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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明君(99)

禄娇看准时机,一刀劈向青礞空档,劈到了青礞手臂上,却只听见“咔”的一声,刀没有砍下去。

禄娇大惊失色,忙要后腿,但青礞的锤子已经砸了下来。虽然她翻身下马躲过,锤子落在了马上,直接将马一锤子砸翻在地。

禄娇在地上翻滚一圈,她军中已经有人策马来救。

青礞一挥手,锤子脱手而出,击中了慌张来救的人的马头。

禄娇看青礞这样子,哪还不知道刚才那破绽是她故意卖的,拼的就是以伤换伤……不对,她应该是很自信身上的盔甲能挡下那一刀!

禄娇暗恨自己的轻敌。她一直以自己女性身份做掩饰,来麻痹对方武将警惕。没想到今天自己却中了同样的招式。

眼见跑来营救的人被拦下,汉军中其他将领也策马出来应战。

禄娇一咬牙,拾起身边长刀,砍向青礞胯下战马马腿。

青礞一直注意着禄娇的动作,手中另一个锤子掷向禄娇。

禄娇此刻存着以伤换伤的心思。她一只手护住头部,另一只手劈向马腿的动作不停。在锤子打到她手臂,将她撞飞出去的时候,刀也砍到了战马的马腿。

青礞即使翻身下马,避免跌落地上。

禄娇一只手垂在身侧,显然是被青礞那一锤给捶骨折了。不过她另一只手还拿着刀,青礞却是空手。

禄娇忍着伤痛,要将青礞性命留在此处。

青礞却伸手朝着禄娇一挥,一道袖箭射向禄娇面门。

禄娇咬牙:“卑鄙!”

她侧身躲过,不依不饶要继续砍向青礞,青礞却抬起另一只手,这次是连发六枝袖箭,全朝着禄娇面门。

因袖箭发射范围较广,封锁住禄娇左右躲避的动作。禄娇无奈,只能放弃攻击,就地一滚,才躲过所有袖箭。当她想再次攻击的时候,汉军的骑兵已经杀到,虽然来救她的人也已经到了,但已经错过袭杀的时机。

禄娇拉着营救自己的人的手臂上马,怒斥道:“卑鄙小人!”

青礞挑眉。斗将的时候身携暗器不是理应之举吗?这人怎么这么奇怪?

因两方都想救回自己将领,因此并未交战,直接先将青礞和禄娇带回各自营地。

之后两军对峙,再无人出来应战。

南蛮那边是胆怯,他们的藤甲防得住砍刺但防不住锤击,连禄娇都败了,他们其余人去也是送菜。

这段时间他们接连战败,把胆气都打没了。

禄娇的胜利刚让他们找回些斗志,但青礞出现,再次将他们的斗志降至最低谷。

而汉军则是忌惮南蛮的藤甲。他们可没有带锤子,拿这些人真没办法,也就只能冲着马砍,消耗太大。

两军对峙了一会儿,谁也不先攻击,最后就鸣金收兵了。

这次叫阵草草了之,让在一旁等着消息的刘荨惊讶无比。

说实话,这种斗将式打法实在是让他觉得太神奇了。

不过最终还是要回到两军对阵中,斗将,也不过是打掉对方士气的一种方士?

“姑姑你也太浪了,直接用袖箭不好吗?为什么还要挨那么一下?”刘荨絮絮叨叨,“假如她砍得不是肩膀怎么办?假如这盔甲有假冒伪劣问题怎么办?假如她力气太大砍骨折了怎么办……”

司俊拉着刘荨离开:“姑姑经验丰富,看穿了对方套路,你别唠叨。说好的战场的时不插嘴呢?先让姑姑休息。”

青礞哭笑不得。

她和对方战得正酣,一点小破绽就会分出胜负,哪有空隙用袖箭。要真能用上,她能不用吗?

