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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娶了对照组做夫郎(184)+番外

张放远闻言吃了口茶:“宋老板说的我甚是神往,不过我这生意眼瞧着是还过得去,却到底是农户起家,底子薄了些,不适宜他乡跑生意。”

虽说此处离苏州算不得极远,可到底也是半边路程就要三两日的路程,来回六七日,再生意耽搁,没有个三两月如何回得来。家有幼子,如何舍得下前去远游。

宋永却也没有勉强,只当是闲聊罢了。他心下也是晓得张放远八成是不会往那头去做生意,如此于他而言反倒是一桩好事。

走商看着是能赚些钱,可背头的辛酸也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明白,要不是他祖上就做的走商生意,广开了天下诸多大省都城的门路,又打点了许多关系,今朝哪里会在各个地方小有名气,生意做的那般顺畅。

到地方上虽能拿各地的特色吃食布匹,珍禽异兽、奇珍异宝,转手就卖到另一地儿去,能边走边卖不说,此地有的东西别地没有,正好就能卖出个极高的价钱,那简直就是漫天要价。

外行看是如此,可实际上带着东西去各个县城省份都得缴纳不低的走商税。

有的走商为了节省些关税特意走小路绕道,运气多费几日功夫也就到了目的地,运气不好的时候遇见山匪货物被一劫而空,一趟白干亏本不说,很有可能小命不保。

宋家走商多年,倒是各地门路摸的清楚,先辈一个坑一个坑的踩完了才有的今日基业,为此他自然是开口便可邀请任何人都去做走商,能成事者屈指可数。

不过张放远显然是可心有成算之人,是不可能好忽悠的:“张老板所言也是实在,不过泗阳也是诸多县城之中人口极多繁荣富庶之地,虽不比苏州,却也有的是生意做。”

张放远笑道:“吾等鼠目寸光之人也只好固守小地了。”

“哪里话,张老板是极有眼见之人。”

两人一道朗声笑了笑,张放远道:“还烦请宋老板透个底,牙行的这些货在苏州可卖的起价。鄙人是想上些名贵新货,可到底是担忧城中人不舍花这个钱。”

“若为好物自是不必愁的,苏州多的是人追捧。”

张放远闻言道:“若当真如此,届时秋,宋老板来泗阳还请照顾生意。”

“要是新货可是再好不过。”宋永道:“苏州城富商大户诸多,便是寻常之地的贵重之物,苏州也是极好出手的。”更何况他还有的是路子。

张放远心中有个底儿就放心了,铺子里还未上一直未曾上牙香筹,因着制作繁杂且用物贵,成本投入的极大,卖出的价格自然也会拔的极高,只怕无人买账到时候砸在手上。

两人约定了一番后才告辞而去。

张放远从茶肆出来没有急着回去,去了一趟伢行。

昨儿夜里,两口子休息时商量了一番,现在他们家在村子里头家业也算是大了,家里还是想多两个人帮忙操持,倒也不是贪图享乐,要人伺候了,还是因茶棚那头。

村子修建起了偌大宽阔的大宅子,本该是住着享福的,若是再让张世月和小娥为了守着茶棚日日在那头歇息也不妥当

先前让一个女人带个孩子住那边就不算妥当了,但是那会儿日子不好,农家人为了生计不能周全考虑的事情太多了,现在既然日子好了那么多,也就没必要再那么冒险着。

还有一则就是茶棚开了有些久了,近来下村的人又多,就是怕鱼龙混杂的起着歹心,还有是让人摸清了那头夜里是什么人守夜会不安分。

这朝县衙的已经在他们村收过了上半年的人头税,宋永拿了大批货物又进口袋一大笔银子,恰好能去买两个奴仆回去。

其实瑞锦和瑞鲤出生后他就提过,许禾登时没有一口答应,但是后头一个人带着孩子着实也有不便之处。

虽然两个孩子不像寻常孩子那般闹腾,且姑婶儿都在帮着他,可到底是倆,崽儿乖的时候能闲的去做别的,崽儿闹得时候一个人也不好哄倆。

许禾也就应承了这事儿,不过两口子都默契的愿意再等一等。

毕竟能躲一年的人头税算一年嘛,纳税的时间过了再厚着脸皮去过手续,奴仆的人头税可比寻常百姓人家要高两倍。

这几年都没有什么大灾害,虽然去年受了些雨灾,但毕竟不是连年的灾害,不至于让平头老百姓卖儿卖女,伢行的生意也就不怎么好做。

“大哥是想寻买本地的人口还是外地的,咱们伢行里都有。”

“外地本地的倒也都不忌,身体康健年纪适中就成。”

伢子立马便给张放远领来了两个奴役,一个男子一个小哥儿,年纪男子大些十七八的模样,小哥儿十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