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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一只喵(68)+番外

这是对方咏棠和灿烂的尊重,不能够被如此草率对待的事情。

于是,那些失而复得的狂喜和齐齐涌上的激动被他深深压制在心间,残存的理智终于占了上风。

冷静下来的杜成渊也意识到他在用方咏棠生前的性格来推断灿烂的离开,这是一种极不好的下意识认为,他反思了自己的行为,经过慎密的观察和回忆后,滤清思路,他推断,灿烂有一半是因为自己最近的行为而感到不悦才离家出走,另一半则是他早就有了要离开的心思。

他的忙碌和刻意远离,一定是让灿烂误会了,而作为猫的原身一定不允许他去承受这种委屈,就算在自己如何的撒娇和温顺,也无法掩盖猫是一种任性又高傲的生物,加上灿烂拥有的人类强烈的自尊心,多方汇集和碰撞,选择离开,简直不需要任何解释。

因果因果,在他主动远离时,早应该猜到会有这样的果。

因为不想面对灿烂时忆起咏棠而内心煎熬,虽然是出于对灿烂的保护才刻意远离,却忽略了他被自己莫名其妙冷待时会有怎样的心情。

他需要给灿烂一个道歉。

但是却不能立即出现在灿烂的面前,或许灿烂的离开,也是希望彼此都需要缓一缓。

这对他和对灿烂,有益无害。

灿烂是独立的个体,他不属于他杜成渊乃至任何一个人,他做什么选择都是他的权力。

一开始灿烂对他的不同是建立在最开始他对他的收留,以及还未回归的那部分猫的性格,但当他人类的记忆开始恢复后,他作为人的骄傲一定不会忍受一直作为宠物被饲养……

那么,这次的离开,不管自己有没有疏远灿烂,他也一定不会停下脚步,他一定早就做了决定。

不同的地方在于,如果没有自己回凤州后的疏远,他可能会主动和自己提这件事。

所以,是他错过了而已。

他虽然能理解灿烂想要独立的心情,不过,却不会轻易原谅他如此草率的离开,毕竟,他们在饲主关系的前提下,还有一层朋友家人的关系……

加上,灿烂目前还是个黑户……且任性的一分钱都没带,除了身上身上穿的那套,连衣服都没有拿。

呃……

这是要和他断绝关系的意思吗?

果然是任性,看来以前对他太放纵了,不管怎么说,就算是拥有了成人灵魂,他外表也还是个孩子,且→记忆不全。

不知道这样会让人很担心吗?

