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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任务失败后(126)

不过很可惜,太.祖死得早了一点。

或许说,他死得太及时了。

如今的燕殷,和太.祖相比,不管是威势还是资历,都差老远了。

所以七王憋不住就反了。

“这冯太后日子过得真不赖嘛。”沈箐看完纸笺,啧啧两声,如此评价道。

她手上这张纸笺上的人名,都是旸王封国上的,他们在三月初二晚前赶到旸地首府旸州即可。

另外很值得一说的,那九张纸笺,其中有三张是加了墨点的,内容给大家看过,和其他六张截然不同的是人名并非都在一个封国,而是七个封国都占一些,各种古怪棘手的人物基本都聚集在那上头了。

这是冯瑛给旸王离王稷王特地准备的高难度版本,否则,他们主场上实力最强,对其他人不公平。

啧啧,就很铁面无私。

一点后门都不给开,偏偏旸王没有一点意见。

或许心里有意见的,但表面却半点都不能表露出来,反而得对嫡母俯首帖耳。

孑然一身,不牵不挂,没有软肋,该抓的抓,该放的放,百年之后,旸王还得好生送她入陵才算功德完满,冯瑛这一辈子在旁人眼里算另类,却别样的恣意洒脱,她由生到死都没吃上一点亏。

“好了,咱们快走吧!”

不管怎么样,那都是别人家的事了,他们还是赶紧去旸州去吧!哪怕燕长庭说过,这盟主就算得到了,那也只是名义上的事。

名义上的事也好嘛,好过没有,燕长庭上辈子可就是盟军首领啊,真正意义上的首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回头瞄了他一眼。

燕长庭长身跨于大黑马背上,一身玄色劲装,深邃的轮廓在暮色中隐隐模糊又清晰,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沉静。

她有很多疑问,只是可惜,面对没经历过前世一切的燕长庭,她也没法问。

算了,先不想了,先把这纸笺上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

燕长庭不怎么在意这个名义上的盟主,但对格杀朝廷放在旸州的人马,却是郑重得多。

旸王应有兜底准备,但那是对方的事,他们只知道,这些人一死,旸王就绝对没有退路了。

岑岭所谋求的反军局势,也最终形成了。

这是很关键的一步,说笑归说笑,但岑岭一行却一点都没有怠慢。

今日是二月二十八,距离三月初六还有八天,而旸王一旦准备举事,兵马是必然要提前动起来。

朝廷把这些官佐明钉放进诸王封国,为了正是这一点,这样无法遮掩的大动作,长期在封国任职的派遣官员,肯定会得到消息的。

毕竟,他们最大的职责,肯定就是监视藩王的一举一动了。

赶在他们的密信传出去并撤离之际,及时拦截并格杀。

旸王以防闪失,是有派心腹来协助的,抵达旸州是三月初一的夜晚,燕长庭将这几个心腹找个借口支走,对沈箐说:“我们的人来了。”

魏氏在七王封国都有放人,这个沈箐是知道的,所以他们对朝廷放在瑒国的官佐其实了然于心,小鄱阳王也是,所以才会有私下更不更好操作之分。

传回岑岭的瑒国情报详尽又仔细,不但官员架构赋税情况,朝廷官佐和旸王之间的明暗争锋,甚至连旸王后宫里的一二撕逼都偶有所叙,可见这个旸国暗线领头者有多厉害。

沈箐闻言,一时也是十分期待。

燕长庭话音才落下,便有一阵嘚嘚的急促马蹄声,夜色之中,一名黑衣斗篷的青年男子快马而来。

马蹄声又疾又急,那匹有些暴躁的健马连嘶长鸣,马上人翻身而下,皂色长靴落地步履如风,像一阵风似地卷进来,头上兜帽掀下来,“小主子!”

这是个夜晚,院门和房廊有灯,风吹黄纸灯笼骨碌碌打转,这人一步跨入庭院没入黑暗,转瞬又快步出来,在廊灯的映照下,来人面庞身形越来越来越清晰。

沈箐定睛一看,心里不禁卧槽一声!

……这,这不是高作义!!

她赶紧拎起那张纸笺一看,没错,第六行第三个,明明白白写着“高作义”!

旁边邓延见了她动作,笑着解释:“渠哥是我们的人,正好这次卸了身份一起回去了。”

沈箐:“……”

什么?!

高作义是魏氏的人?!

不是吧!不可能吧,前世,前世燕长庭可是亲手杀死了高作义的啊!

——这个高作义,因为两世七王举反旗和结盟的时间都不一样,上辈子这个高作义作为朝廷官佐可是顺利返回皋京,并凭功一路青云直上的。

是个人物。

沈箐当然认识他。

可前世她亲眼见到的,看得明明白白,燕长庭亲手杀死高作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