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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每天都在试图气死我(21)+番外

以上都不靠谱,但是他觉得靠谱的终于出现了——韩重云,这男人一看就靠谱!

方洋自认自己了解梁余声,他觉得他不会看错,他兄弟看着韩重云的目光,那跟看别人可不太一样。

必须得为他兄弟做点什么才行。

事情赶得也巧了,当月二十一号就是梁余声生日,方洋觉得这个可以利用一下。

以前方洋都是买个蛋糕,找个味美价廉的地方跟梁余声一起吃一顿,但今年他改了主意。

方洋找了一家气氛和环境都特别棒的川菜馆子。他没跟梁余声提前说,但是却提前几天告诉了韩重云,并且跟韩重云讲了,这是要给梁余声一个惊喜。

有件事方洋觉得自己做得挺缺德,为了让韩重云来,他把梁余声说得特别可怜,说他这么多年没人给他过生日,家人也不管,实在太惨了,所以做兄弟的不能当作不知道。

韩重云实在受不了方洋煽情,直接皱着眉肯定地说:“我去。”

方洋满意了,说:“您就直接去就行,地方我都订好了,蛋糕也订了。”

韩重云“嗯”一声,继续在那儿折腾他的虾和鱼。

二十一号那天很快到了,梁余声却并不知道这天是自己生日。他小时候跟奶奶在一起,奶奶一直给他过的阴历生日,而时下的年轻人是不太注意阴历的,除非逢年过节,所以梁余声没想起自己的生日实在是一点也不新鲜。

梁余声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去方洋跟他说的地方。那是一个古风味很浓的川菜馆子,一进大堂便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麻辣香气。

包箱里还没人来,梁余声就坐在一边翻看菜牌。大概翻到第三遍的时候,门口进来个人。梁余声抬头一看,是韩重云。

韩重云手里提着个袋子,里面装的东西是个桶型的,比KFC全家桶还要大,而且似乎挺沉。

梁余声说:“韩哥你也来了,方洋这小子,到底搞什么鬼?”

韩重云一愣,“不是你生日吗?”

梁余声比他还愣。

服务员这时进来说:“两位先生,可以开始点餐了么?”

梁余声说:“先不急,我们还有个朋友没过来。”

服务员看了下席位订单,诧异地看着屋里两个长相爆表的男人,“可是订的是两人位啊。”

梁余声:“……”

韩重云:“……”

也就是说方洋根本就没打算来?!

梁余声给方洋打电话,方洋说:“对不住啦兄弟,我店里今天实在是太忙,就不过去了。韩先生到了吧?你让他陪你过生日,过得愉快点啊!”

方洋贼笑着把电话挂了,梁余声心念一转,把方洋在心里骂了个底朝天。但是来都来了,他不可能让韩重云白跑一趟,就说:“韩哥,你想吃什么?既然今天是我生日,那我请客。”

“什么都行。”韩重云并没有发现异状般说完,等梁余声点了菜,就把袋子递给了梁余声,“送你的。”

“谢谢韩哥。”梁余声接过来提了提,没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猜着应该不能是鱼和虾什么的,便问:“我能打开看看吗?”

“嗯。”

梁余声松开束口的抽绳,打开来一看,居然是芬理希梦限量版五百色的彩铅。

喜欢画彩铅画的人大都会想拥有一套这样的彩铅,这套彩铅每支都有其自己的名字,浪漫唯美,而且每支笔的颜色都纯美到爆。

梁余声一直想收一套,但是太奢侈了,他没想到韩重云居然会送他这个。

“上次见你画画的时候彩铅好像快用没了,就让人弄了一套。不喜欢?”

“喜欢。”梁余声说:“不过你确定我会舍得用?”这可是韩重云送他的第一份礼物。

“喜欢就行,用不用在你。”

梁余声决定用,虽然很多人都认为芬理希梦五百比之创作更适合收藏,但他还是觉得,笔这种东西,不用来写和画那就没有意义了。

后来菜上来了,梁余声也没吃多少,他隔一会儿就问韩重云,“韩哥你吃完没?”

