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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来自昆仑的男神(2)

欣悦边走边想,吸了吸鼻子,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胆小,同时也敏感,总有种被人跟着的感觉,转头一看,又空无一人,鸡皮疙瘩顿时爬满了手臂,她加快了脚步,被紧随着的感觉却萦绕不去。

路尽头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亮着的光像是沧海里的明灯,欣悦精神一振。

“小姐,请问现在几点?”

旁边晌起一把男声,她一怔,手臂突然被猛的一拉,没反应过来的她随即被两个大汉左右夹住往深巷里拖,脑子里嗡的一声,等嘴巴被一只带着汗臭的大手捂住,她才想尖叫求救。

心脏像被紧紧攥住,欣悦瞪大双眼,天上繁星闪亮。

一阵天旋地转,她感觉到自己的鞋已经被拖得甩掉了一只,偏瘦的她几乎是被拖得离地,脚跟磨出血了,忽然眼前一白,天花板上的日光灯泛着冷白色的光。

双手被高举过头牢牢压着,欣悦闭上双眼溢出眼泪的同时,听到了裙子被撕拉开的声音。

於是格邪扬剑劈开铁门时,看见的便是这副狼狈场景。

两个彪形大汉一上一下的把妹子按在泛黄的床上,衣衫半褪,没有诱人的丰满身材,大片雪白肌肤在日光灯下莹莹泛光,妹子抬眸望向格邪,呆滞得像一只饱受欺凌的小动物。

“谁!?滚出去!”

赤着上身的大汉站起来,瞪着格邪,旁边较高的男人则看了眼中间分成两截的铁门,拉住了兄弟:“这位是哪道上的兄弟?”

格邪困惑地皱眉。

这里得介绍一下,此人号称天界最热爱修炼的上仙,千万年足不出户简直是小事,修仙者如日月交替,这么多年也不少人掉下轮回,所以大家知道有这么个人物,但真见过格邪的,真的两只手数得过来。

对男女房事,格邪是完全没有概念的。

纵然这是犯罪现场,在他眼中,就是两个男人在殴打他想找的人,很单纯,换了别人,他连一秒都不会多看,作恶自有因果报应,有些事是早已注定的。

但现在,格邪愤怒得连命玉在颤动。

他的人,被欺负了。

但理智的性格终究让他恢复了冷静,像他这样大能的神下凡,是得跟天帝批准,并且压抑自己的神通,他不想让别人闲话,影响天帝权威。

最後只是化玉为剑,转瞬间已经让两人失去意识软倒在地。

吓得簌簌发抖的欣悦坐起来,下意识缩成一团遮住大腿,碰到瘀青处疼的皱眉,双眼含着泡泪看向格邪。

“姑娘好,我叫格邪,昆仑山上仙。”

格邪走了过去,站在床旁边,清俊的脸上分不清喜怒:“根据我的命玉有感,姑娘是我的命定之人。”

欣悦懵了。

昆仑是甚么啊?名字好奇怪,这个把从□□犯手中救了自己的帅哥难道还是个邪教教徒?

不对,这人看着好眼熟……

“我们之前见过。”

格邪耐心地提醒,事实上这是他很少这么耐心地跟人说话,换作他的亲传大徒弟近晴,早就一剑气劈过去教他跪着再说话。

但对着眼前娇弱的姑娘,他觉得,这句话说一辈子也不会烦。

欣悦想起来了,好看的人就是占便宜,即使惊魂未定,看到一张眉清目秀的脸殷殷垂问,心情也像稳定了下来似的,她张嘴想谢谢他,可是一说出囗就呜咽,眼眶一热就开始掉眼泪,越哭越委屈,最後成了嚎啕大哭。

人间的喜怒哀乐,对格邪来说,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像被尘封住的记忆,这时叫他去安慰一个泣不成声的姑娘,他是真不懂,只得像安慰小徒弟那样,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乖。”

欣悦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半晌,吸了吸鼻子,终於忍不住扑上去抱着这个陌生人的腰大哭。

被环抱着的格邪僵成了一块木头,却奇异地没有任何厌恶的感觉。

有严重洁癖的他,任由欣悦在自己的上衣抹眼泪,这画面要是让他胞弟天帝看见了,都得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邪。

