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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每天都在试图气死我(66)+番外

国庆假期,外头人山人海,梁余声哪儿也不想去,就把郁清墨跟周烈还有小罗伊请到家里来玩儿,他见也快中午了,就去问韩重云和周烈,“咱们中午是出去吃还是在家吃?”

周烈说:“客随主便。”

韩重云说:“你看着办吧,你们怎么开心怎么来。”

梁余声于是笑着去让陈伯安排,决定在家吃。

周烈咂咂嘴,见梁余声走远,小声问韩重云,“韩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说着觉得汉语不够熟练很有些心急,他又换成了英语继续说:“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跟梁在一起的?我听说你们才认识不到一年就结婚了,是你追他的吗?能不能分享一些心得?”

韩重云说:“我跟他十多年前就见过,缘分很深。”

周烈顿时蛋疼不已,“啊哦,难道我也要等十多年?郁这个人看起来很好说话,但是他很倔强,我拿他没有办法。”

韩重云也觉得郁清墨骨子里有一股韧劲,这点跟他的小鱼崽儿特别像,但是又不太一样。他的小鱼崽儿是那种,一旦爱就去爱得轰轰烈烈不计后果的人,而郁清墨则会考虑得特别多。

周烈说:“我感觉我都快变成狗皮膏药了,可是郁他就是有本事默不作声把我撕下来。”

韩重云觉得周烈也怪不容易的,居然连狗皮膏药都用上了,不由笑说:“那我十分荣幸地告诉你,你用的方法没错。像郁清墨这样的人,必须像狗皮膏药一样往上粘,一直粘到他懒得去撕为止,这样你就赢了。”

周烈一脸受教的表情,决定把“凑不要脸”技能提升到满点。

梁余声跟厨师确定完菜色去找郁清墨,郁清墨这时正在教小罗伊说一些比较绕嘴的汉语。梁余声给他倒了杯茶说:“师兄你可真够有耐心的,这么一个字一个字地教,换我可做不来。也难怪你画出来的东西总是有一种别人画不出来的闲定之感,即使是静物也有灵气。”

他上学的时候就比较擅长画动物,画山水啊植物什么的,只能说一般般。

郁清墨受郁淮风二十多年的熏陶,底蕴很足,但他素来谦虚,闻言只说:“擅画之人也各有所长,师弟你画虎画狼这些猛兽最是出色,而且我总觉得你现在画会比以前更好。”

梁余声诧异地抬头,“为什么?”

郁清墨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韩重云他们所在的方向,“因为你现在天天与兽为伍。”

梁余声冷不丁想到自己有次开玩笑跟郁清墨说韩重云别看平时沉稳内敛,可一上床简直像发了狂的狮子,不自在地轻咳一声,“那师兄你也快了,你以后肯定能把树袋熊画得炉火纯青。”

郁清墨可没有梁余声那样巧舌如簧,顿时被噎得不自在,开始顾左右而言它起来,“对了小梁,你以后有没有打算在娱乐圈里发展?我昨晚去《这不是真的!》官v看宣传,发现喜欢你的人很多啊。”

梁余声说:“我暂时没有换职业的打算,除非哪天真的在这行混不下去了吧,或许会换。”

郁清墨知道梁余声说的是认真的,所以他确实没想到,梁余声没多久就从保险公司辞了职。

别说郁清墨没想到,就是韩重云都没想到。

那晚周烈跟郁清墨吃完饭就带着小罗伊离开了,韩重云跟梁余声一起上楼,两人打算一起泡个澡,就由韩重云进浴室里放水,梁余声去找要换的衣服。可就在韩重云放水放到一半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梁余声一看是国外的电话号,就顺手拿给了韩重云,“哥,你的,不知道谁打来的。”

韩重云接过来看了之后,很快接起来,但同时他人也跟着出去了,他跟电话里的人说:“稍等。”然后告诉梁余声,“可能是公司有点事,你放完水先洗,我一会儿就过来。”

梁余声不疑有它,但想着又不着急,就把水放了之后又做了些别的事情,这才进了浴室。而这时候距韩重云离开浴室去接电话都已经快到半个小时。梁余声想了想之后觉得不放心,就去韩重云的书房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去,“哥?还要很久吗?”

