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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以貌取人的下场(100)

车门打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朝这边走了过来,其中有两个人岑柏鹤见过,都是国安特殊小组的人。特殊小组的人也都认识岑柏鹤,走到他们面前后,跟岑柏鹤主动打了招呼。

“同志你好,我是国安部的向强,”向强把自己的工作证递到警察面前,“我想请问一下,现场那些地方有受害者的血迹,能不能让哪位同志带我们去看看?”

为首的警察下意识觉得今天这事不简单,但是他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多问,立刻安排了一位警员带国安人员去查看下场。

向强安排了三位同事去清除现场血迹,又安排一名同事去调取事发时的监控录像,看看有没有人趁机取走祁晏的血液。

“这个……”向强看了眼警察手里的证物袋,“请你陪同我去找一下你们的队长,谢谢。”

“好的。”警察不会傻到阻碍国安的人办事,直接把国安的人往医护车方向带,岑柏鹤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只不过当他们看到被记者围着的医护车后,都停下了脚步。

向强皱了皱眉,对这乱糟糟的场面有些不满。

警察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实际上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可是现在很多记者凭着一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得,不管他们警方做什么都不对,到最后都会惹来骂名。他曾经也愤怒过,不甘过,甚至想撂手不干,反正办事了被骂,不办事还能低调避过风头。可是当百姓真正需要他帮助的时候,他又不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大概自从他穿上这身皮以后,就把这些责任也一并担上了吧。

医生给祁晏伤口缝合好以后,又帮他缠上了绷带,“伤口不能碰水,不然有可能会发炎。”

“谢谢。”祁晏看着医生处理好医用器械,把沾上他血的医疗垃圾装进一个垃圾袋里,开口道,“这些东西交给我吧?”

“这个?”医生诧异的看了眼手上的医用垃圾,他做医生好多年,见过有怪癖的病人也不少,所以尽管有些小惊讶,还是把垃圾袋递给了祁晏。

“前几天有算命先生说我最近有血光之灾,还说如果真的见了血,就不能让血落到别人手里,”祁晏一脸无奈,“本来我没当一回事,结果没想到竟然是遇到神算了。”

旁边的小护士听到后,忍不住噗嗤一笑:“您那么勇敢,都敢跟持刀的歹徒搏斗,没有想到还相信这个?”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祁晏对这个年轻小护士笑了笑,“你看我今天不是遇到血光之灾了?”

岑柏鹤爬上医护车,就看到祁晏与女护士谈笑风生的模样,忍不住沉下脸道,“看来你受的伤不太重。”

不然哪还有闲心逗小护士开心?

“柏鹤?!”祁晏挪了挪屁股,让自己坐得离小护士远一些,尽管这个车里就这么大,“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又怎么能知道你受伤了?”岑柏鹤觉得自己应该生气,可是看到祁晏苍白着脸,他心里的气就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没了,“伤得重不重?”

“没事,就缝了几针,要是严重的话,我现在肯定就已经躺在医院里了,”祁晏仰起脸朝岑柏鹤讨好一笑,“你去看团团了没有,也不知道她现在会不会害怕。”

“放心吧,三哥三嫂已经去看她了,”岑柏鹤蹲在祁晏面前,看着他绑着绷带的手,叹气道,“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当时那个情况,我要是太小心,受害的该是那些小孩子了,”祁晏见岑柏鹤沉着脸,用没受伤的手拉了拉自己的脸,“你别这么严肃,笑一个呗。”

“看到你这么不省心,我笑不出来,”岑柏鹤没好气地看着他做怪脸,“真想把你关在屋里揍一顿。”

“知道了,柏鹤爸爸!”祁晏顺口把心里吐槽的话说了出来。

“你叫我什么?!”

第79章 我也算在内了?

“哎哟,手好疼,”祁晏轻轻捂着手臂嘶嘶叫疼,“怎么突然这么疼?”

医生冷漠脸,装得这么像,可是麻药效果都还没过呢?就这演技,谁会上当?