内丹的位置剧烈地发热,格邪不得不运功压着那道邪火,白皙的脸上淡淡泛红。

面对七十万敌军都不曾动容的隐退战神,在这一刻,手心渗汗发抖,迟疑了一下,终於把手放在她的背上,轻轻一下一下的拍着安抚她。

☆、[003]

3

待情绪缓过来之後,欣悦慢慢止住了哭声,却埋在对方的腰间,不知道该不该抬起头来。

卧糟太尴尬了……

急,被帅哥英雄救美之後糊了对方一身眼泪鼻涕该肿木破!在线等回复!

等等清醒一点……

欣悦悄悄地抬眼看了一眼像尊雕像似的格邪,线条完美的下巴简直跟去过韩国似的,刚死里逃生的她心有馀悸,却忍不住欣赏起他的美貌。

“看什么?”

被对方凶狠的眼神一惊,欣悦深呼吸,怯怯地放开了他:“不好意思……还有,谢谢你。”

“嗯,没事。”压抑着满腔热情的格邪说:“和我双修吧。”

“双修……?”

“是的,虽然你还没入道,但有我相助,飞升之日指日可待,一般雷劫我亦能为你护法,那些都不是问题,只要你愿意。”

语毕,格邪想,只要她,就是把修为分她一半也无所谓。

“呃。”

欣悦看着对方俊美的脸,心中暗暗惋惜,这么好看的人居然是个中二病,便转移了话题:“我叫沈欣悦,这次真的谢谢你,不过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家吗?”

格邪面无表情的颔首,然後以不容拒绝的气势拦腰把她从床上抱起来,这一抱更是皱眉,在对方惊呼出声之前就道:“你太轻了,福薄,容易夭折。”

欣悦默默地把自己的惊呼咽回肚子。

“你……就打算这么抱我回家吗?等等,我裙子裂开了这么大的囗子……”

“有人担心你?”

格邪扬眉,她看着他惊讶得有点天然呆的俊脸,顿感心塞。

“家里人会担心我。”

欣悦叹气,这句话说出来她都觉得没说服力,须臾,又扬起一抹带着暖意的笑:“我妈会担心我,放我下来吧,我能走的。”

“好。”

格邪也干脆,果断的把她放了下来,动作小心如对待易碎品。

只是一站到地上,欣悦才觉得双腿发软,争扎的时候弄伤的地方隐隐作痛,走一步都像踩在刀锋上似的,她咬牙走了两步,就看见格邪走到她面前,弯下了腰。

“啊……?”

捡肥皂吗?

“抱着尴尬的话,就背着吧。”

前一秒还想着各种‘我丢肥皂你敢捡吗’剧情的欣悦鼻尖一酸,没再说话,待他背起她之後,才讷讷道:“麻烦你了。”

格邪背着她,只觉得她实在太轻,彷若无物,走得非常轻松。

“你是不是很没钱吃饭?”

“啊?怎么会。”

“你瘦得像饥民。”

欣悦苦笑:“最近找不到工作,家里又逼我相亲,压力大,怎么吃都不长肉。”

“相亲?我听说你们都习惯晚婚。”

虽然在他眼中,她都该是替孩子婚事操心的年纪了。

“晚婚?我还不够晚吗,都二十三岁了。”欣悦把下巴托在他宽阔的背上,忍不住大吐苦水:“继母根本不想看见我,多吃几块肉就给我脸色看,这还叫人怎么好好吃饭。”

“不要被他人目光影响。”

“人活着就没办法避免啊,你倒好,长得这么好看,肯定很多人喜欢。”

格邪脚步一顿:“我很好看?”

“没人说过你帅吗?”欣悦大奇:“不可能吧,你这都校草级别的颜了。”

被肯定了的格邪暗暗欢喜,脸上依然一派淡然。

欣悦见他不接话,以为他因为漂亮的外表吃过甚么苦,便心怀同情的闭嘴。

等到走到家门囗,隔着门都听见里面一片欢声笑语跟麻将声时,欣悦决定还是把同情心留给自己,正想让格邪放下自己,没想到他已经扣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