韩重云说:“马上就好。”然后等梁余声出去了,他又朝手机里说:“最近多留意一些,如果她有任何奇怪的举动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麻烦你了克里斯。”

克里斯叹气,“我明白。不过韩,安娜的家人最近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所以你……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韩重云当然明白,一个心理不健康的人极端起来远要比正常人可怕得多,因为他就曾是这其中的一员,只是他也不可能就因为这样真的杀了安娜以绝后患。

梁余声刚脱完衣服,韩重云就开门进了浴室。梁余声转过身来,见韩重云眼里没来得及掩去的担忧便想都不想地问:“怎么了哥?有什么麻烦么?”

韩重云笑了笑,毫不掩示地欣赏着梁余声的驱体,“没有,只是觉得……你好像还从来没主动帮我脱过衣服。”

梁余声当场反驳,“谁说没有?明明就有。”

韩重云站到梁余声近前,近得只有一毫米的距离,“从上到下里里外外一件不剩,全都由你来脱,没有。”

梁余声于是把韩重云的衣摆拽住,慢慢地在韩重云腹肌上画着圈,随即便笑着说了句:“那就如你所愿。”

一夜抵死缠绵。

第二天,有裁缝过来给韩重云跟梁余声量尺,要帮他们做出席《这不是真的!》首映时穿的衣服。梁余声量完之后发现他居然比刚跟韩重云结婚的时候还胖了一圈,还好没胖得过份,皮肉还算是很紧实。

韩重云摸过之后说:“手感比以前更好了,光摸着就能让我想到床。”

梁余声啪的拍开韩重云的手,“哥,咱们长年纪跟阅历就够了,别长色心啊!”

韩重云笑着去忙活,他觉得和梁余声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让他有种幸福到分分钟就能飘起来的错觉。

然而幸福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一个假期转瞬即逝,梁余声又得提着包去工作去了。他一恢复上班就把虾哥跟其母亲的保险合同送到了虾哥那儿,之后得到了签字后的文件,这一个月的提成便有了着落。

梁余声仔细算了算,把自己的提成跟叶飞的母亲之前给的补偿所剩下的钱加一起凑了个四十万整,存进了韩重云给他的那张存折里。那存折很老了,银行的柜员还问他要不要换一个,他一开始坚决没换,后来又担心以后用不了,就干脆只在折里留了一块钱,收着折作纪念,然后另开了一张新存折存他这笔旅游基金。

韩重云并不关心这钱,他只是像被十佳老公附体了一样对梁余声越发上心,不但每天亲自接送,每隔一个小时就给梁余声发次微信,还隔两三个小时就给梁余声打一通电话过去,每其名曰过于思念。

梁余声多少觉得韩重云是有什么事情,但是问韩重云,韩重云又不肯说,就这么一直到了首映那天,梁余声憋不住了,出发前问韩重云,“哥,我俩到底有什么是不能直说的?你是不是信不着我?”

韩重云也知道梁余声到临界点了,而且再这样下去容易影响两人情绪,便说:“答应我不生气再告诉你。”说完见梁余声点头,他告诉梁余声,“之前你问我有没有情敌,我说没有,其实这个说法不太正确。事实是有,而且有个很极端的女人。她是亿美集团董事会主席的外孙女,我们结婚的时候来过,那个叫安娜的。我有朋友告诉我她最近总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我担心……”

梁余声拍韩重云的肩,“就这啊?可我是个男人啊,你说她再极端又能把我怎么样?总不能飞过来把我宰了吧?你别自己吓自己了,再说我俩都结婚这么些日子了,不也挺好的?”

韩重云也想这样想,但是他心里就是总有些不放心,因为梁余声现在就如同他的眼珠子,金贵无比,这要是伤了碰了,他肯定是心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