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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以貌取人的下场(134)

谁欠了他们的,他们记得一清二楚。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们华夏泱泱大国什么样的苦难没有经历过,可是最终都站起来了,一个罗杉国算什么?

“事情解决了?”岑柏鹤见祁晏回来,把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放到他手边,“刚才工作人员告诉我,这里的网络可以正常使用,所以等下我要去开个视频会议。你跟其他几位大师开完会以后,直接回房间找我。”

“好,”祁晏发现牛奶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应该是柏鹤刚才去给他换了一杯,“罗杉国的术士想要使离间计,结果吕纲不配合,还把事情叫嚷开了,他们这会儿脸上正挂不住呢。”

岑柏鹤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怎么说也是钱大师的徒弟。”

吃完早餐以后,祁晏与其他大师在一起商量交流会流程。因为文化不同,所以各国的术法也不相同,信奉的神灵也不一样。别说国与国之间,就连华夏这次派出来的十二位嘉宾,都有不同的信仰。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之间求同存异,共同发展,齐心协力的科学发展观道路。

“罗杉国多次针对我国术士,并且还对我国龙脉虎视眈眈,”赵大师把有关罗杉国的资料放在最中间,“所以,对这个国家我们一定要多多提防。”

“松针国、银杏国等国家与罗杉国关系密切,他们有可能会在中途联手,所以对这几个国家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赵大师又摆了几份资料放在桌上,在场诸位大师中,他与这些国家的术士打交道最多,也参加过好几次交流大会,所以在这方面,大家都比较相信他的分析。

“各位切记,罗杉国法师们的法杖不要轻易去碰,因为他们法杖上附着很多法阵与灵气,若是主人以外的人去碰,有可能受到灵气反弹,”赵大师想了想,“不过他们法师有很大一个缺点,就是比较喜欢吟唱,这一点我们可以事先准好攻击符篆,可以抢先机。不知道诸位谁擅长做符篆?”

众人纷纷把视线投向研习道术一脉的大师。

祁晏在身上掏了掏,放了一叠在桌上:“这种?”

诸位大师看着这叠散发着浓郁灵气的符篆,脑子有些懵。

这是哪儿,他们在干什么?

为什么他们竟然能看到如此多精美难求的符篆,这浓郁的灵气,没有修炼个几十年是画不出来的,这位祁大师才多大?

“定身符?!”

“麻痹符……”

“引雷符和聚煞符?”

“嗬!”裴大师颤抖着手拿起一张符,“祁大师,这是、这是请神符?!”

在座诸人没有谁没听过请神符的大名,但是谁也没有见到真正有用的请神符,市面上流通的那些,也都是骗人的假把式,连最基本的画符手法都是错的。

可是这张符却不一样,他们感受到了它身上那股神秘的灵气。

第110章 配么?

几位与祁晏没有打过交道的大师,看向祁晏的眼神犹如看到了一个价值连城的珍宝。他们活了这么大把岁数,比谁都明白这些符篆的价值。如今玄术界式微,早年传下来的东西也因为战争而遗失,现在看到这些本该失传的东西,他们怎能不激动?

祁晏看到这些大师激动地模样,吓得往后退了一小步:“对、对啊。”

“居然真的是请神符,”裴大师小心翼翼地捧着这张符纸,激动得眼睛都红了,“没有想到,我在有生之年,竟然看到了它。”

早年他跟随师父学艺时,曾听师傅说起过请神符,据说这种符能通天灵,与八方神灵说话,只要摆下祭坛,便能与神对话。当时师傅还给他看过请神符的模样,可是这种符篆再也没有人画成功过,或许是画符的手法错了,也有可能是灵力不足,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从小便向往过的东西,从来就没有看到真品。

现在骤然看到真正的请神符,他发现自己从小到大的执念消失了,连周身的灵力也深了一层。

放下符篆,裴大师朝祁晏深深一揖:“多谢祁大师如此慷慨不藏私,请受老朽一拜。”

“裴大师,你这是做什么?”祁晏吓得往旁边一跳,扶起裴大师的手,“我一个晚辈,您可千万别给我行这种大礼,要折寿的。”

“古有一字之师,今日祁大师破我心中魔障,当得起在下这一礼,”裴大师往后退了一步,神情严肃地朝祁晏作揖,“大恩不言谢,祁大师这份情,在下记在心里了。”

这次祁晏没有再拦裴大师,只是在他行完礼以后,还了一礼,“裴大师言重了,这些符篆不过是我自小从恩师处所学,并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几位大师眼眶都快要瞪出来了,这些符篆哪一张不是精品,大多数还是只闻其名,不见其身的失传符篆,现在被大剌剌摆在这里不算,还说不是什么稀罕东西?!这祁大师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谦虚?

