,自己可说是个坦率又热情的开朗青年了。

触及它琥珀色倒竖眼瞳里的灼热,布兰特灵机一动。

“啊!她已经醉倒了,但是我们待会都有事情要办,这该如何是好?”

布兰特以咏叹调扬声,结果是收到维拉看白痴似的目光,把她拥得更紧:“谁说有事了,就算有事,能比老大重要嘛?必须是由我这个王家军之首来护送老大回宫!”

话音刚落,布兰特不着痕迹地往上一瞥,果然,屋顶上的一抹黑已经消失了。

与此交换的,是一个黑色的高大身影般店外款步而至——大哥,你这衣服也准备得太周全了吧?布兰特忍住上扬的嘴角,即使这个猜想很好笑,但可不能惊走了他。

“咦?”一身高雅黑法袍的卡伦走近,平日冷淡的脸上硬是挤出了‘哇好巧’的神色:“你们在这里吃晚饭?”

面对这废话式的开场白,维拉回以严肃的眼神:“噢不,我们在洗澡。”

卡伦彻底无视了她的挑衅,彷佛跟着思考已久的剧本一板一眼地念着台词:“这位半醉的小姐不就是陛下么?陛下出门居然没有一队以上的守卫,实在太大意了。”

“我与诺德联手,能在十分钟内歼灭一队守卫。”

维拉恶劣地道。

卡伦偏了偏头:“请问你们吃完晚饭了吗?如果是的话,能不能让我护送陛下回宫?”

“那就麻烦国师大人了。”

赶在维拉又要喷人之前截住话头,诺德笑着顺着他的话应道,又与维拉附耳解释了几句,后者才不大甘愿地把喝得暖乎乎晕陀陀的南茜交给他,他道谢把她打横抱起,黑色尾巴跟着一摆一摆的,直至他转身远走,维拉才深思道:“我咋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诺德无奈:“他是卡伦啊!王都学院的学生会会长。”

“什么玩意儿?”

“--我大哥!”

维拉纠结於他们发色:“同一窝猫崽子,一只老白,一只老黑?”

“……”

而另一边厢,知道陛下与友人出来吃饭的卡伦早就备好了马车,本只打算接她回王宫,没想到她会不胜酒力,如此想来,这马车倒是准备得十分恰当。

卡伦把醉成一坨软绵绵的她扶上马车,也不晓得抓紧他,察觉到被人抬走,也只是傻呼呼地朝他笑,全无平日的精明样子——他不知道士洛雅在,若有人真的对她图谋不轨,只要被洛雅一喊,她反射性的就会用出极具破坏性的魔法,所以她很安心的……醉了。

而在卡伦眼中,则是她不懂得保护自己。

把南茜放在窗户边的位置,让她靠着窗休息,怕马车颠簸,想吐时直接可以对着窗吐。

幸而她醉得很安份——卡伦也怕她发酒疯,一个炼神级魔导士发酒疯是很可怕的事,惟一不安份的,大抵是她嫌窗框太硬,脑袋又随着马车一颠一颠地撞在那木框上,让她大为愤慨:“醉了也有人权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南茜嘟起嘴巴,怒气冲冲地瞪向他。

可惜这画面从卡伦眼中看去,却是半点威胁也无,反而像一只朝人露小虎牙的猫崽,娇气的可爱。

他忍不住拍拍她的头:“乖,别闹。”

南茜呆呆地被拍了两下,顿时回过神来。

醉得智力下降的内心OS:神马,居然敢拍朕的头,信不信朕分分钟教你做人!

她想得慢,做得快,卡伦拍她脑袋的手已被她牢牢抓住。

他一愣想收回手,却发现陛下的力气与一般战士相约——即是如果他不动用魔力,无法挣脱,他忌惮用魔法会激起她的斗志,而若认真地打起来,他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所以他只好任由自己的手被蹂︱躏。

卡伦的手长得很好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是只文雅秀气的手。

南茜把它捏在手里捏了一会,终是不解气,经过酒精作祟的逗比脑回路的仔细思考后,她决定一口咬下去,这一口是结结实实的咬,不含有任何温柔调︱戏成份,着实让卡伦疼得脸容扭曲了一下,实在没想到她会咬他。

南茜看他脸都疼成这样子了,顿时有点愧疚,唉,反正是自己马仔,咬了就咬了……

出於补偿心理,她伸出舌尖,舔了舔被咬的部位,然后抬眸讨好的朝他一笑。

喝了酒的人眼睛看上去都特别水灵,所以有些喜欢喝酒的人眼里总是水汪汪,含情脉脉,让人误会他对自己深情,其实丫就是喝多了。

很显然,这状况下,咬的人喝多了,被咬的人,想多了。

温热的触感般手背传到脑中,哗一声地般卡伦的思路里炸开,那触感有如触电,一闪而过,带来的震撼比痛觉还深,彷佛有种不足够的感觉——当然不足够,他眼眸微暗,彷如深海翻滚着黑浪,当然不够,他放肆地想着,又谴责自己的下︱流想法。

不管卡伦如何千回百转的心思,南茜对啃爪子显然没什么兴趣,很快便放下了他的手。

卡伦遗憾又安心不到一秒,嫌窗框硬的她便往左一倒,选择了看上去相对柔软的怀抱,可是一个成年男人的怀里能有多柔软?南茜不大满意,丝毫没有睡着人家的自觉,无耻地指点江山:“以后多吃点,你太硬了,咯得本王脑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