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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侍寝?砍了!(出书版)(45)

我坐在床上想了想,猛然想起一件事,穿起鞋子跑去厨房,将中午买回来的肉啊鱼啊全都藏了起来,再将青菜萝卜都摆在了菜案上,这才往前院而去。

皇帝陛下此刻正坐在院里树下荫凉处,与童伯聊着天,田秉清侍立在侧。

童伯见我来了,起身道:“我去厨下看看,今晚有什么好菜招待陛下!”

我亲亲热热上前,“童伯,我将好菜全都放在了菜板上,你让娥黄她们手脚都快些,陛下想来也饿了。”

眼看着童伯走远了,再摸摸桌上茶壶:“这个娥黄,将陛下接进来也不知道倒些热茶来,陛下您先坐着,容我去厨下看看。”

凤朝闻身长腿长,气宇轩昂,坐在石凳之上不见局促,悠悠然道:“你这是去厨下叮嘱一番,别让她们不知道,将你买的鱼肉端上桌吗?”

“你怎么知道?”我话一出口就捂住了嘴,恨不得咬掉舌头。

凤朝闻冷冷盯着我,冲我露出一个杀机四溢的笑来,“你住在宫里这些日子,朕可不曾亏待过你啊,哪顿不是由着你点?

我觉得自己腿软,无端想起锦绣阁那一箭。

“陛下,哪能啊我不过想去厨下叮嘱一番,让她们别省着了,您难得来一趟!难得来!”

他招招手,“你过来坐,沏茶倒水这种事情,由田秉清做就好了。”

方才还在那里装门神的田秉清立时上前利索的从我手里按过茶壶,转身不见了。

我硬着头皮坐在了皇帝陛下对面,他瞟我一眼:“再近些。”

在我又挪近了一些之后,被他长臂一捞,整个人便窝进了他怀里。

我在他怀里偷偷抬头,正撞上他一双凤眸向下,被他捏着鼻子问:“为什么不回宫?”

四下看看,童伯独自将我留在此处对敌,连个援手也没有,我将他的大手从我的鼻子上面扒拉下来:“那又不是我家。”

他忽然朝我灿烂一笑:“也对,你这是提醒朕应该下旨赐婚,从丹凤门将你用凤辇迎进宫中啊。原来小逸是回家备嫁啊。”

我瞪着他,为他这样匪夷所思的理解能力而深深的折服!

他已经揽着我的腰,顾自思索起来:“这大媒要用谁呢?是太傅呢还是逍遥候呢?是大齐臣子呢还是大陈遗老呢?要不就用两个吧?”

我……

“都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皇帝陛下大手一挥,“朕总算也能为自己的婚事做主了。”

我把脑袋深深埋进他怀里,嗅着这温暖的气息,还是忍不住阻挡:“我家出不起嫁妆!”

他从怀里将我的脑袋捞出来,额头贴着额头,我能瞧到他凤眸里的认真:“嫁妆我出!”

“你又不是我爹!”

我咬着舌头,为自己在他面前越来越弱的自制力而愤恨不已。

皇帝陛下一脸不悦的盯着我,狠狠在我唇上咬了一口,似乎还不能泄愤,又将衣领拨拉开,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

……陛下你属狗的啊?

我想起田秉清说当年大齐先帝左一个右一个往东宫塞女人,其实作为一个春秋正盛的皇帝,太子陛下太能干也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中间还夹着一个心怀叵测的后母。

皇帝陛下这会正兴高彩烈,我其实真的不是有意思惹他不开心。

不过等菜端上来,皇帝陛下的脸又一次结结实实的黑了。

众所周知,大齐身居寒地,陛下喜欢吃肉,可是纵观我家今日菜色,清炒萝卜清炒青菜清炒冬瓜还有一道炖萝卜汤……都怪我将鱼肉藏的太好了,他们肯定没找到……

上菜的是娥黄,战战兢兢将菜端上来就退下去了。田秉清与童伯压根再没来过……

我在皇帝陛下的怀里承受着他谴责的目光,又吃了许多他喂进来的青菜萝卜,他一边喂我一边疼惜的说:“小逸还是太瘦了些,多吃点长点肉,不然做新娘子不漂亮……”

我其实也是无肉不欢啊啊啊啊……

送他走的时候,童伯一脸欢笑,我迎风默默流泪,娥黄她们索性没冒头。

我就知道这年头大家都不讲忠肝义胆了,投诚叛国做墙头草才是社会提倡赞美的。

等凤朝闻去得远了,我揪着童伯的前襟几乎要大哭出来,咬牙切齿:“童伯你怎么能笑得这么开心?陛下他威逼我签了一张两万两的欠条啊两万两啊,我上哪找银子去?”