“不知道祁大师是否介意我们细看这些符篆?”一位大师声音颤抖地问。

“请随意,”祁晏从这些大师激动地表情中得出,他拿出的这些符篆,可能真的在玄术界有些稀罕。可是老头子从未跟他说过这些,甚至还拿引雷符到小河边炸过鱼来吃,他一直以为这些符篆都是玄术界比较常用的。

这下子误会好像有些大。

他坐在角落里,看着这些大师全都激动不已地围着符篆,脑子里浮现的却是他师傅坐在破旧的摇摇椅上,教他画符篆的画面。

“背挺直,精力集中,汇灵气于笔上。”

“符篆、阵法、法器都不过是身外之物,若想成为真正的天师,就不要被这些外物束缚,修炼自身才是大道。”

“要敬鬼神,不要信鬼神,世间能信的只有自己。”

老头子说话的时候,表情总是漫不经心,连动作都是吊儿郎当的,以至于他从小到大对法器这些外物不太看重,对他来说,这些都不过是锦上添花的小玩意儿。

没有想到他跟师傅都当做身外物的东西,在玄术界竟然有这么高的地位。从小到大,师傅从未跟他强调过这些东西有多珍稀难得,直到他老人家仙逝,也只跟他稍微提了几句。

“我天一门弟子,不论出身,不论权势富贵,只求寻找上天留下的一线生机,随性随心而为。不求匡扶正义身先士卒,不求万古留名,但求无愧于心,遵从本意,活个潇洒自在。”

“臭小子,你生来的命不好,但是天下万物皆有他的一线生机,你也一样。”

几年前的往事,现在回想起来,仍旧仿佛就在眼前,祁晏摊开自己的手掌,紊乱的纹路掩盖了他的命运,就像是被云雾笼罩的山林,谁也看不清它的原貌,就连山林自己也看不清楚。

“祁大师,”裴大师小心的把符篆放回桌子上,像是在放易碎的珍宝,“虽然有些冒昧,但是我还是想问,请问你师从哪位高人?”

他这个问题也是其他几位大师都想问的,所以裴大师这话一出口,其他大师全都望了过来,等待着祁晏的答案。

“家师并不是什么出名的大人物,当年他老人家收养我的时候,已经年过花甲,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并没有什么大人物曾来拜访,当地道观附近的百姓也都叫他老道士,”祁晏淡笑,“他无名无讳,所以他老人家自称无讳。”

“无讳?!”一位身穿青袍的大师惊呼道,“可是二十五年前,为国际接待楼寻龙点穴的无讳大师?”

二十五年前,国家要举办一场国际领导人会议,而且还专门修好了接待大楼。可是大楼修好以后,就频频出现怪事,以致于出现了很多不利国家的谣言,就连国外一些媒体也跟着造谣捣乱,后来事情越演越烈,眼看着国家即将颜面无存,可是不知道谁请来了一位高人,开坛做法,愣是解决了大楼的怪相。

据传作法当日,接待大楼上空出现了龙凤幻影,不少人听见了龙凤合鸣,此事过后,甚至有人跑到大楼外面磕头作揖,请求神仙保佑之类。但是也奇怪,自从那以后,接待大楼便再也没出过事,很多事情在这栋大楼里商议,也都格外的顺利,仿佛有神仙保佑一般。

所以尽管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这栋大楼里外的建筑都没有什么改变,就连花草树木修剪的时候也都格外讲究,不会轻易替换。这事虽然是国家级的机密,但是他们这些玄术界的大拿,对当年那件事还是有所耳闻的。平心而论,他们做不到无讳大师这一步,摆的风水大阵也不能护外交国运近三十年不衰。

当年这件事过去以后,无讳大师就在帝都消失了,某些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想要找他,也没有找到。有小道消息说,他是被国家征用了,怕被国外势力发现,所以国家把他藏了起来。只不过这个消息没有人证实,信的人并不多。

还有人说,这位无讳大师摆风水阵时,使用灵气过度,没多久就死了,不然为什么他办了这么大的事情,没见拿到多少好处,反而不见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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