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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红楼之笑乌纱(88)+番外

迎亲的喜乐声从楼下传来,金冠的俊美青年闭着眼,紧紧拥着乌纱官服的凤眼少年,二人都带着淡淡的笑,画面温馨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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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宇王抱着臂,饶有兴致地看着一脸坚定的贾元春,“你说,要合作?”

他卸了差事赋闲在家,偶然听得教坊中新到了一批美人,正要消遣一二,不想碰上个自称有下情要禀的,一问倒巧了,这还是他小三嫂呢。

贾元春眯了眯杏眼,冷冷道:“宁王无情,便莫怪我无义,回王爷,我知道一桩隐秘,若善加利用,必能掰倒宁王,王爷大计,指日可待……”

永宇王挑眉,却也知道这贾元春不大可能诓他,便给心腹内侍使了个眼色,内侍会意,立时将一干仆役带离,亲自守在门口。

屋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贾元春有些紧张地扯了扯轻薄的裙角,正要开口,却见永宇王勾了勾唇,解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女儿家身子宝贵,莫教人轻看了去,起身回话罢。”

贾元春脸一红,低头一看更是羞臊,因方才是跪着的,那两片薄布压根遮不住什么,竟露出一大片……

本朝教坊虽是官员行乐之所,门面上却也正派,真有那不愿以色侍人的可以教艺维生,她也一直守着清白,方才心急之下,竟充了舞女混进来……

永宇王温柔道:“贾姑娘?”

贾元春捂着胸口起身,面上羞答答的,“王爷可记得宁国府贾秦氏之事?”

永宇王黑眸微闪,“那隐秘同贾秦氏有关?”

贾元春点头,道:“贾秦氏生母是前朝公主不假,可她生父却是当今……当年老祖宗亲口对我说的,贾家对公主有大恩,宁王却开口毁了公主夫家,若此大白,圣上心里……”

永宇王双目微眯,直直盯住贾元春的眼睛,“贾姑娘可有凭证?”

贾元春面色通红,低声羞怯道:“公主曾送我一块玉,上头是当今的字……”

这样寻父的重要之物,怎么会说送就送?想起几日前传得沸沸扬扬的回灵草案,永宇王掩去了目光中的鄙夷,温柔道:“那玉……”

贾元春娇怯地解了外袍,从颈间摘下一方圆环古玉,杏眼中秋波微泛,“王爷……”

永宇王接了玉,细细摩娑几下,勾了勾唇,“你可愿随我回府?”

贾元春双颊泛红,“可,可……我家人……”

弄一个美人回府不算大事,他也是看着可心才没灭口了事,弄一窝罪奴回去可就打草惊蛇了,永宇王不耐地皱了皱眉,面上为难道:“贾姑娘不知,本王如今处境艰难,不过本王会安排人照料他们的。”

贾元春心头小鹿乱撞,又想起几个旁支姐妹的好颜色,狠了狠心,轻叹着应下。

永宇王攥着古玉,温润的黑眸中异光划过。他当然不指望这点事能掰倒姬谦,但有了这事做铺垫,后头的计划就顺了。

抱着新得的美人儿,永宇王微微一笑。

“狗奴才,小爷都不认了?滚!”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一身戎装的陈天赐手执银枪冲了进来。

方才气氛正好,两下里郎有情妾有意,二人正亲昵着,被这般一吓,永宇王欲念立时消尽了。

因着一年多军中磨砺,陈天赐黑瘦了些,反而更显英气,秀眉一挑,便将枪尖抵在了贾元春颈间,又朝永宇王怒道:“这就是你说的被逼无奈?无奈地来嫖?姬翊,你他娘的发誓是放屁啊!”

