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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明君(112)

这群人摸摸脑袋。嗯,好像是这样。

如果皇帝陛下要平叛,他们就一群会被砍头的叛贼。说什么功劳。

何况这些人中许多原本都是大汉任命的地方官。在面对皇帝陛下的时候,他们还是有些心虚,有些尴尬的。

不过仔细想想,自己第一时间投靠,那就是忠臣嘛,也没什么好尴尬的。自己就和益州这群人一起,老老实实为皇帝陛下干活就成了。反正益州又没排挤他们。只要自己能耐够,益州原本班底能做的事能当的官,他们也能做也能当。

之前只是一个县令,一个乡绅,顶多一个郡守。现在转眼就高升,待皇帝陛下重开朝廷之后,这官就升的更快了,说不定还有爵位可以拿。

这种好处哪里找?

何况他们来了益州之后,越发肯定,这天底下还有谁打得过皇帝陛下?看看这文臣的气势(?),看看这武将的狡猾(?),看看这民间走大路上略微嘟囔一句朝廷不好就会被全街的老百姓追打(?),皇帝陛下天下归心已经近在眼前。

其他小势力不足为惧,就算是魏周,他又能抵挡到什么时候?

哦,魏周,打着忠君的旗号,拉起自己队伍的魏周。现在他旗帜宣明的站在了皇帝陛下的对立面上,其他势力就算没有归顺,也派特使来成都,一是打探消息,二是安抚陛下,别让他们成为皇帝陛下最先攻击目标。

可魏周连个人都没派来。

据说魏周势力还是有谋士要求派人去成都朝见皇帝陛下,但魏周不知道听了谁的谗言,把那人下了狱,似乎觉得那人背叛了他。

虽然最后那人似乎只是被免了官职,并没有被处罚,魏周也公开表示,他只是不信司俊,不踩这个陷阱。待他势力强大,一定会亲自领兵去益州讨伐司俊,来成都迎接回皇帝陛下。

刘荨对此抠鼻孔,被司俊弹了额头。

这都跟谁学的怪表情?

刘荨放下还没扣到鼻孔就被司俊打了的手,道:“魏周这是怕了我了嘿嘿嘿。”

司俊道:“陛下,你说前面就成了,不要加上后面的怪笑。”

刘荨趴在桌子上:“子杰,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越来越婆婆妈妈了?”

司俊道:“陛下,你有没有觉得你越来越放飞了?现在人越来越多,你好歹注意一点形象,哪怕一丁点!你知不知道那些世族和儒士有多注重形象?……”

刘荨把耳朵捂住。

难得回来一次的李昂捶桌大笑。

司俊道:“德兴,你也是。都已经是一州之牧了!怎么还是这样……”

李昂也把耳朵捂住。

然后刘荨和李昂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嗯,这默契的眼神大概是想气死司俊吧。

司俊觉得手痒,于是拉着回来报告述职的李昂去了校场。

他拿刘荨没办法,难道还整治不了李昂吗?

就算现在同为州牧,看似平级,但谁都知道,司俊还是李昂的上司。李昂被司俊在校场上教训,其他人一点都不意外。

以前李昂还是汉中郡守的时候,隔三差五的偷跑,经常被司俊教训。

对这两位大佬的感情,益州上下是了解的十分深刻了。

益州原头号谋士公宇还专门揣着红薯干,一边吃红薯干一边给司俊叫好。

许多刚投奔的人目瞪口呆。这益州官场还真是可怕。别人都只是勾心斗角,这里直接上场约架。

司俊:其实并没有……

算了,造成这样的误会也无所谓。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你现在回来干什么?”司俊教训过李昂之后问道,“荆州就那么轻松?”

李昂嬉皮笑脸道:“我想念你的厨艺成不成?”

司俊开始捏拳头。

李昂立刻认怂,开始说正事:“有大量羌胡涌入荆州边界,说想要投靠皇帝陛下。”

司俊:“涌入荆州?他们怎么到荆州的?他们到荆州,为何不到益州?”