“你别动!”岑柏鹤见他要去抬受伤的手,瞪他一眼,“乖乖坐着别动,想要做什么告诉我,我帮你做。”

医生斜眼看岑柏鹤,这人看着挺精明的样子,怎么这么好骗?他干咳两声,“祁先生,等记者走了以后,你就可以跟这位先生离开了。”医护车是要按时收费的,虽然看这两人不差钱,但也不要这么浪费。

“这些记者可真有毅力,”祁晏看了眼紧闭的医护车门,无奈道,“张姐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

“你走了以后管家就报了警,”岑柏鹤见祁晏表情没有多大变化以后,才继续道,“现在警方的人已经赶到了别墅。”他之前就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钱钱会突然决定去送团团上学,原来是为了不让张姐靠近孩子。

岑家人都很重视后代,如果张姐真的在送团团上幼儿园途中把孩子给带走,那对他们岑家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幸好钱钱早有所察觉,才会避免团团受到伤害。可是想到这一切,是钱钱受伤才换来的,岑柏鹤心里又有些沉甸甸的,总觉得自己怎么对钱钱好,都不够,怎么都不够。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钱钱是同情张姐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能容忍张姐伤害团团。在她难过的时候,团团会把自己最喜欢的芭比娃娃送她,会偷偷想要安慰她,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张姐怎么能狠心做出这种事?

如果他不是玄术大师,不会看人的气运,不会给人看面相,又会有怎么样的结果?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医护车大门从外面拉开,向强站在外面,“祁先生,您还好吗?”

“向强,你怎么在这?”祁晏从车里伸出脑袋,很快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快门声,他又把脑袋缩了回去,“外面的记者还没走?”

向强往四周看了眼,那些记者被一群黑西装保镖拦在外围,想要靠近医护车的他们却比不过黑衣保镖们的力气,而且他们看着阵势不对,大多都很识相的老实起来。

“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后续的问题我们组内会帮着解决,请您放心。”

这也是他们特殊小组的职责之一。

这些黑衣保镖明显不是警方或是校方的人,而且看这些人死死守着医护车的模样,记者不由得猜想,难道是那位英雄叫来的保镖。越想他们越觉得有可能,据传这位徒手与歹徒搏斗的人也是学生家长,能让孩子到这所幼儿园的人,又怎么会是普通人?

有脑子灵活的记者,已经在现场开始赶稿,争取抢大热点。

见义勇为稀罕吗?不算稀罕。

可是如果是这个人徒手与带刀的凶徒搏斗,还把这个凶徒制服了呢?如果这个人还是社会精英,成功人士呢?

有钱,长得帅,有爱心,文能提笔赚钱,武能出拳揍歹徒,这要是写小说,分分钟就是一篇大红爽文,放在新闻里,那肯定也能吸引不少话题度。

更重要的是,这种新闻既不得罪人,还能赢得有钱人的好感,何乐而不为。蠢货才一直拉着所谓的社会不公扯话题,更何况今天这事,明显跟社会不公关系不大。

记者也是分档次的,不入流记者扯莫须有的事做话题,有点本事的揭秘事实真相做话题,最厉害记者既能抓热点,又能正三观,还又讲究事实。什么行业都是良莠不齐,记者也一样。

“那些保镖是你安排的?”祁晏拉开车窗帘子,看到记者都被拦在了外围,扶着自己受伤的手道,“今天出了这个事,幼儿园可能也不能照常上课了。”

岑柏鹤没有否认,他跳下车朝祁晏伸出手,“小心,我扶你下来。”

祁晏借着岑柏鹤的手劲儿,慢慢跳下车,顿时快门声四起,不过当部分老记者看到祁晏身边的人是谁后,就默默地放下了摄像机,决定今天的新闻放出去后,所以人的照片都模糊化处理。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连岑五爷都出现了?

还有消息更灵通的记者,已经悄悄地带着摄影器材离开了幼儿园。有个大热的社会新闻是很重要,但是报了不该报的新闻,那就跟重不重要没关系了,跟他们还能不能做这一行有关系。

“我们直接回去吗?”祁晏见岑柏鹤要带着他往校外走,顿时停下了脚步,“我刚才还跟团团说,下午跟你一起去接她。”

岑柏鹤挑眉:“你什么时候把我也算在内了?”

“我这不是想让你跟晚辈打好关系嘛,”祁晏干咳一声,“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给小孩子立下的承诺要遵守。”

岑柏鹤淡淡道:“你说这么多,其实就是不想跟我单独上车吧。”

“怎么会,哈哈哈,”祁晏越笑越心虚,哎哟我去,为什么那么怕面对柏鹤的冷脸,又不是怕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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