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就是这般女子(117)

“你还是王妃,你能拿她如何?”蒋洛不怒反笑,他不耐地从床上站起身,“未出嫁前你拿她没办法,现在成为王妃,你也就这么点手段。我看你,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屋子里,早点给本王怀上一个儿子才是正事。”

谢宛谕听到这话,差点把手里的玉如意照着蒋洛的脸砸去,生儿子,生儿子,他整日流连花丛,让她怎么生?

“你瞪着我干什么?”蒋洛被谢宛谕盯得浑身不自在,“本王现在监国,没时间陪你发脾气。”

“王爷确实没时间陪妾身,”谢宛谕冷笑,把玉如意扔到桌上,发出嘭的一声,“倒是有时间去陪那些阿猫阿狗。”这玉如意摆件是她没出嫁前,二哥置办的一样陪嫁,现在她对二哥已经心生了嫌隙,连带着对这玉如意也嫌弃起来。

“你又发什么疯?”蒋洛皱眉,“成日里摔摔打打像什么样子?”

谢宛谕见蒋洛真的动了怒,也不敢再挤兑他,只拿着眉黛一遍遍描眉,不搭理蒋洛。

“报!”一个穿浅蓝色太监服的匆匆进来,满头大汗道,“启禀王爷,启禀王妃,忠平伯府出事了。”

谢宛谕手里的眉黛一松,落在梳妆台上,摔成了两半。她一边眉毛黝黑如弯月,一边还寡淡如烟云,“忠平伯府出了什么事?”

“回王妃,大公子在闹市中与人产生争执,被人伤了身子。”

“你、你说什么?”谢宛谕只觉得喉头一口郁气散不开来,“大公子伤势如何?”

“奴婢也不知,不过太医院的太医已经赶去了伯爷府上。”小太监不敢说谢重锦伤了命根子,只敢挑模糊不清的话来回答。

“马上准备车架,”谢宛谕扶着小宫女的手站起身,面色就像是刚从锅里出来的白面粉,白得渗人,“我要去忠平伯府。”

蒋洛本打算去妾室房里躺一躺,现在听说忠平伯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虽然心里有些不情不愿,也只能打消这个想法,提出要与谢宛谕一起去忠平伯府看看。

谢宛谕没心情搭理他,转身就要往外走,若不是贴身宫女硬拉着她,帮她描补了一下眉毛,她大概就要顶着这张脸出宫了。

班家。

班淮接过杜九递来的谢恩奏折,没有打开看里面的内容,而是向他问了一些有关容瑕的伤势。

杜九一一作答以后,班淮点头道:“既然他没事,我也就放心了。至于其他的事情,让你们家侯爷不要放在心上,外面的人说话向来不太含好意。我们班家人从不做欺压自己人的事情,一荣俱荣,一毁都毁的道理,我们还是知道的。”

杜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明白静亭公说的是什么。

看来静亭公也听说了外面那些关于“入赘”“吃软饭”之类的流言,现在特意说这些话,是为了让主子安心?

“请国公爷放心,我们家侯爷从不相信外面那些闲言碎语,”杜九躬身作揖,“外面那些人,不过是羡慕得难受,才说上几句酸话罢了。”

“这话说得对,外面人说酸话,不值得我们自己去伤感情,这是傻子才干的事,”班淮如今对容瑕是越来越满意,现在听到这话,更是心情大悦,连连点头道,“你们家侯爷是个明白人,这个世道,唯有明白人才能过得更好。”

杜九听到这话,忍不住想,静亭公倒是是明白人还是糊涂人?

“父亲,您又在似是而非的大道理了,”班恒走出来,拍了拍杜九的肩膀,走到椅子边坐下,“我记得你叫杜九?”

“是的,世子。”杜九扭头看了眼自己被拍的肩膀,拱手道,“请问世子有何吩咐。”

“我没什么要吩咐的,”班恒喝了一口茶,发现茶有些烫,便嫌弃地放下茶盏,“就是白问一句罢了。”这个杜九常跟在容瑕身边,几乎有容瑕存在的地方,就有杜九的身影,这人是容家从小培养起来的死士?

杜九知道班恒是个吊儿郎当的人,所以也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他目光在四周扫了一遍,没有看到福乐郡主的身影,这都快傍晚了,福乐郡主竟是不在府里吗?他记得郡主在用过午饭后不久,就离开了容府。

“世子,郡主还没回府?”