荆州和益州一样,和羌胡领地隔了一个雍州。先不说羌胡如何穿越雍州,但既然要投奔皇帝陛下,为何不直接来益州。

李昂道:“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他们本来最先到的雍州,雍州大小势力本来就要投靠陛下,自然将其放行。不过他们最终来荆州,没来益州……嗯,是因为他们说,听闻付寿在益州,不敢来。”

司俊满头问号:“这和付将军有什么关系?”

李昂道:“据说付寿原本在汉中、雍州一地活动的时候,多次和羌胡发生战斗,打得羌胡听见他的名字就要跑。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司俊挑眉,显然不信:“若他们这么怂,也不至于和鲜卑对抗了这么久。”

李昂道:“我想也是。不过他们若诚心归顺,羌胡马上功夫还是不错的。而且他们常年和鲜卑作战,和鲜卑十分了解,以后对陛下收复失地也有帮助。”

司俊和刘荨并未跟李昂说过他们想收复汉末失地的时,但李昂了解司俊,司俊不说,他也能猜到,并且开始谋划。

不过现在中原还未平定,就说什么胡人的事,显然太远。因此李昂才留下荀家叔侄看守荆州,自己亲自走这一趟。

“羌胡现在被安排在荆州内,我也不敢让他们进入成都。”李昂道,“不过我想可以召来付寿问一问,如果他真的和羌胡打过交道,我要借付寿一用。”

司俊想了想,道:“吴泰在攻打凉州军的时候,也多次和羌胡作战。你把他两都带去,看看羌胡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李昂笑道:“你还真舍得。一下子给我两员大将,不怕我拥兵自立?”

司俊无奈。也只有李昂会给他开这种玩笑。

司俊也开玩笑道:“陛下正打算给你个毛球护身符,若你打算拥兵自立,那正好不给你了。”

李昂疑惑:“毛球?什么毛球?”

司俊道:“重阳宴会,你没来。陛下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团毛,非被方士说是什么神兽,陛下觉得说不定这毛真有什么灵异,就亲手搓成毛球护身符,准备给亲近的人派发。”

司俊伸出手,手腕上有细细的绳索链子:“我也有。”

李昂道:“为什么你是绳索,我就是毛球?”

司俊微笑:“当然是绳索更复杂一些,毛球好做啊。”

李昂:“……”

好吧,陛下偏心你,你不用炫耀了。

不过既然有护身符——即使被司俊说成并没有任何用处,李昂还是兴高采烈的去问刘荨要了。

刘荨十分不高兴:“本来准备给你个惊喜的,怎么子杰这么大嘴巴。”

李昂美滋滋的戳了戳毛球,道:“除了我和子杰,还有谁有。”

刘荨这实诚孩子实话实说道:“我担心孔瑾,给了他一个。不过和你与子杰的毛不是同一处的。虽然都是同样物种,我总觉得黑白色的更厉害一些。虽然也没有什么证明。你好生揣好。这护身符丢了,我可不会再给你。”

李昂一听颜色不同,好奇道:“这其中有什么差别?”

刘荨心道,这是天生猫妖和后天猫妖的区别。不过他当然不会这么解释。于是刘荨胡扯道:“大概是毛长毛短的区别?我总觉得浓缩的才是精华。嗯,其实并没有根据。”

李昂笑呵呵道:“说不定浓缩的真是精华。这护身符我就揣好了。若护身符为我挡了灾,陛下可要再刺我一个。”

刘荨道:“你以为这东西很好得吗?除了子杰,谁也别想多要。”

他还想把猫毛攒起来纺成线给司俊做身衣服呢。虽然两只猫隔三差五卖一次毛,但肚子上的绒毛可不多。要攒一件衣服不知道攒到什么时候。

司俊表示,他并不想穿什么猫毛纺织的衣服。刘荨这到底是什么封建迷信?

李昂听着刘荨明显的偏心,也不生气,只打趣刘荨护司俊跟护犊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