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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衙内闯三国(16)

作者: 斗鬼 阅读记录

兵丁一指那少年,笑道:“公子所问之人,高顺将军乃是军职,应在城西卫所那边。张头儿嘛,喏,这不就是了。”

少年一愣,抬眼打量刘璋二人。

刘璋听到这人就是张辽,不由大喜。闪目看去,却见其人方面大耳,浓眉虎目。年纪约在十六七岁上下,眉宇间虽略显稚气,却自有一股沉稳端宁之态。身上虽只一身小吏服饰,往那一站,却隐隐透出一份恢弘之气度。

当是不错了!刘璋心中暗道,急上前一步,抱拳笑道:“可是马邑张文远当面?在下冀州刘璋,这是吾弟赵云,特来拜会将军。”

张辽亦是抱拳回礼,脸上却完全是一片茫然。及至听到刘璋称呼自己将军,不由的面上一红,惭道:“文远只是小吏,当不得公子将军之称。”

刘璋哈哈大笑,上前一步,与他把臂而行。边走边笑道:“文远之名,吾早知之。公本聂公之后,勇武过人,乡人举为郡吏。拜将封爵之事,于文远来说,易如反掌耳。我不过早些时日称之,有何不妥?”

张辽大惊,脸上变色停步道:“公如何知晓辽之身世?”

他祖上实是武帝时的大商聂壹,当日曾因谏阻大汉与匈奴和亲,又亲身涉险,谋划诱杀匈奴单于的计划。

可惜事机不密,最终功败垂成。不但得罪了匈奴,也使的武帝无法再行和亲之计。

聂壹自料两边落了怨怼,只得隐姓埋名,躲了起来。一个偌大的家族,自此渐渐湮没无闻。

其后,家族之人为避往日之事,遂改为张姓。这段秘辛,当世之人,除了张辽家族之人外,再无别个知晓。

但哪知刘璋本是后世之人,早将这段秘辛解密了。这会儿一张嘴,登时便唬的张辽出了一身的大汗。

☆、第12章:智激张辽(3)

“文远何必心惊?休说那段公案时过境迁,早已没人过问了。便算有人记起,多半也是和我一样心思。令祖所为,实为英杰也!事虽不谐,却非聂公之过,安有为迁怒之怨,三百年不放之理?来来来,但放宽心,你我且寻个店家,叫些酒菜,边饮边说吧。”嘴上笑说着,脚下不停,拉着张辽就走。

张辽心中惊疑不定,只是听他盛赞祖上,心下感念,又见他似乎并无恶意,只得亦步亦趋的跟着。

三人寻了个酒肆,刘璋唤来小二,点了几个小菜,又取了一瓮酒,俯身为两人满上,这才坐下,举盏邀饮。

“公究是何人?今日寻张辽又为何事?还请明告。”张辽举杯喝了,忍不住又再问起。

“我乃汉室宗亲,汉景帝阁下玄孙,汉鲁恭王之后。家父讳焉,字君朗,如今官拜太常,领冀州刺史的便是。小弟乃家父第四子,单名一个璋。这般交代,可算清楚?”刘璋笑吟吟的回答道。

张辽神色一惊,急起身再拜。刘璋一笑拦住,将他按回坐席,这才正容道:“文远无须多礼。璋此次远来晋阳,除了因刚好出师,想见识一下天下风物外,更是单为文远与高顺将军二人而来。”

张辽一呆,不明所以。

刘璋又举盏相邀,待将杯放下,这才道:“文远身负绝艺,有勇有谋。在如今这个世上,能和你相提并论的,估计不超出十个。现在天下盗贼蜂起,遍地虎狼。百姓遭荼毒之苦,流离失所,哀嚎盈耳。此情此景,做为一个大丈夫,身负武勇却不能挺身而出,胸有韬略却不想怎么去抚民安邦,只在府衙里做个小小郡吏,自己吃饱喝足就心安理得,难道就不感到惭愧吗?想想当年你的祖上聂公为国事奔走,虽然后来失败了,但让后人每当提起来,却都会竖起大拇指称赞,不愧为一个大丈夫所为!但是文远想想你自己现在做的,和聂公比起来,百年以后,可有脸去见聂公吗?”

