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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造反吧!(108)+番外

薛寒云早已情动,在她这般逗玩之下气息渐粗,紧贴着她的某处已强硬抬头,柳明月红着脸儿,主动去解他中衣,亦学他方才模样,去咬他胸前豆粒……

薛寒云哪里还忍得住?拿出出征的雷厉劲来,三两下将二人扒了个精-光,脸儿相贴,唇儿相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已然合作了一处。

柳明月久未承欢,乍然恩爱,到底免不了几分疼痛,她低低娇吟,薛寒云已放缓了速度,去吻她耳珠,低低安慰:“月儿且忍耐片刻,一会便不疼了……”

小夫妻久未相见,红绡帐中,这一番柔情缱绻,恩爱缠绵,又加之身下是暖烘烘的地龙,二人皆是汗流浃背。待到雨收云住,洗浴完毕,二人方心满意足搂在一起,肉皮儿紧贴,四股儿绞在一起,说些贴心暖情话儿,不时再咂个嘴儿,唇舌相嬉,说不出的甜蜜。

既解了心头火,薛寒云才想起来问问柳厚近况,听闻他身体刚健,便放下心来。又问朝中局势,柳明月尽她所知,将京中大小事情细细道来。

如今京中锦衣卫横行,便是连朝中重臣亦渐渐忌惮,更遑论京中富绅小吏。

若是照此发展,不久的将来,恐怕京中便尽数笼罩在锦衣卫的阴影之下。

承宗帝能制衡还好,若是不能,更不知会成什么样儿……

那些信件之中不能畅谈之事,如今不患墙外有耳,自然可以畅所欲言。

待薛寒云听得小谷氏怀了龙种,顿时惊讶不已。

他是知道承宗帝对自家媳妇儿怀有他想的,如今听闻承宗帝不止是对他家媳妇儿怀有邪思,更已经对定国公府上小公爷夫人下手了,导致京中一桩大大的丑闻,大有松了一口气之感。

男人若钟情起来,是一件极为可怕之事。对此他深有体会,不怕承宗帝滥情,就怕承宗帝专情。就算他中意臣妇,只要不是只中意他家媳妇儿,而是对年轻貌美的臣妇皆怀有绮思,这烦恼也就不止是他一个人的烦恼,而是大启大部分娶了美貌妻子的年轻官员的烦恼隐忧。

柳明月又将临别之时,在独乐园与司马策较量一事徐徐道来,谈到她自己万般无奈之下,以命相搏,薛寒云面色可怕,紧搂了怀中人儿,仿佛唯独这样,才能防止那一幕的可怕发生……待到听得柳明月狠揍承宗帝,一击得手,顿时大松了一口气,又担忧又高兴,只不断摩挲着她柔亮乌发,似在安慰柳明月,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唯有借助这样亲昵的小动作,才能平息他内心的愤怒与担忧……

柳明月叽叽咕咕,边说边笑,讲到高兴处,眉眼顾盼,眸子里流光溢彩,满溢了重逢的欢欣快乐,薛寒云面对着朝思暮想的人儿,担心之事听完了,再听她讲闺中琐事,便渐渐有些走神,目光只锁定在她柔润红唇之上,不由自主便亲了下去……

冬夜漫长,夫妻二人聊一时再缱绻一回,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简直是必然。

丫环们早起来在外等候,连银环也跑了来,道是要与将军及将军夫人请安,见得房门紧闭,犹不敢信。

自薛寒云在西戎人的刀下救了她的那一刻起,这个男人的影子便深深的刻进了她的脑海之中,只是他素来冷淡如霜,这数月以来,她便以为这男人天生这样冷淡的性子,外冷内热,乃是世间难寻的良人。

起先她还想着,便是他娶的是相国府的大小姐又如何?高门大户的小姐,有几人能跑来边疆吃苦?说不定到最后,只有她能够陪在他身边同甘共苦……

可是晴天一个霹雳,这位相国府小姐不知道是不是在京中闲的无聊,带着仆从千里迢迢来了。她亲眼见了相国府独女,这一夜主院里春意融融,银环却在火炕上辗转反侧,烙了一夜的饼子,黑暗之中抚摸着自己年轻娇嫩的*,暗暗猜测相国府独女那锦衣华服下,不知道该是怎样一幅*的身子……

又或者,相国府小姐设若是个特别娇纵的……

他们夫妻俩房-事不合……

各种不好的念头纷沓而至,搅得她不得安宁,天还未亮便起身梳洗。姜婆子与她同睡在一个火炕上,见她起的这般早,外面天色还黑,不由奇道:“环丫头怎起的这般早?”

