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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死个人了(45)

坐在床上萎靡的垮着肩的李禹,肤色苍白,黑色没有光泽的头发,脸颊深陷,白色的丝质睡衣衬得他更加苍白单薄,除了那双乌黑明亮的双眸,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不等李禹下床去做操,后面就又涌进来三俩蓝眸的外国人。

李禹这才察觉到,这帮人好像都不是和自己一个品种的啊。

请注意用词,谢谢。

躺在床上的李禹任这些神情严肃,像是对待什么宝贝似的家庭医生给自己检查身体。

被老头称之为家庭医生的人转过身叽里呱啦的和那个老头说话,老头没做声的听着,对方说完之后,凝重的神色淡去许多,还抽空充床上的他笑了笑。

看着那老头遣散了身后模样羞涩的小女佣们后,李禹略略失望的看向老头。

“医生怎么说?”

“说您能醒过来就像个奇迹,身体太过虚弱,需要好好休养进补。”

“喔……”睡醒了有什么好奇迹的,哥经历过更传奇的事儿,说出来吓死你们!

“躺的我难受,现在能起来动动吗?”李禹含蓄的表达自己的话。

老头犹豫了下后,恭敬的说了句:“好的,您稍等”

他说完走到李禹的床头柜前,摇了摇上面放着的小金铃,悦耳清脆的声音落下后,两名女佣低着头推门走了进来。

不知老头吩咐了什么,说了一通对于李禹来说等同于鸟语的话后,李禹就被她们从床上扶了起来。

小心翼翼的搀着他下了床,李禹什么时候享受过这种待遇,只当是还在做梦,从前的梦也挺真实的啊,没觉得有什么。

这么一想,瞬间王霸之气侧漏,坦然受之,在这宽敞的卧室里溜达。

就在李禹脑中yy时,门再一次被打开,李禹抬眸看去。

浅金发色,墨绿眼眸,高挺的眉骨,深陷的眼窝让他看起来锐利的犹如一把锋利的宝剑,高大挺拔的身躯,看向他的时候,不自觉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宠溺,夹杂着仿佛要翻涌出来的火焰,炽热难挡。

李禹僵着身子,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特别是那双墨绿的双眸,好像在哪里见过。

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看起来很不一般的样子。

李禹又装模作样的打起招呼来。

“嗨……”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懂自己说的话,毕竟看起来不是一个品种。

话音刚落,那人三两步跨了过来,忽然特别激动的抱住了他。

力气大的仿佛要勒死才肯罢休,李禹艰难的想要抬起头,对方像是有所觉,大掌按住他的脑袋紧紧的贴在他硬梆梆蛮有料的胸膛上。

“再抱下去,会死人的……”试着挣了挣,对方纹丝不动,李禹感觉到脸颊被压成扭曲的形状,受不了,呜呜咽咽的从缝隙里发出声音,准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解君不要这么激动。

难道不知道现在的我似乎很脆弱!

听到李禹似小奶狗哼哼一样的声音,高大的男人想起什么般这才松开对他的桎梏,改为握着李禹瘦弱的肩膀,双眼则仔仔细细的看着他。

饶是李禹再厚脸皮,被对方这么炽热的看着,也忍不住泛起诡异又尴尬的红晕。

“嗳,大哥,轻点……,疼。”李禹抬起一只手,拍拍对方犹如铁钳似的手臂。

“你终于醒了。”声音听上去,说不出的华丽独特,低沉而富有磁性。

听到他的话,李禹纳闷,什么叫终于醒了,难道我睡了很久吗?

好怪啊好怪,一点都不像是在做梦,李禹默默伸出三手指看着对方,模样蠢蠢的问:“这是几根手指?”

男人冷如霜的深邃眼眸中露出宠溺,说:“3。”

“知道我是谁吗?”

五官立体精致的脸上透出笑容,薄唇轻启:“我的弟弟,廉珀。”

沉下心的李禹继续问道:“你是谁。”

“你的哥哥,廉坞。”

哥哥……

我毛线的哥哥。

李禹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躯,以及浅金色的发和墨绿眸子,精致的脸上,眼眸深邃,又低头审视瘦瘦小小的自己。

哥们,你确定我们是兄弟?

