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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归处(19)

白默直接拉我进了内室,内室的墙上挂着一幅画,把我钉在了原地。

看了又看,一颗心上蹿下跳,在腔子里不肯安生____那幅画上的女子乍一看就是眼前我的,只不过脸色比我的红润,眼神明亮,但这衣服发饰甚直头上的红纹白玉钗,无一不似。

我把质疑的眼神转到白默脸上,如无意外,这副画像决对跟我有着重大的干系。

“这是你娘的画像,上柱香吧?”白默神情平静,犹如潮息后的大海,所有悲欢沧桑过往皆在眼神后面,至少此时,我看不透他的心思。

我强辩:“她不是我娘!”但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假如这个女人真的是我的娘,但却挂在白默的阁里,那白默算我的什么?

他不是我爹!至少这点我很肯定。

亲生父女之间,总有一种不能抗拒的微妙的感觉,我和白默之间就没有。

那么,他是我母亲的情人?因爱生恨?

……

白默不耐烦了,“你到底上不上啊?”

我忙不迭的点了三烛香,拜过之后去插,抬头,却被惊吓,一屁股坐到了地下:那个美人图,我第一次看见的时候都很正常,可是刚刚,我看见那美人的眼睛在动,十足的真人眼睛!甚直还有长长的睫毛……

好可怕呀……

我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寒意如一只缓缓爬行的蛇一样咻咻叫嚣着从后背爬了上来,张张嘴,声带忽然之间就哑了,一个“怕”字卡在喉咙里吞吐,徘徊,就是吐不出来……

白默笑得不怀好意:“看到了吧?这就是我带你来见的人!“

呃……一张可以转动眼珠的画……大白天……

我汗出如浆,汗毛集体倒立,全神戒备……

实在是恐惧到了极点,惧怕的再抬头去看一眼画像:奶奶娘啊!这位美人,如果你真是我的娘亲或者是别的什么亲人,也不能这样还魂来吓我吧?

咦?那双眼睛又变成了画纸上的眼睛,虽然也是墨黑莹亮,但终究是拿笔画的,不及真人的眼睛来得清透。

难道,是我的眼花了?

……

白默不知启动了何处机关,那张仿若真人大小的画纸轻轻移开,原来那张画是紧贴着一块薄板的,薄板之后是一个向下倾斜的地道口,仅容一人通过,地道口透出里面夜明珠的光华……

这人真是暴富的过头了,随便一处都镶嵌着翠玉底座,座上置着夜明珠用来照明。

他拉着我的手进了地道,越往下走潮湿的越厉害,不知为何,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厉害。我回望黑黢黢的地道入口,门在我们进来的时候就轻轻的掩上了,无声无息。

我们走的并不快,走了没多久,地道就到头了。

一个白色的柱子立在地室里,轻纱衣袂白发,竟然是个人,发丝银白,和身上的白衫混成了一色,竟然分不出谁比谁更白。

地室里有着更多的夜明珠,一室光华倾泻,宛如白昼,只不过这光华过于幽凉冰冷,没有太阳的温暖。

那白色的人缓缓转过身子,我……我……老天呐,这人除了长着一头如雪白丝,五官竟然和白默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由于长年生活在地底下,肤色白的几近透明。

“你……你……你还有收集男人的嗜好啊?和你长得像的男人可真不幸啊……”我颤抖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发表见解。

那个不幸的男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幸,只是一径盯着我看,神情隐现激动,不确定,诸般复杂,一一从眼中掠过。

白默瞪我一眼,似乎对我贫乏的想象力深感不满,“哥哥……”转头,他朝白发不幸男叫道。

那男人漫不经心的唔一声,眼珠子还没有从我的身上移开。

咦,原来这人是他的哥哥啊……

奇怪的是这人身上散发出一种很亲近的气息,我就像狗儿似的嗅着他来回的转圈,一圈,两圈,三圈……

两个男人终于忍无可忍了,朝我齐问:“你闻什么?”

我磨蹭,“你住在地下这么久,居然没发臭啊?”

两人的脸色均不同程度的变了,但我总不能说我在这个男人身上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吧?跟一个初次相见的陌生的长得奇怪的男人这样说他会不会误解啊?

白默忍无可忍:“天星,他是你爹!”

嘎……我当场呆掉……

“他是你爹!“白默难得的再次重申,从来没有过的和颜悦色。

我转圈,再转圈,继续转圈……

“你转什么?”还是白默沉不住气,再次发问。

“唔,原来爹就长得这样子啊!”我感慨,自从知道这世上还有爹娘一说之后,我虽然没什么大的反应,也还是很好奇他们长什么样子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嘛,除了一头白发之外。

那个被白默指认做我爹的男人终于有了头疼的表情,当年这种表情在风笑天脸上出现过,因此我记忆比较深刻。

“她是不是脑子比较不太好使?“那白发男人温和的小声的侧过头问一旁石化的白默。

白默挤出一个尴尬无比的笑容。

“你是我爹,那他呢?”我手指白默,转头问那怀疑我头脑有问题的“我爹”。

“是你叔叔,我的同胎弟弟!”

我神情激动,心跳过速,近不及待的扑向了白默,狂喜的,“叔叔啊,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为什么一直不认我啊?“

白默向后退了一步,对我的激动完全不能理解,此时此刻,我不是应该抱着亲爹大哭一场,来段亲子相认吗?怎么扑向他这个不相干的叔叔了?

我当然要扑,当然应该扑!我很早就想这样做了,我发誓!

至于亲爹嘛,晚点认也可以,再说是不是亲爹我还没有确认呢。

我一扑之下把白默抱了个满怀,两手勾着他的颈子,头就挨到了他清凉诱人的脖子啦,啊呜一声毫不客气的咬下去,口中立时一股血腥气蔓延开来,在他的身子僵了一瞬,还没有确定下瞬间甩开我还是给我一掌的情况下,尤其是在他的哥哥面前,我已经转投他怀,反身扑进了背后的白发男人,抬起我纯洁无辜的大眼睛,连嘴巴上的血迹都来不及擦,认真肯定的问了一句:“你真的是我爹?你叫什么名字?”

直接忽略到背后的危险,我就不相信在“我爹”的眼皮子底下白默会对我怎样。

“我叫白默。”他笑得温暖和蔼,类似于冉修师傅的笑容,让我安心,不必设防。

呃……

……我转头,看背后正愤愤皱着眉头看我的男人,衣领处有血迹蜿蜒而下,似乎我咬得不是什么好地方,流了不少血……

心虚的低头,再抬头看叫白默的男人,“那他是谁?”

倒底哪个才是白默啊?

一团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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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准时来报道!

多了一个收藏,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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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啊,那个,好好更新就是保持两天一章或者一天一章。

这两日没更是电脑被别人霸占了,今晚拼了老命才在零点要回来,加紧也只写了这些!

明天某人要是再跟我抢电脑,偶就跟他拼命!

爬下,晚安!

流云散尽

被称是我爹的男人白默说:“他是白言。”

白言此刻神情平静了一些,正在止血。

我有许多话都想问问,但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问,只好拣最直接的问了,“外面的那张画像真是我娘?”

“是的。”

“你被他关起来了,那我娘呢?”

“死了……”真白默黯然,还是很老实的回答。

我们三人围着一张桌子坐着,真白默就坐在我的左侧,白言坐在我对面。

“哦,是这样啦,他,”我一指白言,“你的亲弟弟,禽兽不如,觊觎你的权势,爱慕你的老婆,嫉妒你的一切,所以就想个法子把你关起来了,致使你妻离子散,一无所有?”我拍拍手,在白言杀人的眼光中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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