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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贤妻(74)+番外

给罗文瑶添妆毕,又留在罗府用了一顿饭,曲轻裾才坐着轿回府,轿外不时有叫卖的声音传进来,她掀开轿,见不远处有家卖卤蛋的摊,虽然瞧着不是十分干净,但是香味就是窜到了鼻里。

“停轿,”曲轻裾话音一落,轿便慢慢停了来。

“王妃,”黄杨走到轿窗边,小声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曲轻裾把轿窗掀开一条缝,“我瞧着那卤蛋挺香,买几个回去尝尝,让摊主多送些汤水,回府热热时才不跑了味道。”

黄杨闻言扭头看了看街道旁的卤蛋摊,几步跑到摊前,掏出一把铜钱,买了十多个用荷叶兜着,还捧着一个装着卤水的陶碗,跑回到轿旁,小声道:“王妃,小的已经买着了。”

“嗯,回吧。”曲轻裾揉了揉鼻,虽然她想就这么尝一尝,但是鉴于形象问题,还是忍了这点馋意。

卖卤蛋的太婆没有料到自己的东西会有贵人买的一天,她满脸激动的看着那顶红黄色轿行远,喃喃道:“上天保佑,这是遇到贵人了啊。”

旁边的路人见连疑是皇亲国戚的贵人都买这卤蛋,一时间不少人要买上两个尝尝,这可是贵人都喜欢的东西。

不远处,贺渊骑在马上看着被围着的卤蛋摊,皱着眉头举起马鞭指着摊道:“何福儿,去买两个过来。”

何福儿忙带着两个侍卫过去,挤开围着的人,买了几个卤蛋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舀到贺渊面前道:“王爷,这些路边的东西不干净,您可别多吃。”

看着这颜色难看的蛋,贺渊用白色手巾接过剥好的蛋,犹豫着咬了一口,卤蛋煮得时间长,有些老还有些咸,香味倒是很特别。

“什么玩意儿,都扔了吧,”贺渊吃一个卤蛋,擦了擦手便把手里的手巾扔了出去,冷声道,“回府。”

何福儿一愣,抬头看王爷已经骑着马走远了,转身把手里荷叶包着的卤蛋随手塞给街边的小孩,小跑着跟了上去。

被塞了卤蛋的小孩呆呆的看着何福儿的背影,剥开蛋咬了一口,顿时笑眯了眼,姚婆婆家的蛋卤得真是够味,好吃!

那个有钱人真没眼光,这么好的东西都错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怀念以前大学食堂卖的卤蛋,不过这种煮了很久的蛋吃了对身体没好处(?﹃?)口水,虽然没有剥壳煮的卤蛋比较卫生,但是剥壳煮的入味啊,艾玛,不能再说了,饿了=。=

感谢婪情恨痴、棉花、nlyyrbarbe、如醉、雨后婷院、懒猫、一夜青丝尽飞雪、小米、苏紫&nb;&nb;诸位大大的地雷。

感谢红杏青小大大的两个手榴弹,感谢14208264、三鲜蘑菇汤两位大大的手榴弹。

☆、第74章嫉妒

贺明成亲当天,曲轻裾与晋安公主以主人的身份接待来贺喜的女眷,如今宁王妃在皓月楼出不来,曲轻裾便是几个王妃中排行最大的,贺明这个小叔的婚礼,她就算想偷懒也不行。

女眷们倒还好,叫几出喜庆热闹的戏,上了瓜果点心坐在一起闲聊,也不是特别难为人。倒是男客那边更复杂一点,不仅涉及一些私底的利益,还要注意不要有人喝醉闹事不吉利,加之贺渊不愿做待客的小事,贺珩便与几个礼部的官员一起安排宾客。

虽然看着忙乱,但是来者大多都是聪明人,不会在这种场合闹事,更不会找麻烦,大多规矩的坐了,等着喜宴开始。

晋安公主注意着时辰,不久便有太监匆匆跑了进来,说是花轿快到了,一众女眷便一起到了前厅,等着看新人拜天地。

曲轻裾与晋安公主站在一起,扫了一眼大堂,男女各站一边看热闹,还真是男左女右分得很清楚。不多时喜乐响起,她偏头看去,就见贺明穿着大红的吉服,手里捏着红绫一头从外面走了进来,红绫的另一头便是穿着凤冠霞帔的罗文瑶。

庆德帝与皇后虽没有亲自到场,但是两人的赏赐却早已经来了,曲轻裾看着夫妻二人对着空空的座椅拜高堂,再度唾弃皇室,儿成婚做爹的不在场,这皇家父做成这样,有什么意思。

贺明前面三个哥哥成婚当日,庆德帝都特意写了一篇贺文在新人拜堂前宣读,以示做父亲不到场的弥补与遗憾,怎么到了贺明这里就没有了?

