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裴清眨眨眼:“我腰上的,自己涂不好。”
路炎鸣耳朵发烫:“那,我帮你。”
裴清解开扣子,路炎鸣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一点不敢多瞧,仿佛面对的是什么猛兽,身体紧绷,如临大敌。
“来吧。”
路炎鸣手指几乎是颤抖的,费力才把药膏打开,裴清赤/裸着上半身,背对着他而坐。
裴清背部莹白,腰很窄,从上往下渐渐束进了浅色的裤腰中。
只是此刻上面的红痕破坏了这样的完美,看上去多了几分欲色,路炎鸣瞬间觉得一股热气自下而上地往身体里冲起。
他深呼吸一口气,抹上药膏的指腹落在了裴清的肩膀上。
裴清皮肤摸上去手感好得出奇,对比出他指腹上面的纹路都有些粗糙,路炎鸣不敢太用力,生怕又给添了新伤。
肩膀上,脊背处,腰窝里……
他那晚是狗吗!!
怎么能在裴清身上留下这么多痕迹。
裴清说疼,肯定不止有一个地方疼。
路炎鸣在心里唾弃自己,太不是人了。
店员推荐的药膏效果果然不错,白色的膏体在指腹中,被热气晕染便化成了透明,路炎鸣克制住本能的生理反应,认真且稳重地涂抹,只是压抑不住的喘息声却越来越粗重。
裴清也好不到哪里去,手蜷缩成拳抵在桌上。
在路炎鸣的手落在腰窝上时,本能反应轻颤了下。
路炎鸣立刻问他:“我弄疼你了吗?”
裴清轻吐出一口气:“没有,抹好没有?”
路炎鸣:“马上。”
他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我那时下手这么重。”
准确地说是,下嘴。
裴清没说话。
提出抹药是想都弄路炎鸣,但现在把自己也一并送进去了。
虽然只有那一次,但裴清身体也只接纳过一人,再次触碰,又是这样的温柔小心,便勾起了那一晚的回忆。
虽然疼,但也有本性的欲/望。
终于路炎鸣的抹药事业圆满完成,两个人都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路炎鸣尤甚。
“好,好了,我先出去做饭了,东西给你放这里了。”路炎鸣想躲开。
手腕却被人拉住。
裴清的掌心有些热。
裴清的瞳孔不是纯黑,此刻里面流淌着捉弄人的笑,像一池温软的春水。
目光下移,轻挑眉:“你确定要这样出去?”
路炎鸣耳朵烫得灼人:“等,等一会就好了。”
裴清忽然伸出手,握住。
路炎鸣身体倏地紧绷,直勾勾地盯着裴清,黑色的眼眸中都写满了不敢置信。
裴清却一笑:“我可以帮你。”
路炎鸣脸很热:“不,不行,我,我还没学习好,你会疼的……”
裴清唇微启,一个一个诱惑的字眼从唇中吐出:“其他地方……也可以哦。”
……
浴室门再次打开时,路炎鸣身体紧绷,面红耳赤地看着裴清洗手。
雪白的手指在泡沫中穿梭,水洗净后,掌心却仍然微泛红。
路炎鸣手紧了下:“对不起。”
裴清抬头,轻睨他一眼:“你对自己手劲也这么大?”
路炎鸣含糊地嗯了一声,没好意思说,刚才他已经尽力放轻了。
裴清皮肤娇气又白,身上的每一处好像都是这样,很容易被他弄疼。
路炎鸣觉得自己的学习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那我先出去做饭了。”路炎鸣低声道,从他进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裴清嗯一声:“别被看出来了。”
“嗯。”路炎鸣匆匆离开了房间。
只是站在门外,背对着门,深呼吸了好几次。
他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又想到了裴清的。
裴清的手,好软。
是和他自己做事时,完全不同的感受。
裴清的唇,也好甜。
在他喘息略重时,吻住他,说:“别出声,还有人在外面。”
路炎鸣觉得他们好像在……偷/情。
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平复。
厨房里,裴星宇已经把菜洗好了,正在剥蒜。
一看到他脸红的样子,好像恼羞成怒,裴星宇立刻问:“我哥骂你了?”
路炎鸣脸还有些热,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哥骂人可凶了,一个脏字不带,都让人觉得无地自容。”
路炎鸣:“没有。”
“那我哥打你了?”裴星宇狐疑地盯着他,忽然说:“你脖子有块红了。”
路炎鸣迅速伸手捂住:“没有,别瞎猜。”
“裴清,他很好。”
裴星宇把干净的蒜子扔在碗里:“可能是对你吧……”
晚饭时,裴清话不多,光听见裴星宇的声音了,一个劲夸路炎鸣手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