刘荨很不高兴,他蹲在地上继续絮絮叨叨。

战场实在是太危险了,一想着司俊和青礞曾经多次面对这种危险,他就觉得心脏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比起他们在战场上的凶险,自己在皇宫里遭受的事算什么?阴谋诡计,哪有刀刀见血刺激。

司俊听着刘荨念叨,叹了口气,揉了揉刘荨的头顶,道:“打仗哪有不受伤的?所以让你好好待在成都,别来战场。”

刘荨道:“我不出来看看,哪知道这有多危险,你们有多辛苦?还是看看最好。”

说完,刘荨又继续絮絮叨叨。

司俊知道这是刘荨自我减压的一种方式,反正在自己帐篷里,没有其他人看见,就随他去了。

等念完,刘荨就能恢复了吧。

念完之后,刘荨的确恢复了。不但恢复了,他还找到了破解藤甲的方法。

刘荨当夜去了系统小屋,揪着萧悦问了一下藤甲的事。果然,这是萧悦曾经给他讲过的睡前故事中提到过的。

萧悦道:“《三国演义》诸葛亮三擒孟获了解一下。藤甲是用桐油浸泡,非常易燃。你找个风向适合的时机,来一招火烧连营呗。”

刘荨当即让人准备点火的材料,第二天就用火箭伺候。

嗯,这里的火箭可不是升天的火箭,是箭头包裹有引燃物并点燃的木箭。

得到破解藤甲的办法之后,司俊和将领们连夜开会,元士夜观天象之后,确定后半夜风是吹向南蛮营地,他们又打探到消息,南蛮为防汉军夜晚偷营,夜晚休息时被甲枕戈。他们应该今晚上放火,这一把火,可以烧得他们怀疑人生。

于是全军上下立刻赶制引火材料,准备下半夜发动攻击。

刘荨眼巴巴的等在营地里,目送司俊亲自带人去偷营。

青礞留在他的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刘荨塞给司俊一打防护卡,就算一张防护卡只挡得下一次,一打防护卡总能多挡几次,打不过司俊应该跑得过吧?

如果不是楚铭的法术卡除了他和司俊二人都不能用,不然给青礞一张,青礞也不需要以伤换伤。哪怕是一块乌青这种小伤,也是伤啊。

青礞安慰道:“已经知道了藤甲的弱点,这次偷营危险应该不大,何况还有李园和付风两员猛将,陛下不用担心。”

刘荨表示一点都不放心:“李园和付风?他们不是被南蛮那个女将打败了吗?他们身上还有伤,能有什么用处?”

青礞道:“他们二人武力并非不如那女将,只是轻敌而已。”

刘荨道:“战场上还轻敌,那我就更不放心了。”

青礞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好了。

于是刘荨继续站在营门口望眼欲穿,让他回帐篷休息都不去。

不看着火光燃起来,不守着司俊回来,他心里不安。

这一场战斗一打,就打到了天明。

虽这场火烧得对方措手不及,但毕竟对方是骁勇善战的民族,即使藤甲被破,要打也不容易。

不过战果十分显赫。

司俊没听人说首领禄伟出来应战,本以为禄伟不在营中。没想到禄伟和他亲眷,皆在营中,他一次性将禄伟全家都逮住了。

听投降的人说,他们领地情况十分危急,首领也担心染病,所以带着亲眷住在了军营中。藤甲兵本是首领亲卫,若不是首领来了,藤甲兵也不可能出现。

藤甲兵是南蛮最后的底牌,现在底牌毁了,他们也无计可施了。

刘荨本以为,要驯服南蛮,也要来个七擒七纵。谁知道这一次,对方就投降了。

后来一想,七纵七擒孟获是为了收复孟获这员大将,不然孟获宁愿死也不投降。他们又不是为了要人才,只是为了要南蛮这块地,哪需要七纵七擒?

南蛮现在瘟疫横行,说不定首领早就想跑了,只是放不下心中责任。现在既然都吃了败仗,那就投降吧。听说汉人优待俘虏,俘虏吃的比士兵还好,不亏。

刘荨听到这一席话之后,非常生气,连忙问了士兵有没有这回事。

底层兵卒憨厚的笑笑,道:“听说本来是这样的,不过咱荆州和外地不一样。”

另一兵卒插嘴,道:“我原本是在其他地方当过兵,吃不饱穿不暖,日子确实还不比俘虏。、我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对俘虏这么好。等到了荆州,我才知道,原来不是每个将军都这么想。我觉得荆州这样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