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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贤妻(76)+番外

敬贵妃笑指着曲轻裾道:“还不谢谢你温母妃替你说好话,等下你可要给她斟杯茶。”

曲轻裾笑着起身给温贵嫔福了福:“多谢温母妃。”

温贵嫔连连摆手说使不得,待曲轻裾倒是十分客气。

敬贵妃笑看着儿媳亲手给温贵嫔斟了一杯茶,又极其自然的替自己换了一杯,眼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曲轻裾在敬贵妃宫里用了午膳后才离开,她走在宫中的青石路上,想着温贵嫔方才处处抬着敬贵妃的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以往温贵嫔虽温和多礼,但也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王妃,前面好像是淑贵妃过来了,”木槿看着前面走过来的一行人,小声提醒道。

曲轻裾抬头望去,对面带着不少宫女太监走在前面的正是淑贵妃,她侧身退到路边,待淑贵妃走进了,福身道:“见过淑贵妃。”

“这不是老二家媳妇吗?”淑贵妃停下脚步,挑眉看着微微颔首的曲轻裾,似笑非笑的道,“几日不见,老二家媳妇是越发漂亮了。”

“谢娘娘赞誉,”曲轻裾淡笑着继续福了福身。“

淑贵妃冷眼看着面前的女子,相貌确实比自己那个儿媳妇好,难怪能勾得老二走不动路,想到这是自己对手的儿媳妇,她的语气便有些冷淡:“只是女子相貌再其次,为j□j者贤惠方是重中之重。”

这话敬贵妃都没有说过,这淑贵妃摆的什么婆婆谱?曲轻裾抬头看了淑贵妃一眼,语气轻柔道:“轻裾蒲柳之姿,岂堪漂亮二字,贵妃娘娘才是貌比天仙,轻裾若能及一二,便是此生之福。”

淑贵妃面色一沉,这话明着在夸她漂亮,实际是在堵她前面的话,她正欲发作,就听到身后传来别人的声音。

“见过淑贵妃,”贺珩微笑着走到曲轻裾面前,语带责备道,“你又去缠着母妃用午膳了?”

“母妃疼惜我,知道我喜爱她那里的膳食,特意让我留下用膳的,”曲轻裾哼了哼,“方才母妃还说我孝顺呢,你怎么能说是我缠着?”

“罢了,左右母妃护着你,”贺珩无奈的对淑贵妃拱手道,“母妃向来偏爱内子,让淑贵妃娘娘看笑话了。”

淑贵妃面上笑意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偏偏面前两人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他们是敬贵妃的儿子儿媳,没有她教导的资格,好半晌才压下心头的怒意,她才开口道:“端王言重了。”

贺珩皮笑肉不笑道:“淑贵妃娘娘大度。”

“既然如此,你们便早些出宫吧,本宫还要去天启宫,便不留你们了,”淑贵妃扶着宫女的手加了几分力道,韦氏那个贱人的儿子,果真跟韦氏一样讨人厌。

待淑贵妃走远了,曲轻裾才有些感慨,原来庆德帝好的是这口,这位淑贵妃能受宠这么多年,可见祖上定是大善大德人家。

“在想什么?”贺珩见曲轻裾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不由得开口问道。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脑子可能会决定一个人的品位。”

作者有话要说:赶上了,么么哒

☆、第76章 真与假

诚王成婚后,闹得纷纷扬扬京城渐渐安静下来,仿佛谁也不记得被关押皓月楼大皇子,谁也不记得那个朝堂之上击柱而亡御史。活京城里人往往现实,他们只会选能记记,该忘绝对不会想起一丝半分。

就大家各自安分过日子时,宫里却传出一个消息,皇上病了,淑贵妃与敬贵妃连夜侍疾,也不见皇上有半点好转,淑贵妃甚至因此杖毙了一个太医院院判。

皇上病了,还病得很严重,这事京中就是一个信号,若不是淑贵妃下令杖毙太医院院判,想必消息还传不出来。一时间,各家心思各异,但是如田晋珂等受皇帝重用大臣,纷纷闭门谢客,不接待任何人。

也有不少人往端王府上打听消息,不说曲轻裾,就连冯子矜江咏絮等人娘家也有人去打听,这些人也不想想,一个王府小妾娘家能知道什么,真当端王是蠢材,把这种事情都会告诉小妾,还会这种关头让小妾传出消息到娘家?