他说话时情绪不稳,枪尖也不免震动,当即在贾元春白皙的颈间划出几道深浅不一的血痕来。

☆、第81章

“王爷……”贾元春被惊得花容失色,哀道。

“贱人!”陈天赐正在气头上,哪听得这般娇腻女声,当即反手一枪划在贾元春的半露的香肩上,鲜血霎时溅了永宇王满脸。

也不知是划伤了哪条经脉,贾元春失了许多血,半边身子发凉,疼得叫都叫不出来,只用一双含恨的美目直直盯着陈天赐。

永宇王同陈天赐一年未见,听闻他在陈家军中混了个左仆射,也未太在意,只是近来陈仲先一脉愈发滑不溜手,娶了王妃之后,陈家兄弟暗中的支持也少了大半,因着他的计划中,陈家是必不可少的一环,他才想起叫陈天赐归京,可这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陈天赐冷笑道:“一正四侧八美人,十九侍妾,姬翊,你好艳福啊!”

永宇王眸光冷了冷,旋即无奈而宠溺地叹道:“天赐,你不明白。”

就是这种表情!陈天赐咬牙,想起大哥二哥的话,微微动摇的心又是一定。

“我曾说过,惟愿一生一世,得一人相伴,当时你是怎么应的?可要我提醒?”陈天赐一脚将贾元春踹出五步远,枪尖一转,直指永宇王温润的黑眸。

枪尖寒光凛冽,还沾着些半凝半潮的血,腥味很重,永宇王只当这小祖宗又醋了,当下目光更柔,“天赐,这也是我的心愿,只是现下前狼后虎,我不得不为你做些打算……若我只将后宅做摆设,我怕父皇会对你……”

陈天赐勾了勾唇,讽刺道:“你当爷是什么?倌儿嬖儿?圣上又何时管到床上去了?”

陈家扶先帝于落魄时,虽未封王侯,可真计较起来,便是姬氏族长义忠老亲王也得给他几分脸面,若非当初是他先动真心,堂堂七尺男儿,他稀罕做人契弟么?

永宇王被堵得一噎,心中也存了几分火气,从前陈天赐对他不说百依百顺,也是很乖巧听话的,他也愿意捧他几分,可如今竟敢骑到他头上来了!

看清对面那人眼中强压的不悦,陈天赐心中一阵酸涩,紧紧握了握枪柄,“念着七年情分,我给你留个脸面,官府契底你去销,我们好聚好散。”

说罢,陈天赐收了枪,转身就走,再未回头看一眼。

“天……”

永宇王张了张口,声音却卡在了喉间,不知怎地,胸口空落落的,有些发凉。

“主子,这女人怎么办?”忽有青影闪过,便有一身乌青的暗卫跪在不远处,声线低哑。

永宇王闭了闭眼,握着那方圆环古玉,低叹道:“念在她有功的份上,赏个全尸。”

暗卫顿了顿,从袖中摸出一只小纸包,向倒在血泊中还在挣扎的贾元春走去……

永宇王擦了擦脸,看着帕子上暗红的血迹,忽然苦笑一声。

陈天赐……陈家……

小祖宗,你可又给我出了道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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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七夕鹊桥渡,回首三生结良缘。

满湖花灯远远近近,明明灭,映得夜空微亮,连那半轮弯月都寻不到了。

沈瑜林收回视线,低酌一杯,抬眼去看姬谦,只见他金冠珠缀,玉勒墨发,一身锦绣衣衫,外罩无色鲛纱,端得是华贵非凡,不禁笑道:“你道穿成这样,便没人认得了?”

姬谦从石桌上取了盏冷茶,抿了一口,轻轻呼出一口气,才认真道:“我就是怕别人认不出我。”

沈瑜林凤眼微扬,唇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

姬谦顿了顿,又道:“你可想清楚了?不会后悔?”

沈瑜林眯眼看着岸上成双成对的契兄弟游玩放灯,低笑道:“我从前落拓之时,为免闲话,自要同你避讳些,如今你我这般模样,还遮掩什么?若到了日后……可来不及了。”

前些日子忠顺王爷挂印离京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可有人说杜兄一句闲话?若换了琪官儿又如何?同理,他若仍是那无依庶子,此事大白必然要遭人耻笑,若换了如今监举司沈大人,则又不同。

皇家男风之事本就掰扯不清,真论起来,诸王契兄弟之中,还没一个比他官职高,前程远的。

姬谦笑着摸了摸少年白皙的脸颊,“所以我这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沈瑜林眨了眨眼,忽道:“不说结契之事我还想不起来呢,那时你半哄半骗让我签了契书,可一分契礼也没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