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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夺凤印(108)

话音未落,他眉心止不住地一跳。

看来并不是那样。

她就知道不是那样,才会这样说。

她含着笑低一低眼,自顾睡到床榻内侧去。躺下时却听闻他又叹了声,道:“玉妃……与她那两位堂兄倒真是亲近。听闻了昨晚的争端,她一早就去紫宸殿为二人陈情,言辞间痛陈他们如何为国谋划,生怕朕为此责怪他们。”

徐思婉闻言皱了下眉,皱得十分明显。却低下头,什么也没说。

他扫见她的神色,随口便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什么。”

“不许瞒朕。”他翻身,手指带着几分调笑意味划过她的鼻尖。她的黛眉反蹙得更深了两分,抿唇轻道,“玉妃娘娘位尊,臣妾不能议论她的是非,陛下别让臣妾逾矩。”

“你就是太谨慎。”他无奈而笑,“适才还唤朕夫君,现下就又是半分信不过朕的样子了。咱们随意聊一聊天,有什么逾不逾矩?你说就是了,朕总不至于背后去与玉妃说闲话。”

“真的?”她小心地望着他,仍有疑虑。

继而却抬手,做出一个孩子气的动作:“那拉钩。”

“……”他怔忪一瞬,失笑出声,继而笑音愈发爽朗,回荡在卧房中,大显愉悦。

她只一副被他笑得发怔的样子,他看着她的神情,很快收住笑,小指与她一收:“行,拉钩……那歌谣怎么说的来着?”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徐思婉认认真真,“谁变谁小狗。”

“谁变谁小狗。”他噙笑重复这句话。她又与他拇指一按,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即道:“臣妾只是觉得……玉妃娘娘这样不大合适。”

齐轩语调上扬:“嗯?”

“簪缨世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臣妾固然明白;堂兄妹若一同长大,自然感情甚笃,臣妾也晓得。”她顿一顿声,“可女儿家嫁人从夫。既入宫门做天子妃嫔……纵不说事事以国事为重,也当事事以陛下为先,岂有出了事二话不说就去为娘家堂兄陈情的道理?倒显得陛下像个外人。玉妃娘娘这是关心则乱,连轻重都忘了。”

“正是这个道理。”齐轩垂眸,眼中渗出几丝凉意,“所以朕也有些恼。虑及是人之常情才不与她计较,盼她日后自己能想清吧。”

徐思婉闻言当然不会力劝他深究,反倒松气似的连连点头:“这样便好,一家人还是和为贵。为妻妾者自当温柔贤惠,为夫君筹谋。陛下是夫君,对妻妾多几分包容,也是后宫之幸。”

“夫君”两个字自她口中说出,好像变得格外好听。

他不觉一笑,将她拥近,又说:“再唤一声夫君。”

“夫君。”她叫得好似更顺口了些,继而真诚问他,“陛下若是喜欢,日后私下无人的时候,臣妾都唤陛下作夫君可好?在臣妾心里,原也是这个样子的,总觉得陛下两个字听来冷冰冰,失了亲近!”

“好。”他无比欣然。她眨一眨眼:“那夫君可不许说出去,没的平白惹些麻烦。只当……只当这是臣妾与夫君间的一点点秘密,可好?”

这话听来更令人心动,他深吸口气,像是得了一件意外之喜,一记吻落得更深,郑重应她:“好。”

徐思婉嫣然而笑,对他的态度大感满意。是以当晚,这声“夫君”就备她唤了数遍。

在床帐的温暖下、在男女之间独有的热烈中,她紧紧与他相拥,“夫君”两个字时而唤得温柔、时而唤得喜悦,时而又添了哀求,后面还要跟上一句楚楚可怜的告饶。

他似乎极易被她这样的姿态撩拨,愈发热情起来。到了后来,床褥衾被已尽数被汗水沾湿,贴在肌肤上滑腻腻的让人难受。

她于是借着这股难受生出怨怼,忽而抬头,贝齿触及他的肩头,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她很是使了些力气,要的甜腥期漫开才松。他只将此视作情趣,发出一声低笑。

殊不知她朱唇之下,舌头正自细品,腥甜的气息在她口中缓缓蔓延开来,她心里不无畅快地暗想,他的血肉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尝来还不错,希望秦家长辈们的在天之灵也能喜欢。

作者有话说:

皇帝内心:她咬我,她好爱我。

Swan内心:小女不才,先帮各位父老乡亲试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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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我锁章修掉了什么,真的什么都没有,被锁只能证明晋江专审在审文的过程中连上下文都不看,完全只凭关键字锁文,是一群滥用职权的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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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拿捏

年初五的清晨, 皇帝难得地也睡了个懒觉。

他素日勤勉,早朝从不耽误。长此以往成了习惯, 过年没有早朝时便也睡不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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