只能求到小妾娘家,也说明没有多大能耐,也足见这些人脑子不够好,这辈子要想爬上来,除非是老天保佑。

曲轻裾听到江咏絮来报有人到她娘家打听消息,便让她下首坐了下来。

“家父见识不多,哪里知道这等天大事,只好全部推辞了,”江咏絮把手里信封呈给了曲轻裾,“这里是来访者名单,家父胆小,把这些人名单以及送礼都记下了,请王妃过目。”

曲轻裾接过信封,顺手便放到了一边,看也不看里面内容,她笑着对江咏絮道:“倒是让高堂为难了,此事我定会向王爷言明。”

曲轻裾眼中,江咏絮可能是贺珩几个妾侍中,看得清形式,也是会做事人。她甚至为江咏絮感到可惜,若是江咏絮没有当做选女入宫,嫁给一个普通富家子弟为嫡妻,定能把日子过得很好。

江咏絮见王妃没有翻看那个信封,倒也不意外,以王妃性子与行事,绝对不会去翻看这些东西,这也是王妃聪明之处。

“奴婢房里针线还未做完,便不叨扰王妃了,告辞。”要说事情已经说了,江咏絮也不想靠着王妃得王爷宠爱,她如今想得很清楚,她姿色已经没有机会博得王爷喜爱,不如好好跟着王妃步调走,日子反倒还要好过些。

曲轻裾也不留她,点了点头让木槿亲自送了她出去。

江咏絮出了正屋门,再三谢辞木槿相送,后木槿还是把她送到正院门口才转身离去。

艾绿扶着江咏絮小心下了台阶,她回头看了眼木槿远去背影,小声道:“主子,王妃让受信任木槿姑娘送你,说明王妃看重您呢。”

江咏絮没有说话,等她走出没有多远,就看到王爷从另一个方向往这边走来,她脚下一顿,低下头给王爷行了礼。

贺珩看到她从正院方向出来,便开口道:“王妃没有午睡?”

“回王爷,方才王妃已经起身了,”江咏絮老老实实回答。

“嗯,”贺珩点了点头,便往正院方向走去,看也没有多看江咏絮一眼。

江咏絮站直身子,抬头看着贺珩背影,心里突然想,如今皇上病重,王爷若是……

她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敬着王妃,这个王府她看得很清楚,早已经被王妃抓了手心,就算以后有别女人进府,也只是王爷玩意儿,王爷对王妃爱重不是假装出来。

贺珩大意翻了一下手里名单,见曲轻裾又开始折腾盆栽,便道:“这些人都无足轻重,有几个是老三手下来浑水摸鱼,江家人倒很识实务。”

曲轻裾正小心修剪出一个兔耳朵,听到贺珩说这话,手下一顿,没有想到贺珩竟然跟她提起外面事,难道他真把自己当成自己人了,连这些话都不掩饰?

“王爷意思是三叔暗中做手脚?”她放下剪子,转身洗手完后道,“王爷,我给你讲一个民间小故事怎么样?”

“什么故事?”贺珩见曲轻裾面色严肃,挥手让伺候人都退下去,才笑道,“不如说来听听。”

“一个老汉家里有两个儿子,老汉偏爱小儿子,总是把好东西都留给小儿子。后来老汉病重,小儿子以为老汉会把家产都留给自己,岂知某天小儿子听到邻居说他父亲偷偷给了好东西给大哥,小儿子气不过,便去找父亲闹,谁知竟把老汉气死了,小儿子十分后悔,后来才知道邻居说是假话,可是逝者已逝,后悔也没什么用了。”曲轻裾叹了一口气,“你说这个小儿子是不是自己害了自己,可见人云亦云不是什么好事。”

贺珩笑道:“这个故事我恰好也听过,轻裾与我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曲轻裾笑开,与他说了一会儿别,就见他匆匆走了。她心里明白,贺珩要不是自己主意,而是看自己态度。这个男人有野心,他不想自己枕边人与自己立场不一致,可他偏偏对自己这个枕边人满意,所以才说出刚才那些话来试探自己。

来到这个地方不足一年时间,却让她明白了何为权利,也明白了权利可怕。有了权利,女人也可以休弃丈夫,没有权利,就要对别人卑躬屈膝。

看了眼桌上被贺珩留下来信封,曲轻裾伸手拿起看了一眼,缓缓合上名单,递给木槿让她小心收起来。

木槿担忧看着她,如今京中乱成这样,不知会发生什么事,“王妃……”

“不必担心,告诉下面人,府中一切照旧,但是若有人敢胡言乱语,全部撵出府,谁也不能留情。”曲轻裾面色平静道,“府上妾侍皆不能对外传信,若是有违抗者,只管报到我这里来。”

“是,”木槿见王妃似乎胸有成竹样子,便慢慢放下了一颗心。

“娘娘”一个宫女面色惊惶跑到淑贵妃面前,看了眼屋子里皆是淑贵妃心腹,才开口道:“奴婢方才天启宫小德子嘴里打听到一个消息,今日敬贵妃娘娘侍疾时,皇上当着好些人面夸了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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