隔了三分钟又说:“韩哥你不觉得太辣了吗?少吃点儿吧。”

梁余声两脚高频率地点着地,有些焦急,“韩哥你不……”

话没说完,韩重云直接起来了,“走吧,回去画画。”

梁余声赶紧穿衣服提礼物,一脸感激的模样,边往出走边说:“韩哥,你家有画画纸吗?没有的话我想去买点。”

结果出了包房还没来得及下楼,他就被迎面走来的一人用视线拦住了去路。

是许金梅。

许金梅的目光狐疑地从梁余声脸上挪开,定到与他并排下楼的韩重云脸上,带着再明显不过的敌意和厌恶,近乎无礼地问梁余声,“这人是谁?”

韩重云眼里蓦的闪过一阵冷意,但到底尊重对方是长辈,便什么都没说。只是他没想到事隔十二年,许金梅依然是这副样子。她的眼神恶毒得像带了刺,特别是落到梁余声身上的时候,他甚至能感同身受那种尖锐的锥骨之痛!

梁余声脸色有些发白,但表情却没太变,他叫了声“妈”,之后说:“这是我的一个、一个客户。”

许金梅的态度却并没有因为这个答案而好起来。她说:“是么?”说罢一步一步拾阶而上,直到越过他们,站到更高处,才背对着梁余声和韩重云,轻笑了一声,“那你这位客户,他知道你是同性恋吗?”

第19章 解秘

梁余声就像生了根一样,好半天都没能动地方。他僵硬地站在人来人往的楼道上,身体仿佛被灌了铅。直到有人急勿勿上楼,不小心差点碰倒他,他才像回过神来一样,笑着朝韩重云说了句,“抱歉了韩哥,看来今天不能去你那儿画画了。”

韩重云微蹙着眉,“出去再说。”

梁余声去结账,得知方洋已经付过了,却生不出丝毫喜悦。

他不禁想,是不是真的因为没资格幸福,所以才连个开心的生日都过不上?

许金梅说过,他是没资格幸福的人,因为他害得别人痛苦。

梁余声失笑,“韩哥,你先回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韩重云打开副驾驶的门,“上车。”

梁余声看了他一眼,坐上去问:“去哪?”

韩重云将车驶离停车场,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在大街上开了很久,漫无目的的,见路就走的开法。

梁余声觉得真是太浪费油了,但是韩重云不说话,他也就不想开口。这样安安静静地两个人独处在一块儿的机会,过了今天估计也不会再有了。

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划破这寂静。

“重云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带着哗啦啦的搓麻声响,付晚月说:“麻将桌都支好了!”

“就回了。”韩重云行车过程中开的免提。

老太太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别忘了把小梁子带回来知道不?”

韩重云挂断,之后深踩油门,速度飙得奇怪。

梁余声这时说:“韩哥,先去我那儿一趟行吗?”

朋友邮的栗子粉糯米糍到了,本来是想着今天先赴了方洋的约,明天再抽空送到韩家的,现在看来还是直接让韩重云带走更好。

韩重云调转车头,把梁余声送到了新租房的楼下。梁余声回去把栗子粉糯米糍拿下来了,整整十盒,其中有两盒是朋友听说他跟人打斗流血了,特意给加的豆红糯米糍,说吃了补血的。

梁余声把这十盒全都放到了后驾驶位上,说:“韩哥,那什么,我有点事就不能去你家了,你开车慢点。”说罢他把门关上,在车外挥了挥手。

韩重云启车,毫不犹豫地离开原地,而在他的倒车镜里,是梁余声转身的背影。

梁余声没有马上进楼,他趁着夜色好在外头多留了一会儿。这小区里有一些健身器材,还有两个挺大的秋千,荡起来特舒服。白天的时候他工作忙,再说也有孩子在玩,他就总也玩不上,正好这夜里怪清静的,荡得高一点,还能感受到夜里的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