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笑笑拿出照片，跟他讲：“我记得好像是当时我头上长了虱子，我妈妈就直接给我剃光了。我当时还小，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过有些男生就会取笑我，故意说我是男孩子，就很讨厌。”
温笑笑说到这里撇撇嘴，她以后要是养了个男孩子，一定不会教他们取笑女生。
她把照片放到桌上，继续往后面翻。后面一页的照片她的头发已经长长了，还扎了两个可爱的小揪揪。
她依然穿着小裙子，手里拿着一个被咬过一口的娃娃头，站在冰柜前面哭。
林聿川拿出这张照片，看着照片上的小温笑笑，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怎么了？怎么吃着冰淇淋还哭了呢？”
温笑笑道：“这个我也记得！这是在我爸妈的店里，当时他们还只开着一个小卖部，那会儿我可喜欢在他们的小卖部里玩了，因为有很多吃的。虽然我妈不让我吃，但我经常偷偷地吃……”
“所以这是偷吃被你妈妈发现了？”林聿川笑着看她。
“不是。”温笑笑摇了摇头，“是我拆了一个娃娃头，正打算吃，结果我的小表妹冲过来，咬了一口。我当时可生气了！你知道吗冰淇淋就是第一口最好吃！可是她给我咬了！”
她这副气鼓鼓的样子，看得林聿川直接笑出了声：“原来我们笑笑从小就这么可爱了啊。”
他伸手捏了捏温笑笑的脸颊，温笑笑抬眸撇着他，故作凶狠：“我可不是一个好惹的女人，我当时就跟我的小表妹打了起来！”
林聿川笑得靠在了身后的沙发上，温笑笑接着跟他说：“这一架我妈到现在还记得，每当逢年过节，她都要当做笑话在饭桌上讲一遍，但是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我表妹。”
毕竟小表妹长大以后，走的是酷妹路线，抢娃娃头这种事简直是她人设上的污点。
林聿川把这张照片也放到桌上，又往后面翻了翻。每翻一页，就能看到温笑笑在一点点长大，这种感觉很奇妙。
“你以前看上去比现在喜欢运动。”林聿川看着相册道，“有游泳，滑冰的，还有爬山的。”
“我小时候很喜欢游泳和滑冰，大了以后就不怎么喜欢了，可能是躺在家里上网太舒服了吧。”温笑笑说着，把林聿川的相册拿了过来，“不能一直看我的，也看看你的呀。”
她翻开相册，看着林聿川刚出生时在医院拍的照片：“呀，这个小婴儿是谁呀，还怪可爱的。”
“我觉得还是你的婴儿照比较可爱，一看就软乎乎的。”
“你这个也软乎乎的啊。”
林聿川勾着唇，翻了翻相册指着一张幼儿园大班的合照，问温笑笑：“你能认得出哪个是我吗？”
“额……”原来还能这么玩？失策了，早知道刚刚她也这样考一考林聿川。
温笑笑的目光在照片上逡巡中，照片里都是些五岁多的小朋友，要从他们当中辨认出林聿川，还是很有难度的。温笑笑的指尖犹豫不决，在落下之前又抬眸看了看林聿川：“这里面真的有你吧？你不会故意坑我吧？”
“当然有我。”林聿川笑着答她，“如果没有我，我也不会有合照吧？”
“也是。”温笑笑在第二排左数第二个男生和最后一排正中的男生之间犹豫了会儿，最后指了指第二排的男生，“是这个吗？”
林聿川挑了挑眉梢，没有答话，温笑笑眨了眨眼，又飞快地指着第一排的一个女生：“你该不会是这个女生吧？因为你妈妈喜欢女儿，所以小时候把你打扮成女孩子的样子！”
“……”林聿川抬手轻轻在温笑笑的额头上敲了敲，看着她道，“就是第二排左数第二个男生，恭喜你猜对了。”
“好耶！”温笑笑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猜对有什么奖励吗？”
林聿川道：“本来是有的，但鉴于你刚才说中间那个女生是我，奖励取消了。”
“嘁，你好小气哦。”温笑笑瞥着他，“要不是你故弄玄虚，我怎么会说那个小女孩是你？”
林聿川唇角微弯，看着她问：“你怎么看出来是我的？”
温笑笑道：“女人的直觉。”
“……哦。”林聿川把相册又往后翻了一页，照片上一个正在哭的小男孩映入了眼帘。
“这个也是你，我看出来了！”温笑笑赶紧按住了林聿川的手，不让他把这一页翻过去，“没想到林先生小时候打针也会哭的啊？”
林聿川：“……”
照片是在卫生所前面照的，确实是他刚接种完疫苗时被拍下来的。他算是发现了，父母很喜欢拍一些孩子的黑历史。
“那天是个意外，我其他时候打针都是不哭的。”他一本正经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