“可能又是遇到那个小姐妹,就玩得忘了时间,”班恒摆了摆手,“女人嘛,做事就是这么磨磨蹭蹭,习惯就好。”

这话,他也只敢趁班婳不在的时候说一说,当着班婳的面,他压根不敢说一个不好的字。

杜九:……

班恒猜得没错,班婳在回家途中遇到了周家姐姐,两人便在茶楼里坐了一会儿。

两人走下茶楼的时候,发现一辆豪华马车匆匆朝这边赶过来。

周文碧往后退了一步:“这不是皇子车架么?都这个时候了,还这般大张旗鼓的出宫?”看到皇子车驾,她第一个想法就是二皇子又大张旗鼓出来寻花问柳了。

蒋洛虽然有了亲王爵位,但是亲王品级的车马还没有备好,所以现在出门,仍旧用的是皇子车驾。

班婳见周文碧一脸的嫌弃,“或许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蒋洛的名声究竟有多差,连闺阁中的女儿家都知道他的诨名,见到他就没想过好事。

“就算有事发生,他还能帮上忙?”周文碧语气里有着淡淡的嘲讽,不见多少恭敬。实在是二皇子监国以后,没做几件上得了台面的事情,周文碧的父亲还受过二皇子的斥责。

陛下每一生病的时候,对她父亲也是常常夸奖的,蒋洛是个什么东西,整日里对朝臣很挑鼻子竖挑眼。这会儿只是个监国,还不是皇帝了,便如此荒唐,若他成为下一任帝王,还能有现在这些老臣的活路么?

“我瞧着好像是去忠平伯府的方向,”周文碧恍然大悟,“该不会是忠平伯府出事了吧?”

班婳望着忠平伯府的方向没有说话。

“走,”周文碧挽着班婳的袖子,“我们跟过去瞧瞧热闹。”

“我的姐,你看这都什么时辰了?”班婳指了指天,“你要真好奇,派两个小厮跟过去偷偷看看就好,我们这么大大咧咧跟过去,岂不是要气死忠平伯府的人?”

“你这话说得……”周文碧偷笑,“好似你没气过谢家人似的。”

“嘲笑他们已经没有成就感了,”班婳一脸独孤求败的表情,“嘲笑太多次,他们家出现再奇葩的事情,都不能引起我的情绪了。”

“你这话说得真坏,”周文碧顿时失笑,“不过你说得对,我派两个小厮去瞧热闹就好。”

她虽然讨厌二皇子、忠平伯府两家人,但还算有理智,也承认班婳说得有道理,若是谢家真的出事,她还大剌剌站在门口看热闹,无疑是火上浇油。

“那你早些回去,回去晚了伯父伯母又要担心你了,”周文碧摸了摸班婳的马儿,“过几日我们再一起去赏荷。”

“好。”班婳爬上马背,“周姐姐,告辞。”

“嗯。”周文碧点了点头,目送着班婳离开一口,才坐进自己马车里。

忠平伯府里早已经乱做一团,哭的哭,闹的闹。跟着谢重锦一道出门的下人更是哭天喊地,求主人网开一面,可是忠平伯丝毫不听他们的求饶,让下人把他们拖出去杖责一番后,便交给人牙子处置了。

至于日后是死是活,他便管不着了。

谢宛谕回来的时候,谢家的下人正在哭天抢地。她无瑕顾忌这些,匆匆来到大哥的院子,刚一进门就听到大哥的哀嚎声,院子里还站着几个不知道哪里请来的大夫,一个个满脸焦急,却又目光躲闪。

“父亲,”谢宛谕走进屋,不让忠平伯夫妇给她行礼,“大哥怎么样了?”

谢夫人哭着摇头,忠平伯老泪纵横,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跟在谢宛谕身后的蒋洛见到这个情况,又见谢重锦在床上哀嚎,忍不住想,这是缺了胳膊还是断了腿,才惨叫成这样?

他记得这个大舅子性格还是比较沉稳的,还没被削官之前,也算得上是人中龙凤,京城里上进有出息的贵族公子之一,现在竟是什么脸面都不要,嚎得整个院子都能听到声音,可见是疼得厉害了。

“伯爷,现在必须要先给谢公子止血止痛,不然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一个太医回头看了眼屋子里的女眷,“还请诸位夫人小姐暂避。”

谢夫人颤颤巍巍地抓住谢宛谕的手,转身出了屋子。

谢宛谕心中十分不安,大哥究竟受了什么伤,竟然要女眷避开才能上药?

蒋洛留在屋子里没有离开,不过当太医揭开被子,他看到谢重锦血肉模糊的下半身以后,顿时被浓郁的血腥味刺激得差点吐出来。弄明白谢重锦受伤的地方,他只觉得后背发寒,再也忍不住,转身匆匆退出了屋。

“我大哥究竟出了什么事?”谢宛谕见蒋洛逃也似的跑出来,忙抓住他的袖子问。

上一篇:娱乐圈演技帝 下一篇:何为贤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