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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重生来救我/喊破嗓子也没用/校草救我1001次(251)+番外

“我可以背你上去,但我不会背你下去。你啊,以后可能会一直后悔自己没有再坚持十几二十分钟到山顶。”

“唉……你好固执。而且你如果要鼓励我往上爬,也该说些好听的话,再不然给个亲亲鼓励嘛!”

岑卿浼嘴上抱怨,却还是朝着舒扬的位置而去,然后一把抱住他的腰。

“对不起,我……”

哪怕隔着墨镜,岑卿浼也看到对方皱起了眉头,思考得很用力。

就喜欢看舒扬为他烦恼的样子。

岑卿浼慢悠悠爬到了舒扬的前面,一边爬一边说:“你要是喜欢上一个外向的人,就得喜欢上他的欢脱聒噪。你喜欢上一个内向的,就得包容他的沉默少言。喜欢上一个理性的,就得接受他的衡量得失。”

舒扬来到他的身边,单手扶住他的胳膊,“但有一些不完美,未必是你能包容接受的。”

“比如呢?”

“比如控制欲。”

眼前的景色越来越开阔,他们终于来到了山顶。

陈硕哗啦一声就跌坐在了地上,何斌和钟淳也大口呼吸着缓不过神来。

远处的观音峰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天地辽远,皑皑银霜与天空的湛蓝完美融合在了一起。

亲眼目睹这样壮阔的景致,就是来自神明的祝福。

舒扬和岑卿浼并肩站在一起。

骨血里的自由随风奔放,那些被世俗教条和时间、空间压抑的狂悖释放了出来,仿佛他们成为了鲜衣怒马的少年郎,骑云乘风,银霜为剑,并肩应对千军万马。

也许在这之前他们尝试了在各种年纪里相遇重逢,一切又都归于十八九岁最初的浪漫。

“有一个人,他努力地把我的一切控制在最安全、最温和也是最舒适的状态,他实现我的一切愿望,小心翼翼注视着我一切喜怒哀乐,要我这一世无忧。在他心里这是控制欲,但在我心里这不是。”

舒扬侧过脸来出神地看着旁边的男生,“那这是什么?”

“他为我欲盖弥彰,我为他蠢蠢欲动。你说这是什么?”岑卿浼毫无顾忌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远处响起陈硕的声音,“来啊!拍合影咯!”

陈硕把手机固定好,几个人一起高高跃起,他们的身影滞留在半空中,也刻印在了时间里。

大概是因为爬了山,岑卿浼晚上的胃口特别好。

陈硕安排了火锅,羊肉卷肥牛卷堆了半张桌子。

他们就在露天的阳台上涮肉,满天星斗亮得就像是要坠落下来。

兴致太高了,岑卿浼一不小心就吃多了,摸着圆滚滚的肚子靠着椅背。

陈硕都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岑卿浼的胃,“小子诶!你这是把夏致那份儿都包圆了吧?”

“那是当然,他现在进游泳队集训了。而且要参加比赛,外面的牛羊肉都不能吃了。”岑卿浼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吃完了火锅,大家一起把火锅的炉子还有没用完的小燃气罐都收拾回了厨房的角落里,其他的垃圾也分类收拾了一下,等着保洁员来收走就好。

虽然他们是来度假的,但也没想作天作地,而且动一动也比较好消食。

卧室里的暖气开到了26度,岑卿浼晚上吃了太多的羊肉有点发燥,洗完了澡连睡衣都穿不住了躺在被子里,两只脚还伸到被子外面晾着。

舒扬把他的脚放回被子里,他就立刻又伸出来。

“我热!要不是你在这里,我连被子都不盖。”岑卿浼说。

“谁要你贪吃。你不热谁热?”

舒扬躺在了岑卿浼的身边,他晚上吃得清淡,而且点到即止。

“我是不是应该做几个俯卧撑啊?还是好饱。”

舒扬笑了一下,凑到他的耳边问:“要不要玩乌比斯环?”

“就我们俩吗?等我叫上何斌跟钟淳吧?再看看夏致休息了没……反正陈硕和穆宁是不能……”

不知道什么时候,舒扬一只胳膊已经撑到了岑卿浼的身边,像是要把岑卿浼完全圈入自己的地盘。

“这个乌比斯环的游戏,只能我跟你玩。”舒扬说。

那双眼睛又黑又深,无数倒刺像是从深渊里涌出来,死死勾住岑卿浼的心脏,摧枯拉朽般把他往下拽。

“怎么玩?”

岑卿浼还是第一次对一件事又期待又害怕。

舒扬在他的鼻尖上轻轻碰了一下,“怕什么?这个游戏很散热。”

在这个游戏里,岑卿浼完全不是舒扬的对手,被对方杀了个片甲不留。

他对舒扬的认知一直都是一盏清冷的酒,入喉如冰泉,淬着青梅和绿竹的清香,后劲十足。

但是这一次,岑卿浼才明白舒扬是一壶烈酒,一小口酒烧心灼肺,他可以疯狂得至死方休,却又给他抵死难抗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