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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的他们(155)

当时就立刻痛快了。

“不过,你能也答应我吗?”

贺知又说:“ 以后遇到事情先冷静,不要冲动,以平和处置为先,可以吗?”

“ 可以啊。”

陆战生这会儿心情广阔,感觉自己什么都能答应,他自己笑了会儿,然后伸手去抬了抬贺知的脸:“ 贺知,我们说好,以后各自往前一步,无论再遇到什么事,我们都站在一起,共同商量着解决,怎么样?”

贺知也看着他,点了点头:“ 嗯。”

嗯!

陆战生心情更好了。

原本陆战生被白天见到的那些“人间疾苦”弄得很郁闷,感觉闹了一场毫无胜利感,甚至有些挫败,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贺知突然这么说,他立刻就感觉自己闹腾的这几天突然又有了意义。

就那么跟贺知对视了几秒之后,他的目光移到了贺知的唇上,忽然有股冲动,想吻下去。

想念。

也才过了几天而已,他就觉得已经久违了,很想念贺知的吻。

可是。

这也没喝酒,都清醒着,亲完之后又没办法解释。

哎!

心里拧巴了片刻之后,陆战生打算先忍一忍,并决定今天晚上务必要去找点酒喝。

陆战生内心拧巴着的时候,贺知已经移开了目光,把脸重新埋了下去。

贺知趴回去之后,轻轻吐了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

陆战生当时也没再说什么。

安静了良久之后。

贺知才又说:“ 现在,咱们说一下吴支书的事? ”

陆战生:…

扫兴。

陆战生动了动身子,调整了个姿势,继续抱着人,哼道:“ 说他干嘛?”

“你坚持要让他给大家道歉,这件事我不反对,但是,咱们能不能先缓一下。”

“ 为什么?”

陆战生立刻说:“ 做错了事,道歉不是应该吗?干嘛要缓啊?”

贺知没立刻回答他,而是沉默片刻,问他说:“ 你还记得昨天那个叫牛牛的母亲吗?”

嗯?

陆战生回想了下,是那个天生失智的妇女,他有些不解:“ 怎么了?”

“ 如果是她走在路上突然发了疯,打了你,你会还回来,并且要求她立刻像你道歉吗?”贺知问。

“…”

陆战生无语道:“ 她一个智力失常的人,我能跟她计较吗?”

“ 嗯。”

贺知点了点头,说:“ 她因为生理缺陷,行为无法遵守所谓正常世界的规则,所以我吗知道应该不跟她计较,对吧?”

陆战生想了想:“ 对啊。”

“ 嗯。” 贺知说:“ 那么类比一下,吴支书的情况,其实是一样的。”

陆战生:…

贺知继续说:“ 边绥县地处偏远,石门村更是闭塞,这里的人基本没有读过书,没出过远门,他们的思想和认知与我们大为不同。”

“你见过,也知道那些村民平时都是什么样子的,从外来人的角度看,他们可谓无知愚昧,懒于思考,大多数都并无主见,只会随声附和,人云亦云,听从安排,与我们而言,就像是不同世界的人。”

“吴支书在这里做了二十多年的村领导,历来村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一人独断专行,他不会事前与人沟通,也不认为事后需要告知与谁,他并没有这样意识,并且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工作模式。”

“我们的户籍落在了这里,在支书看来等同于成了村里的村民,那我们的粮食自然也是村里的,归他处置,这是他的理解和认知,所以,他才会不打一声招呼就分了我们的粮食。”

“当然,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妥协,也不代表我认为他没有错,错是肯定错的,我只是觉得,吴支书的行为,于理不合,于情可原,我们没有必要一定得把他死死的按在地上,因为他是领导,是长辈,更重要的,他并不是一个纯粹的恶人。”

“…”

陆战生耐着心思听完,也叹了口气。“ 你之前就说他不是坏人,怎么看出来的。”

“ 通过村民们对他的态度。”

贺知说:“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但你看,几乎全村的人都很拥护他,服从他的安排,很少异议。”

“…”

“支书他把粮食之分给了那二十家,其他没分到粮食的人也并没有因此嫉愤,仍然很团结,由此可见,村民们应该也并不是一群心性很坏的人。”

“…”

陆战生又哼了哼,撇着嘴道:“ 被你说的,没坏人了,就我坏呗。”

“ 人性都是本善的。”

贺知说:“此前的流言蜚语也好,后来的恶狗当道也罢,我们与他们的矛盾的产生,基本都源于两种认知层面的对立,如果也能各进一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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