银环满腹烦躁,又无从说起,只推说:“将军救了我,今日是夫人初次来边关,奴家要早起,去向夫人将军请安。”

姜婆子年纪老大,世事洞明,银环每每在二门处守望,便知她心中打的是何算盘。只是她半生坎坷,无儿无女,差点饿死,心中倒怀有怜悯之念。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若是主母不反对,银环跟了薛寒云,后半生不愁吃不愁穿,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

倘若再生个一儿半女,终身有靠,强如她这把年纪还要在外谋生。

因此上倒从不曾阻拦银环去主院向柳明月献媚,只在被窝里打了个呵欠,含糊道:“年轻夫妻相见,恐不会早起,环丫头还是晚些过去的好。”

这位薛将军是个洁身自好的,来了边关这么久,在营里沾不得妇人,回来又只窝在书房里,如今他家妇人前来,还不可着劲儿的折腾,哪里能起得来?

这话直戳进了银环的心窝子,她一时里倒怔在那儿……

按理说,今日是柳明月初来边关,理应早起与家中仆从见面,看帐理事,可惜昨晚太过劳累,灶上煨着的饭菜放了许久,烧好的热水放凉了再烧,卧房里还是静悄悄一片。

等到小夫妻两个起床,已经过午。

丫头们鱼贯而入,服侍他夫妇二人洗漱,又有人上前来摆了饭菜,却是咸菜清粥,外加一小碟凉拌野菜,一小碟糟凤爪,一盘花卷。

那凉拌野菜,也非当季,而是在夏季晒干了,冬日拿水氽过了,再用热麻油炝过,加醋盐拌了。

薛寒云早习惯了简单吃食,营中大锅饭比这个更要艰以下咽许多,但对着小媳妇儿,总觉歉疚,只因他亲眼看着她如珠如玉般长大,行动坐卧,饮食茶水无不经心,几时又见识过这些粗陋小食?

因此拉着她的手儿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让月儿来边关。都是为夫的不是,让你吃苦了。若是阿爹见了,也必然心疼。月儿若是吃不惯,今日便招几名好厨子来试试?”

相国府的厨子的手艺,那是获得京中官宦人家一致肯定的。

柳明月倒也无需讳言此饭食的简单粗陋,吃了一口野菜,又喝了一口清粥,突发奇想:“寒云哥哥,你说我要是将家中厨子多带几个来,在白瓦关开个饭庄,会不会大赚一笔?”

薛寒云被她这副全然没察觉自己心中不安,认真讨教赚钱大计的小模样给打败,捏了她的小脸一把,感觉到满手温玉,忍不住又摸了一把,赞赏道:“……为夫只怕你把相国府厨子带过来,在白瓦关开间酒楼,不但是现有的酒楼会关门大吉,但是人命都会出上几十起,城中府尹忙不过来,要找为夫的麻烦.”

柳明月疑惑:“打败了竞争对手,一统白瓦关餐饮业也就算了,怎的还会出人命?”

依着薛寒云今时今日的地位,在京中不够看,但到了这边关之地,也算得小小一尊太岁爷了,谁家不长眼的竟然敢与她拼命?

薛寒云一笑:“为夫只怕你开了酒楼,味道好的让食客们不小心连自己的舌头都吞了下去,可不是出了人命了?”

柳明月顿时喷笑,笑睨了他一眼,又娇又俏:“寒云哥哥净会哄我开心。”又咬了一口花卷,只觉此花卷并非府中那般精细制作,只撒了点盐跟葱花,一股死葱味儿,却也笑着咽了下去,喝一口清粥,去去那死葱味儿……

她何尝不觉得这饭食难咽?

但观薛寒云眸中神色,虽喜夫妻团聚,却不忍她受一丁点苦。夫妻之间,原本同甘共苦,她既为了他而赶赴边关,这点事情尚在忍受范围之内,当即却做出不甚在意的样子,只是心中已暗暗下定决心,饭食不可口这种可以改善的生活问题,要她来解决不过信手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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