关于灿烂这次的任性出走,杜成渊默默的给打了个差评。

等这件事过去了,一定要好好惩戒一下才行。

不管灿烂的身份究竟是谁,杜成渊都不会对他的离开,坐视不理,不贸然出现,不代表不可以守护。

所以,当方致从一家西餐厅出来的时候,很轻松就获得了离开已经三天的灿烂目前位置的杜成渊坐在车里远远的望着他,少年步伐潇洒轻快,似乎心情不错。

发现灿烂并没有离开自己而有所伤怀,同他相处了这么久的杜成渊却有点小伤感,但更多的是为他高兴。

看来,灿烂,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接触这个对他来说很陌生的世界。

是他疏忽了,总想着,灿烂还小,加上记忆的事情,在他眼里,是很脆弱需要保护的存在,所以一直没有关注他真实的想法,果然是自己太自以为是。

然而……

一眨眼,就从小不点长到了少年,最不能适应的应该是他才对啊……

看着灿烂的杜成渊略感慨,眼神里颇有点吾家灿烂初长成的骄傲感。

远远看着的杜成渊,并没有去打扰,确定了他安然无恙,并且有着不错的好心情后,杜成渊就离开了。

**

方致刻意把关于杜成渊的都放在一边,肆无忌惮的爽了三天。

这三天,他吃着自己喜欢吃的食物(平时会被杜二哥严格控制什么的),弹着自己喜欢的曲子,走在宽阔的马路上,连冬天吃冰淇淋都觉得真是爽呆呢。

不由自主哼着歌,额前的刘海被冷风从中间分开,被动性成为中分的方致并不自知刘海的不安分,大多数男生分成中分看着很汉奸,而方致则一脸我英俊无比的走向音乐大学。

还要排练呢,已经从乐团第三席荣升到第一席的方致,春风得意。

虽然那个老头很奇怪,不过看在乐团获奖后奖金丰厚的地步,他也只是勉强决定帮帮忙啦。

等过几天忙完了,就偷偷回去远远看看杜二哥过得怎么样……这样悄无声息离开的自己,总有点白眼狼的即视感。

这个时候才觉得良心不安,为时不晚吧?==

良心不安=冲动的惩罚。

在方致的概念里,杜二哥只是个有点厉害的建筑师建筑公司的头儿,并不知道他的踪迹已经被轻松的掌握在了某人的手里,他这几天的“为所欲为”全被某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为所欲为=各种吃,各种玩,各种熬夜等等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呵呵——

方致来到礼堂,礼堂里已经有几个大二大三的学生在摆弄自己的乐器,方致把吃光的冰淇淋的盒扔进垃圾桶后,来到某个胖胖的男孩子面前。

“谢谢^_^”

胖胖的男孩子是团里唯一的大一党,用的乐器是一把大提琴,方致说完谢谢后,接过他帮自己在乐器库拿的公用小提琴。

被道谢的宁子悠,比方致高半个头,他冲方致笑了笑,略显拘谨的点点头,眼神却不由自主看向接过小提琴后微微低垂着头摆弄琴弦的方致,侧对着宁子悠的方致,露出的颈脖如精美的瓷器,莹白如剥了壳的煮鸡蛋,不管是那一个方向和角度,就这么看着这个少年,都觉得是是一道赏心悦目,养眼无比的风景。

一开始,交响乐团对于空降的方致都很冷淡,但是这样的环境,其实也是个凭本事说话的地方,方致的优秀在这几天的接触下,有目共睹,除了一开始的第一席和第二席到现在还对方致充满敌意外,别的学生对这个有礼貌且性格开朗的少年的印象都还不错。

但第一席和第二席对方致有敌意也情有可原,毕竟因为方致他们已经变成了第二席和第三席。

方致如今的人气可以说,超级赞哒。

有几个仗着年龄看起来比方致大,老是爱开外表柔和了可爱与英俊的方致玩笑,方致也没表现出不悦来,因为他根本不在意,无所谓啦。

而以前坐在方致现在坐的第一席,如今降到第二席的眼镜男,总是对方致冷嘲热讽,不时说出“不过就是个走后门的,如果不是靠着关系……云云”,但眼镜男技艺不精,不如方致是有目共睹的,除了几个爱煽风点火的,大部分都对他的讽刺不接茬,眼镜男现在也就在自己的小圈子里蹦跶。

所以,方致没有理过他,只要不面对面挑衅,他都不在乎的,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他可没工夫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方致正沉浸在自由之身可以自由支配的愉快中,多少美食等着他去吃,多少好玩的等着他去体验,简直忙不过来!

呐,赚钱供自己玩乐也很重要。

于是,人来齐之后,方致愉快地跟大家练了起来。

比赛在学期末,还有一个月开始,决赛场地在市中心的人民剧院,参加的交响乐团很多,但只有进入决赛的交响乐团才可以在人民剧院演出,能这么积极的练习的另一个原因则是,没准练着练着就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呢?

总之,现在的方致,觉得日子充实又快乐,简直乐不思蜀,偶尔才会想起某人,然后小小的良心不安一下下。

练习结束后,方致把琴收好,和宁子悠一起去乐器库放乐器。

方致看着抱着大提琴的宁子悠问道:“重不重,要不要我帮你?”

宁子悠摇摇头:“这点重量,没关系的,再说,我都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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