拜堂束后,曲轻裾等人又跟着新人到了新房,等着贺明揭新娘的盖头。

新房里十分的热闹,曲轻裾甚至还看到晋安公主的两个孩,她站在一边,看着贺明一点点的掀起了新娘的盖头,盖头罗文瑶满面娇羞,有如花儿含苞待放的那一刻。

有人说女人出嫁那天是最漂亮的,曲轻裾笑看着含羞带怯的罗文瑶,有些承认这句话了,她与晋安公主笑着上前说了些吉利的话,待小孩们讨了红包后,便把人都领了出去,给新人留一个安静的空间。

出了新房,晋安公主看着渐渐暗来的天色,笑着道:“当年我出嫁时,几个弟弟都还是半大孩,如今他们都成婚了。”

曲轻裾猜想晋安公主是想到之前失败的婚姻了,便道:“时间眨眼如流水,姐姐不必感慨。”

晋安公主笑看曲轻裾一眼,听着前面宴席上传来的热闹声:“你以为我是在难过北禄伯的事情?”说到这,她笑了一声,“如今我是长公主,儿女双,孩的封号也有了,有什么可以需要难过的?”

曲轻裾没有想到晋安公主竟然说出这么洒脱的话,愣了愣道:“是我想得岔了。”

晋安公主摇了摇头:“北禄伯当初敢背叛我,就该想到后果,我是帝王之女,他把皇家人看得太简单了。”也或许以往回京时,皇家人待他太客气了,让他忘记了皇家人真正的样。

曲轻裾觉得晋安公主这会儿霸气极了,她看了眼离她们越来越近的喜宴,犹豫了一开口道:“前些日我们王爷的一个门客从荆州回来,听他说那个九品官家女病逝了,北禄伯也闭门不出,甚至上了折奏请把爵位移交给自己的弟弟。”

“父皇不会同意的,”晋安公主笑着道,“这个爵位直到北禄伯死,都会在他头上,但是等他死了,爵位还是不是曹家人的,就不一定了。”

曲轻裾看着晋安公主脸上的笑意,顿生膜拜之意,大女当如是啊。

喜宴上,贺珩偶尔与宾客喝上一杯,大多时候只需要坐在一边,等着别人来跟自己套近乎。看着台上热闹的戏曲,他有些乏味的打了一个呵欠。

“二哥累了?”坐在他身边的贺渊把玩着酒杯,一副懒散的模样,“如今老四也成了家,日后就忙了。”

贺珩渀似没有听出他话里暗藏之意,他端起酒杯轻轻一晃:“有了王妃照顾,四弟日后应该更轻松才对。”

“呵,”贺渊嗤笑一声,“二哥何时这般憨厚,做弟弟的倒是有些意外了。”装什么听不懂,在他面前还演什么戏。

贺珩温和笑道:“二哥一直这般,只是三弟你不知道而已。”

贺渊嘴角微微一抽,偏头不去看贺珩的表情,却看到长姐与端王妃从后面走到女眷桌前,他皱了皱眉头,视线落在一直坐着的秦白露身上,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都是王妃,为何行事差别这般大?

热闹过后,总要归于平静,曲轻裾与贺珩走出诚王府时,已经快是深夜了,她呼了一口气,看着护卫们护送晋安公主离开后,才道:“总算是能回去休息了。”

贺珩蘀她披好披风:“走吧,回府。”

“二哥与二嫂慢走。”

曲轻裾回头,就见贺渊与秦白露中间隔着一步距离并肩走了出来,秦白露的脸色瞧着不太对。

“三叔,三弟妹,”曲轻裾笑了笑,“夜深了,两位也早些回府休息。”

“多谢二嫂好心,我们自然知道休息,”秦白露淡淡道,“今日二嫂奔走繁忙,可别累着了。”

这语气听着就能察觉出不对,贺珩眉梢微动,眼神顿时冷了来,连嘴角的笑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因为对方是弟妹,他才没有开口。

“闭嘴,”贺渊沉声道,“你若是累了,就去马车上休息。”

秦白露面色一变,冷道:“既然如此,妾便先走一步,王爷自便。”说,竟真的丢贺渊先走了,甚至没有顾忌贺珩这个二伯在场。

曲轻裾觉得秦白露为秦家香世家的名头抹了一大团黑点,而且这个黑点还洗不掉,刷不落。

贺渊的脸色沉得几乎能挤出水来,他勉强对二人拱手道:“二哥二嫂,请你们先行。”说,又对曲轻裾道,“二嫂见谅,内无状,让你看笑话了。”

你们两个的笑话我又不是第一次看,曲轻裾淡笑道:“弟妹可能是身不适,三叔去瞧瞧吧,我们离得近,很快便能到府上了,你们先请。”

贺渊点了点头:“告辞。”

曲轻裾伸手抱住贺珩的手臂,在他耳边轻声道:“咱们这个三弟妹脾气可真不小。”

贺珩冷笑,伸手揽着她的腰上了马车,才道:“秦家养的好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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