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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贤妻(22)+番外

“不过是个小玩意儿,你倒想得正经,”贺珩看了眼身后提着宫灯的下人,这么多人提着灯笼,这冯氏还能巧遇,真是不容易。他逗女人是兴趣,但是不想看女人拿着过去的东西邀宠,这个冯氏是越来越不知所谓了。

“消食得差不多,回吧,等会就要下雾了,”贺珩再度握住曲轻裾的手,看了眼退到一边的冯子矜,毫不犹豫的带着人走开。

冯子矜不敢置信的看着贺珩与曲轻裾的背影,她不相信王爷就这么走开了,难道自己做的这些不足以勾起他以往的回忆吗?

就在这时,她看到曲轻裾回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清浅的笑,她蓦地一怔,后背升起一股莫名寒意。

男人与女人最大的差别就在于,男人总是善于忘记女人的好,而女人总是善于记得男人的好。所以女人对待男人时,不要一味的好,太好他会认为理所当然,也就忘记了女人的付出。要想男人时时记着你,你首先要时时的记着你自己,连自己都丢失了自己,又岂能盼着别人记着你?

几日后,曲轻裾收到了一件礼物,一盏八宝琉璃灯,这盏灯只要在夜里点上,就能看到月亮与星星般的光点投在屋子四处,说不出的漂亮。

听着四周下人们的惊叹,曲轻裾浅笑着那挂在鎏金嵌珠灯架上的八宝琉璃灯,眉眼的喜悦恰到好处。

闭了闭眼,曲轻裾指了指一个方向:“把灯就放在那吧。”

下人们小心翼翼的把灯放好,眼中的惊叹还未消下去。

“王妃,这里虽好,只是平日总是有人进出,若是磕着碰着就不好了,”木槿犹豫道,“不如收进库里,王妃想看时,奴婢们再拿出来也使得。”

“灯不就是拿来用的吗?”曲轻裾笑着看了眼四周晃动的光点,“我很喜欢这盏灯,不放在此处日日看多可惜。”

“奴婢明白了,”木槿不再多言,温顺的站在曲轻裾身后,态度恭谨却不让人觉得谄媚。

王爷送了王妃一盏珍贵的八宝琉璃灯的事情,很快传遍整个王府,见过此灯的下人说起这盏灯来,就跟灯是自个儿似的,那叫一个眉眼横飞,津津有味。

冯子矜在自己的屋子里砸了不少东西,恨不得冲到正院,砸了那盏灯,曲轻裾那个贱人,不就一个破灯,至于让下面的人传得满府皆知,就跟谁稀罕似的。

又砸了一件瓷器,冯子矜气喘吁吁的看着门口的丫鬟,厉声道:“什么事?!”

小丫鬟瑟缩一下,小心翼翼道:“主子,王妃邀你到正院去。”

冯子矜面色一沉,随即捋了捋脸颊旁的碎发,“让人进来伺候。”

她就要看看,那个贱人又耍什么手段!

作者有话要说:码前半章我可耻的流口水了,夜里码字容易饿啊T^T

感谢我是卧底的手榴弹,感谢宁愿的三个手榴弹。为毛我说了让大家婉约后,大家扔弹弹更加土豪了?

☆、作死

正院的大门与王府大门在一条线上,这也表明能在正院居住的人,必须是府里的主人。其他的侧室通房们,通通分散居住在二门与三门之间隔着月亮门的两侧院子里,其他侍卫小厮粗等仆妇皆住在二门外。

王府规矩甚严,哪些人能在何处活动,都分得清清楚楚。下人中,能进二门伺候的,比一般下人更有脸面,这些下人便被称为内院伺候的,即使是个扫撒工作,也有不少人削尖脑袋抢差事。

由此可见在这个王府里,居住正院又掌管后院大权的曲轻裾,在这些下人心中,是多么不可违逆的存在。

“王妃,江侧妃、罗姨娘、韩姨娘到了,”玉簪进门道。

曲轻裾坐在铺着裘毯的贵妃椅上,半靠在椅背上,手里还捧着一个嵌珠手炉,听到玉簪的话,眉梢一抬:“外面殿里冷,请他们到这边来。”

玉簪福了福身,无言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三个各色美人走进了屋子,待三人乖乖给曲轻裾行礼后,曲轻裾让三人坐了下来,慵懒开口道:“方才我让人理了下私库,发现有些不错的料子,叫你们来也是让你们挑一挑,拿些回去做些新衣服。”说完,偏头看了木槿一眼。

木槿便示意下面的丫鬟们把布料捧了出来,这些布料的确是些不错的东西,虽不及云锦蜀锦,但也算价格昂贵。

在座三人里江咏絮的身份最高,她看了眼摆在桌上的大堆料子,不由的起身道:“王妃,这怎么使得,府里早分了料子给我们,怎么还能拿您的?”

