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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娶了对照组做夫郎(149)+番外

许禾算着,这样一来城里铺子的租金就能抵消一部分去,肩膀上的压力也不那么重。

玲珑铺子开业这几日来的客不多,不单是他们的铺子,便是往时热闹的天街行走的人都不多。

夹道旁的酒楼布桩胭脂行生意都算不得好,临街的老板都很有经验,秋雨缠绵出门耍乐的人少,等天气放晴便是金桂飘香秋高气爽了,届时出门的人会多上许多,生意会回温。

他们这铺子偶尔来一两个进来看稀奇的客人,客少介绍的就久,虽来者稀缺,但都优质,听了就兴致勃勃的掏钱。

几乎是空手进门的都会带着东西出去,一日便是只卖出去一把最次的猪鬃毛牙刷也有五十文的进项,更何况买刷牙子的几乎都会配上一罐牙粉,而最便宜的皂角牙粉也要六十文。

这些个客人付了几百文,临别还总说会介绍带客过来。

许是铺子开的短,从来没见过回客再登门。许禾觉得这片儿的客人都挺客气识礼的,闹得自己还很不好意思。

这衬托的自己像黑商,那皂角素日外头买几文钱一大包,就只是做成了粉内里再加些别的材料价格就往十倍里番,穷苦人家出身怎么能不咂舌。

这时候张放远就会说他傻,买皂角虽是不贵,可处理皂角晾晒磨粉的人工就不要钱了?盘铺子不要租金了?

他被说得哑口无言,而等到县衙的人来催缴商税时,巨额商税下,他就再没良心不安了。

第67章

“此处的铺子是才开不久的吧?”

“是了,县衙有记载,开业前来登记办理过。”

县衙的官差进来时,一个捧着簿子,两个厉相的在前头开路,到铺子头许禾连忙从柜台前绕出来,也不是头一回被收赋税了,见此熟悉的场景,许禾比先时要轻车熟路许多。

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対商税的收缴方式不是特别清晰明了。

主簿一经查看,道:“你们这铺子还未满半年,等下一回缴税再收。”

主簿发话,其余的衙役便什么都没说,扭身就跟着出去了,并没有收他们铺子的钱。等张放远回来的时候,衙差刚好去了隔壁的酒楼。

“你别怵他们,要钱老实给了就不会如何的。”张放远拿着午饭回来看小哥儿还站着门口盯着去了别家铺子的衙役出神,不免想逗他一下,伸手捏了下他的脸。

端着热饭久了身上也有了温度,暖乎乎的指腹摩擦过他的脸颊,许禾回过神来:“但是并没有收我们的税钱,说半年以后再交。”

张放远意料之中的点点头,他対赋税之事门儿清,不过见许禾不甚清明,摆开饭菜趁着吃饭的功夫正好同他细说一番。

商税收缴和人头赋税不同,但这两者并不冲突,即便你缴纳了商税,人头徭役税依然是要缴纳的。只是说若这头做生意家中没有种田的话,那就不用交田租粮产。

当朝商税为月入一万文钱以内者,月缴纳五十文,半年收一回,六个月三百文,一年就是六百文;月十万文钱以内的,月五百文;五十万文以内的月五千文……

这些年的商税还算轻松,朝廷也开明,像是在城里摆个小地摊儿不租摊位的、没有摆满一个月的,这些都不收商税钱。所以许禾之前去摆摊儿卖菜卖卤味都没交商税,也就没接触到这层赋税上。

他们家三个生意场,而今满半年要交赋税的就只有猪肉摊儿,半年缴纳三百文,只不过现在已经转手给了陈四,这笔商税钱自然由他们去承担。

许禾小声道:“可衙门怎晓得人铺子收益是多少,都往最低的报岂不是能少缴。”

张放远失笑:“在收钱这事儿上朝廷能不仔细,怎会由着商户瞒报收益。像是肉市、菜市那些地儿,县衙早就给那些商户估了价,草算了盈利,除了生意火爆的出奇的,都是按照最低一级的商税来收取的。”

“而像外头的铺子,也是分了等级,有按十万文收益一个档次缴的,也有五十万档次的,若是商户说自己的收益并没有达到朝廷划的那一档,可自行拿出账簿核対。”

许禾嚼着菜,咽下又问:“那咱们这儿的铺子是按多少缴纳的啊?”

“我们铺子小,按照月五百的,先前去衙门登记的时候主簿就已经说了。茶棚的话不在城里,是按照最低档的缴,若非生意如日中天,一般是不会涨。”

许禾舒了口气,还好没有一来就是月几千的赋税,不然可砸锅卖铁都缴纳不上了。

不过他又疑惑:“你说衙门半年收一回商税,若是那些个铺子只开了三五月便关门大吉了,衙门都还没来得及前去收税,这作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