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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点怂(8)

时笙讪笑,“这就是联姻,但是我们老父亲不同,他不会让你联姻的。晏相啊,权势迷心,你看看他将晏姑娘养成人见人爱的模样,分明是为太子妃做准备的。”

时笙不高兴,小脸垮了下来,“她做太子妃,我就做皇后。”

时徊笑了,“做什么皇后,皇后……”他愣了下来,皇后死了很多年了,当今太子是庶出的,他忧心忡忡地看向妹妹,“你别胡来啊,皇帝我们老父亲都要大。”

时笙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徊又劝了几句,没办法才道:“要不我给你送一封桃花笺?”

时笙眼睛亮了起来,“你不怕被爹打断腿?”

“那也没有办法,为了你,腿断了也值得。”时徊痛心疾首,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离经叛道的妹妹。其他妹妹,都是乖巧听话,时笙不拿棍子抽他就算大好事了。

桃花笺塞入怀里,时徊装作出门去见朋友,大大方方从正门出去。

好巧不巧,脚刚跨过门槛,中山王屁颠屁颠来了,“时兄。”

时徊头皮发颤,胸口一紧,害怕桃花笺掉出来,中山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妹妹可在?”

“在、在……”时徊忙避开中山王,紧张地看了一眼他,低声说道:“她刚回来不久,你再不去,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谢谢时兄。”中山王跨过门槛就走了。时徊松了口气,不敢停留,带上随从就往晏府走去。

左右两家相府离得很近,听闻当初两府差点就联姻,晏如比时徊只小了一岁,当年晏如抓周,抓到了时徊身上的玉佩。

两家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定了口头之约,后来晏家一路往上爬,婚事就没有人再说过。

到了晏府,时徊不好直接去找晏如,转道去见晏如的弟弟晏泾。

晏泾今年还小,才十岁,见到时家兄长后,规规矩矩地行礼,时徊厚着脸皮将桃花笺递给他:“这是你时笙姐姐托你交给你姐姐的,切记,别落入旁人的手中。”

晏泾皱皱眉,双手接过,板着脸看了一眼时家兄长,“我晓得了,哥哥走好。”

时徊松了口气,二话不说,拍拍屁股走人。

晏泾握着桃花笺去找姐姐,一点都不敢放松,快要走进姐姐院子的时候,他骤然顿住脚步,忙揖礼:“儿子见过父亲。”

“手里捏的是什么?”晏相负手而立,一眼就见到儿子手里的东西。

晏泾没多想,将桃花笺在手心摊开,“是时笙姐姐给姐姐的东西,女儿家的物什,儿子不知是何物。”

晏相见到桃花笺,眉间皱成川字,“谁送来的。”

“是时徊哥哥。”

晏相拿过桃花笺,直接走了。

晏泾不知所谓,为了姐姐着想,他跑去告诉姐姐一声。

隔着窗户,他听到了低吟声,探头去看,原是针扎到了姐姐的手,“姐姐小心些。”

晏如疼得脸色发白,指尖上的血珠犹如黄豆大小,她没有顾及,起身告诉弟弟:“你去一趟时府,告诉时徊,就说万事他顶下。”

晏泾不明白,“姐姐,顶下什么事?”

晏如羞于启齿,斟酌了会儿,模棱两可回道:“你只需告诉时徊就成,多的话不要说。”

“姐姐,那你可要带话给时笙姐姐?”晏泾挠挠头,他办事不力,应该想个办法弥补。

晏如面色不大好,唇角依旧弯出浅淡的弧度,“你告诉她,贵妃后日宴请,让她无事就去玩玩。”

“我记下了。”晏泾去时府传话。

他前脚出门,晏相后脚就进门,父子两擦肩而过。不同于晏泾的愧疚,晏相气势汹汹,拿着桃花笺去找时家人算账。

今日休沐,时相也在家中,见到桃花笺后,胡子翘了翘,玩笑道:“小儿郎们情窦初开,我也不好阻拦,再者晏如与时徊也是有几分缘分的。”

“缘分、呸……”晏相气得脸红脖子粗,当即将桃花笺撕碎,“晏如是贵妃内定的太子妃,时徊痴心妄想。”

时相面子上过不去了,索性打破窗户说亮话,“你别忘了两家的口头之约,烈女怕缠郎,信不信我让时徊搅了东宫的亲事。晏皋,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你要脸吗?”晏相登时说不出话了,“同朝三十多年,我总算认清你了……”

言罢,拂袖而去。

时相吐了口气,镇定自若地捡起桃花笺,拼拼凑凑,两颊肌肉抖动了一番,“去,将你们姑娘找来。”

“父亲、父亲,那是我让阿笙写的……”时徊闯了进来,浑身冒着汗,张皇失措道:“您不知,儿子对晏如深情一片,不敢明言,时笙便代我写了、写了这些词。我发誓,以后定把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