他笑眯眯点头,“我知道,墨还是我磨的。”

“田秉清去书房拿笔墨纸砚的时候您怎么就不知道拦着些呢?这下爹爹那些酒可全完了。”

童伯摸了摸我的头,语重心长:“陛下说了,老爷的酒换点吃饭的钱行,拿来还债,就不行了。”

这话我当时其实也听到了。

我恨不得挠墙泪奔,揪着童伯的袖子:“那怎么办怎么办啊?”

童伯又摸摸我的头:“乖,陛下说了,只要你进宫去伴驾,这笔帐就一笔勾销!”

我跳起来,愤愤嚷嚷:“还伴驾?这笔债就是上次进宫里去伴驾伴出来的,他说这是我在宫里的日常开锁……”

“做皇帝抠成他这样,真是闻所未闻!”

童伯回身直笑:“我家小郎也不差啊,一口肉都舍不得。不过不是童伯不提醒你啊,这天儿可有些热,肉放久了会变臭……你也知道如今府上不比从前了,银子不趁手……”

……

作者有话要说:……

泪奔,卡的太严重了,对不住大家,我以后再也不具体说几点更了,太有心理压力了,想骂的就骂吧,只是砸砖的时候轻点哈!

这章确实很少,两千过点,下章四千,平均下来一章三千……

39、 一山不容二虎

家中经济紧张,童伯又投诚叛国,我生怕哪一日凤朝闻心血来潮,随手颁个赐婚的圣旨下来,打破了我做小老百姓的美梦,只得加紧赚钱的脚步,每日为了生计在帝京四下奔波,哪知道这一奔波就出了事。

这一日送完了酒,我将钱袋子收好,催着那四个贴身宫女回府,自己在街上随意的逛到了下午,还是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回府,却在回府的途中被一个皮肤黝黑满脸大胡子的年轻人堵在了巷子里。

这一代巷子僻近,我本来便是抄近路,富贵人家的后巷子一般鲜少有人来往,年轻男子比我高出一个头,一步步走来的样子很是镇定,我一边弯腰假装掸靴子上的土一边偷偷摸出了里面暗藏着的匕首,等那少年伸出双臂扑过来的时候,动如脱兔……

只听得一声熟悉的惨叫,他抱紧腹部蹲了下去,大声惨叫:“小逸小逸,你怎么能对我下这么重的手?”

这声音太过熟悉,然而眼前的人又太过陌生,我一时里不太敢承认,揪站他的耳朵将他提了起来,见他毫无反抗的自觉,这才确定了来人的身份。

“小黄你做出这副鬼样子做什么?”

据我多年揪废帝耳朵揪出的经验,这会他一般是大声惨叫,一边护着耳朵讨饶喊疼。

不过今天他两只手都抱在肚子上,血顺着指缝往外流,惨叫声不绝于耳,一时无暇顾忌耳朵。

我想想前几天凤朝闻要田秉清来传的口谕,大陈余孽在帝京出现,要府中最近小心门户。

……其实我跟童伯就是大陈余孽……

小黄泪汪汪抬头瞧着我,一脸控诉的表情:“小逸你真是越来越暴力了!”

我在他的伤口处戳了戳,又引来他的连声惨叫,非常同意他这种说法。

“嗯,我是比过去暴力了。不过你摆出一幅要抢劫的姿态,我又不是傻子,难道等着中招啊?”

其实我还是非常想在他身上捅个百八十刀的,跟那三年的辛苦无关,只是母债子偿,爹爹的一条命系在他娘身上。

只是如果他娘不是亲娘……此事有待考证……

童伯看到我从侧门扶进来一个年轻男子,且该男子肚子上插着我的随身匕首,大惊失色:“小郎你持械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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