“一个妈?”

“嗯。”

“呵呵呵呵呵……”玩笑别开太大了。

“我是黑头发吧?”

“是”

“黑眼珠?”

“是,很漂亮的眼睛。”

“你比我高不少啊,呵呵呵呵……”我会说这高度太令我羡慕嫉妒恨了吗?

对方并不在意他的怪异,他问什么答什么,带笑的双眸透着温柔,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无比高贵。

“不用担心,你还会长个子的。”说完,突然轻松的抱起李禹向床的方向走。

被对方以公主病抱在怀里的李禹震惊状,两只手不知道放哪里,身体僵硬如石块。

“怎么会不是在做梦呢……”明明还是这个地方啊。

李禹虽然一动不敢动,但还是忍不住嘟囔出心中的疑惑。

虽然很小声,但妥妥的被对方听了个正着。

想想这么多年犹如活死人一般的弟弟,廉坞皱起眉说:“这不是梦。”

你终于醒了,我亲爱的弟弟,不是梦。

将他放上床,拉上被子。

李禹想悄悄掐掐丝绒被子里的手臂,但最终没有做徒劳的事,不管会不会疼,他都知道自己仍旧会哭丧着脸。

老子不会是又死了吧……

难道以后都要死了穿,穿了死,这样循环。

敢不敢不这么坑爹!

李禹瞬间累感爱……

觉得前途暗淡的李禹,并不知道,位于法国的东部,潘成逸正用枪指着杜甫的脑袋,他冷着脸,听到对方的话后,双眸升起冷酷,布满阴霾,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倒地的杜甫完全意料不到只是一只宠物,竟然挑起了潘成逸莫大的怒意。

吓傻的姚兰跌坐在地上颤抖成一团,抱着膝盖哭成泪人。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她看着瞪着不甘双眸倒在血泊中的杜甫。

“大少爷,大少爷!”姚兰从未见到过这样子的潘成逸,让她感到恐怖和绝望,和记忆中的大少爷,判若两人。

她的大少爷是宛若春风,虽然给人距离感但从来都是温柔缱隽的清雅态度,从未像现在这样子,让她恐惧,感到切骨寒意。

大少爷和二少是完全不同的人,他从来不沾染这些肮脏的事情,更不会眼睛也不眨的杀人!

这不是大少爷!

不是她的大少爷!

姚兰跪在地上,头发凌乱,满脸泪痕,身上带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挣扎着爬向潘成逸的脚边,拉着他的裤脚,神色狼狈绝望的控诉:“你不是他!”他不会这样子冷漠。

潘成逸神色如常,用洁白的帕子擦擦手上的血迹,扔了后又脱掉有些脏的外套,冷冷看了眼姚兰,默不作声的转过身向身后的解剖台走去。

看着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的一团,潘成逸思绪难平,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心间密密麻麻的升起隐隐的疼感。

看到托盘上带着血的纤维壳,潘成逸扬手将这些刺目的东西扫落在地,地上响起碰碰铛铛的声音,他拿起旁边干净的纱布擦去李禹还在吐血的嘴巴。

潘成逸眸中隐忍着怒意,动作细致的擦拭着他带着血迹的身体。

察觉到他的身体还有温度,潘成逸探手查看面前脆弱身体上的伤口,血并没有再涌出,应该是撒了止血粉,只是伤口还未缝合,潘成逸拿起旁边的用具和用来缝合伤口的线和钩针,任外面枪声连天,径自忙着自己的,他微微低着头,表情极认真的为李禹做着缝合手术。

房子里不时响着枪声和惨叫声,阿吉从大提琴盒子里拿出他最喜欢的武器,小小身躯架着小型炮筒,从下方添上一枚精巧弹药,他蹲在这座豪华别墅外面的大树上,冲涌出来的一伙人,啪嗒——扣动机关,只听“嗖——”的一声鸣音,房子一大片墙壁和柱子被炸开,冲天的火光和支离破碎的尸体纷纷四散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