“这么多东西我也穿不完,放得久了色便难看了,”曲轻裾看着这些布料,这些东西是昌德公府当初为了面子塞了好几抬的陪嫁,看着数量多,但是十匹也比不上一匹蜀锦的价格,“穿在你们身上,好歹也能赏心悦目,若是留在箱底,不是浪费了?”

江咏絮闻言,便笑着对曲轻裾福了福,“奴便谢过王妃好意了。”说完,转身指着两匹黛色锦缎道,“这两匹奴便先挑了。”

曲轻裾看了眼那两匹锦缎,浅笑道:“这两匹倒是不错,木槿,把那两匹宝蓝的也给江侧妃,江侧妃皮肤白皙,这宝蓝色就她最能穿出味道了。”

江咏絮闻言只说王妃取笑,倒也没有拒绝,其他两个侍妾也各自挑了一匹,曲轻裾又给两人各自挑了一匹,一时间屋子里变得热闹起来。

三人有心捧着王妃,好话不断偏又句句含蓄,让人不觉得她们谄媚,又能察觉到她们的尊敬。

“原想着做件束腰襦裙,只是颜色不合适,王妃给奴挑的这匹藕色锦缎,竟是圆了奴的念想了,”韩清荷面带喜色的摸着一匹藕色锦缎,“这颜色做荷包也是极合适的。”

“瞧瞧这话,说得竟是她的最好了似的,”江咏絮轻笑,转而看向坐在上首的曲轻裾,“可见是王妃把你们给宠得没了样子。”

“江侧妃这话可是取笑奴等,奴可瞧见您方才挑料子时,也是满脸喜色来着,”韩清荷嗔笑道,“偏偏这会儿取笑起奴来。”

“就说是什么事情这么热闹,原来大家在选好东西呢。”冯子矜在门外便听到这些女人在讨好曲轻裾,待进了门,见这几个侍妾身后丫鬟捧着几匹锦缎,桌上还放着好些,便上前给曲轻裾福了福,“奴来得晚了,不知是否还有好东西剩下?”

曲轻裾把手炉放到一边,接过木槿呈上的茶喝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冯子矜:“我还以为冯侧妃不来了,喜欢什么就自己挑着看吧。”

冯子矜随意看了眼那堆锦缎,“奴喜欢这匹,不知王妃是否割爱。”

诸人一看,发现冯子矜指着的是一匹石榴红缎子,顿时面色各异,石榴红虽不是大红色,但是也是极其艳丽的红了,冯氏不过是一个不能穿红的侧室,此举是在挑衅王妃?

曲轻裾面上笑意更加温和一些:“我觉得以冯侧妃风采,水色更适合你,不过既然你喜欢,便拿去吧,我那里红色的锦缎太多了,瞧着眼睛疼。”说完,对木槿道,“木槿,把这些剩下的都送到冯侧妃院子里。”

“王妃放心,奴婢定让人好好送到,”木槿福了福身,指挥着人把桌上所有的锦缎收起来,给冯侧妃院子里送了过去。

江咏絮嘴角含着笑,埋首喝着上好的碧潭飘雪茶,纤细的手指在听到王妃的话后微微一弯,随即放下茶杯,试着嘴角对冯子矜道,“妹妹真是个急性子,那石榴红你虽喜欢,我瞧着倒与你不配。”

韩清荷听到江咏絮明明白白的表明立场,斜眸瞥了眼江咏絮,随即道:“奴瞧着,冯侧妃与石榴色也不大配呢。”一个侧室还想穿红,做什么白日梦?当王爷是那不知规矩的浑人?

冯子矜面色极其难堪,本来江咏絮开口,她已经心生不悦,这会儿见到韩清荷一个侍妾也敢这么说她,当下斥道:“你一个侍妾,这里有你开口的地儿吗?”

“冯侧妃这话言重了,奴等能不能在此处开口是王妃说了算,可不是你说了算,”韩清荷讥笑道,“难不成冯侧妃以为自己能做王妃的主了?”

“住嘴,你胡说什么?”冯子矜家室不错,本不稀罕几匹锦缎,被曲轻裾这般轻慢已经觉得难堪,如今见韩清荷一个破落户出生的侍妾也敢嘲讽自己,顿时怒道,“我的事也是你说得的?”

在盛怒下,冯子矜已经忘记曲轻裾已不是当初的性子,她这番动作,已经算得上是目无尊上,不遵礼仪了。

韩清荷听到冯子矜话里话外嘲讽自己的出身,心里怒极,面上却越发的谦卑,笑容越发温婉,:“冯侧妃请勿动怒,奴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你!”冯子矜气得往前走了一步,也不知怎的就踩到了裙摆,在一阵尖叫声中,倒了下去。在她倒在地上的瞬间,似乎听到了某个物件摔碎后的清脆声,还没来得及看清撞倒了何物,就听到一阵吸气声,然后便是满室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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