这一番话,先捧了张辽一通,随即又以国事责问,最后更是点出当日其祖为国为民的壮举,前后辉映,字字如刀。直说的张辽面如土色,羞愧难当。

刘璋面色沉厉,双目迸出森寒之光,直直的瞪着他。半响才语气一转又道:“璋虽年幼,却不屑仗父辈之荫,不自量力,欲练军以靖天下。抚境安民,尽微薄之力,但能取得些许微末之功,也算以报朝廷国家,不枉男儿世间走一遭!文远大才,亦有此心否?”

“不枉男儿世间走一遭…………..”张辽身子巨震,口中不觉喃喃念叨,神色间先是愧然迷茫,渐渐的,却漾起一片激动奋发之意。

便是一旁静听的赵云,此刻也是被刘璋一句“不枉男儿世间走一遭”之语,激的胸中豪气横生,双眉轩起。

“公之言,是也!”

半响,张辽面上激动之色愈浓,两颊潮红泛起,拍案而赞后,随即离席拜倒叫道:“今日蒙公不弃,远涉江湖来说,张辽便是土雕泥塑之人,亦不感焉?便请相随,万死不辞!”

成了!

眼见张辽拜倒,刘璋双目中闪过狂喜,心中忍不住拍掌大叫道。

☆、第13章:故人(1)

第13章:故人

卫所,这个名称形成特定的官办机构,是在后世的明朝时的事儿。此时的汉末,所谓卫所,不过是中级武官在驻地的宿舍别称罢了。

搞定张辽后,让他回去将身上的职事交付妥当,相约两天后在客栈碰头,张辽领命去了。

三人出的酒肆,天已过午。再要往城西去见高顺,时间已是仓促。而且,对于高顺,刘璋清楚的很,那是绝不同于张辽的。

张辽现在是还没后世的名声,甚至连个最低级的军职都没混上,只不过是个郡县的吏官儿。再加上年纪小,正是一腔热血,满心憧憬的时候。这才让自己轻而易举的攻破心防,将之拐骗到手。

但是高顺则不同,其人本就属于心性坚忍之辈。此刻已然身居军队中级职官,具备了一定的地位。

而且,从后世史书记载来看,当时白门楼上,除了陈宫是因结怨太深,又本是他抛弃老曹,实在没法回头而慨然赴死外,余人皆降,唯有高顺宁死不降。

这其中,或许也有他跟老曹不来电的可能,但更多的,只怕还是这个时代士大夫推崇的,所谓忠臣不事二主的思想根深蒂固所致。

如今,高顺身为并州官员,而刘璋虽有着汉室宗亲,冀州刺史儿子的身份,但一来无兵无势,只是个名声不显的少年;二来,与高顺之间,实在也是属于两支力量。

这种情况下,要想顺利收服高顺,只怕没点真能令其心动的本事,那是绝无可能的。说到底,无非就是实力两个字罢了。

只是说到实力二字,刘璋现在一无兵二无势,除了头上顶着几个迷惑人的光圈外,实在是一穷二白,两手空空。这种形式下,要拿下高顺,那就唯有剑走偏锋,一击而中才行。这,却是需要仔细思量一番了。

有了这些念头,刘璋也不急于巴巴的往城西去了,与张辽分手后,便与赵云回了落脚的客栈。

当晚,赵云仍是悉心忙于照料心爱的玉狮子。刘璋却是负手窗前,把将要去见高顺的事情,细细的推演着,可能出现的每一个步骤………..

第二天,大风。地处边关的晋阳,空气中的冷意更是浓上了几分。

两人出的客栈,将身上的大氅裹了裹,这才扬鞭催马,直往城西而去。赵云爱惜坐骑,并未急于骑乘白马玉狮子,而是仍骑着那匹青花马。

一路无话,小半个时辰后,远处晋阳军营已是映入了两人眼中。刘璋勒住坐骑,定定的望了一阵大营上空,在风中猎猎作响的军旗,随后才吸口气,轻叱一声,提马靠了上去。

“军营重地,何人竟敢纵马而近?速速下马,否则便要放箭了!”堪堪跑至营门前,营内军士已然发现,随着一通高声喊话,营门后呼啦闪出一队甲兵,弯弓搭箭,瞄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