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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娶了对照组做夫郎(23)+番外

别村的人识不得张放远,也少有人晓得他在本村是什么口碑,但见着人麻利的宰猪刮毛分肉,一套功夫行云流水,主人家按着最低的二十五文市价给也不多言,大伙儿都觉得人很爽快,不似有的屠户婆婆妈妈,吃了饭拿了肉还想拿钱,不拿钱的也想多讨要些肉去,屠户这行当的人不多,村民也有依仗的份儿,干吃哑巴亏。

当即这户人家的牲口宰了张放远就被请到了下家,他办事好看体力又好,一天连着宰上十来个牲口也不嫌累,谁喊都去。

村户人家可高兴,大伙儿集在一两个日子里宰猪,帮忙的还是那些人,一户人家出点东西,可比一户户的分日子宰猪要省的多,既热闹主家又能省下些肉食消耗,何乐不为。

一时间倒是闹得这些本村的屠户生意寡淡了许多,奈何实在是赶不上张放远能干。

张放远在外头走了好些日子,少言寡语的做事儿,仔细记着哪个村子养牲口多,哪户人家养的多。

在哪户人家赶上饭点就吃刨猪汤,吃的好又有钱挣,倒是觉得日子比在村里听闲言碎语快活的多。

走村宰猪了大半个月,走的村子多,行的远,兜里的钱也越来越多,一经清算,他发现竟然有了一千多钱,铜板沉甸,他便停了工,去城里的钱庄换成了银子。

一大包袱的铜板换成小小的银子,揣进兜里轻松多了,挣钱的感觉稳妥的让他不想归家。

他也算是想明白了,自己当初重生是不想重蹈孤寡老死的结果,急吼吼就想张罗着成家,殊不知未立业,是难成家的,又当头得了一棒槌,人反倒是清醒了许多。

与其在村里听闲言碎语求不得亲,还不如把心思花在挣钱上。

出了钱庄,他径直去了牛马行,想挑选条牲口架个板车。

“要什么牲口自挑自看啊,小的嫩的,壮的老的都有。”

牛马行里是几长排盖顶儿的棚子,分隔成一个个隔间,牛马分开圈着,牛马栏有缺口,很方便人看品相。

行里进去就是一股牛马骚味,混杂着屎啊尿的,味道很不好闻。但是里头人却不少,很多都是前来看牲口的。

牛马都是极其重要的耕作和交通运输工具,一个村子里也只有上层人家才舍得,有那个闲钱买这些牲口。自然,专门以赶牛马车载人为营生的另谈。

张放远也很犹豫,到底是挑牛还是挑马,他的打算是套个板车,不是做载人的营生,而是为了专门运东西。

自己拿不定主意,想喊牛马贩子来介绍一下,结果这些个懒东西,翘着二郎腿在暖棚底下都不来招呼客。

张放远长扯着嗓子喊了两声。

“面生,像是头一回来的。”

“最是厌烦这种,费力介绍一通也不会买,谁闲着谁过去陪着看。”

几个老油条互相推诿着不肯动,牛马不似卖猪肉,挤挤还是能买的起一点,大几千钱的牲口,若是来个人就能买的起,那车马行的生意就好做了。

来这头的绝大部分人都只看不买,跑个好几回定的下来那都是本事,便是只租赁,不少人都要跑三五回才交定金。

头一回来的,老油条都懒得去费口舌。

“要不我去陪看吧。”

几人看着主动请缨的人,笑了一声:“好啊,元全儿才来不久,多去陪看,也更了解我们车马行不是。”

好一会儿,张放远才看见跑过来个年纪不大的牛马贩子,他有点不满,但也未多说什么。

“你这儿牛马分别是个什么价?”

“大哥,我们这儿牛马品相多,价格没有定数。牛大抵是八千文到二万文不等,马的话价格就更高了,一万文往上不封顶。”

张放远知道,品种宝马的价格骇人听闻,但他又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完全用不着接触那种马。

车马贩子客气问道:“不知大哥是想要牲口做什么差事?若种地多的话可以考虑买牛,既能耕地犁田,还能套板车运东西,又能借乡邻使,收钱或是收草料都好。若是多出门做买卖的话,马更好。一来跑的快,不像牛拖沓,二来个头也小些,出门在外做生意,马拉屎拉尿比牛少,容易处理。”

张放远觉得这贩子说的倒是实在,心中有了些主意:“那健壮的马是什么价?”

“健马的话最次也得一万两千文,但我们马行的马匹品相好,就是最次的也十分耐使。”

张放远一琢磨,这牲口竟是比说媳妇的彩礼还高几倍了,还真是买不起。

他直言:“贵了。”

这话是许多人的心里话,只不过没有说出口来,寻常都是弯弯绕绕一大堆表达这个意思。元全儿觉得这单没戏,却又听人道:“有没有八千文钱拿得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