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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造反吧!(149)+番外

怀里的女子无声而惨烈的挣扎着,向来端凝的神情此刻带着绝望,细白的牙齿咬着下唇,沁出了血珠也不自知,只手脚并用,如一只垂死的鸟儿在猎手手中徒劳的挣扎着,她不肯苦求他,可是那种挣扎又极为坚定,丝毫未有软化的迹象……

明铄心内的气恼又加剧了几分,她腰间革带被解开,外袍被扒了下来,只着中衣,贴着玲珑的身子,他甚至瞧见了她肚兜的粉红色带子就系在玉白的颈上……一臂搂定了她拼死挣扎的身子,一手抓住了她一双胡乱抓挠的小手,毫不犹豫的俯身吻了下去……

柳明月自重生之后,从未有此刻这般万念俱灰过。

男子俯在在颈肩处的头颅,还有游走在肌肤之上的唇,都让她难以忍受,只听得一声凄厉的声音:“不——”

那声音尖细如一把细细的裁纸刀,猛然间扎破了明铄的耳膜一般,倒将他吓了一大跳,欲-念顿时消了不少,抬起头来重新打量怀中的女子。

此刻她劲间几处红痕,正是方才他恣意而为留下的。

她一张小脸儿透白,眼角几滴泪痕,说不出的可怜可*……又可恨!

薛寒云到底有什么好的?

值得她这样守身如玉?

明铄怒从心头起,恨不得立时便将他杀了,好让她死心!

“殿下若再如此,不如让我去死!你我分属两国,有累世之仇,岂能如此?”

明铄咬牙,却不愿放开怀中的女子:“休要拿什么国仇家恨来当借口!别打量本王是个傻的,被你蒙骗了去!当我不知道,你是在为你那原来的夫君守身?你便是死了,也是本王的妇人!以后不但要在床榻间侍候本王,还要为本王生儿育女,别想再生出旁的心思来!”

只这话,倒让她毫无生气的眸子倏然生出了无穷勇气,身子绷的僵硬,猛的抬头瞧着他,嘴唇哆嗦,想是下一刻恐怕便要说出些什么来……

明铄却不给她这机会,紧跟着似乎万分不耐烦一般道:“不就是一个落魄世子吗?有什么好值得守的?好不好他如今也是本王妹婿,你是本王的妇人,休再惦记旁的男人!”怒气冲冲丢下她,拔脚去了。

他这话真真假假,又差点被他强了,柳明月一夜辗转未眠。

她想了许久,也想不出明铄到底是知情还是不知情。有些话,听着好像知道了什么,有些话,听着却似全然不知。

事到如今,她也猜不透了。

第二日无精打彩起身收拾了,却听得侍卫来召,道今日要送使臣回去。

柳明月纵然内心再不愿意见明铄,还是压抑不住想见薛寒云最后一面的念头,跟着侍卫去了。

想是两方原本对议和就无甚大的期望,如今明氏提出的条件,司马荣也不曾答应,(实则是做不了主)倒不曾出现什么激烈的场面,从头至尾气氛都很友好和谐。

唯独临别之际,薛寒云望着明铄身边的女子颈间红痕,目光一沉,却听得耳边司马瑜小声提醒:“我的哥啊,你可不要露出这种表情,那是明铄的妇人,可不是你的妇人……你这眼神好像要吃人一般……”

薛寒云闷闷道:“我知……我知这妇人是明铄的,可是……”可是他内心闷的好像要炸开了一般,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在不知不觉间,已将这女子当成了月儿?

司马瑜生怕他临别之际,再做出什么惊人举动,连忙小声提醒:“这便是司马恪与明氏的诡计,你可千万别中了他们的圈套……”

薛寒云轻扯一下嘴角,露出个杀气四溢的浅笑来:“我知!”

司马恪这种剜了别人心肝,还要在伤口处洒盐的行为,着实可恨,薛寒云可不准备放过他。

明铄牵了柳明月的手来送客,当着薛寒云的面,她生怕他在临别之际瞧出端倪,横生事端,连挣扎也不敢,笑的甜美,只觉心头犹如滴血……经此一事,她恐怕再无脸面见寒云哥哥了……

☆、 118

第一百一十五章

议和不成,两方重新开战。

只可惜大启这边虽然比明氏军多出几十万人来,但人心不齐,各有盘算,即便守城,也多不肯出全力,生怕消耗了自身兵力。不但如此,阵前拉拢结盟者众,对御敌一事便不甚上心。

未几,维城被破,众藩王率众而逃,做鸟兽散。司马瑜欲拉了薛寒云回蜀,他却执意要送司马荣回京。

“无论如何,鲁王世子送了我五万兵力,现如今阿爹还在鲁王手中,我不能不管他。”

司马瑜叮嘱再三:“鲁王叔听说如今很是暴虐,朝中大臣不知道被他斩了多少。你便是将来跟着鲁王叔他们,还不如跟着我好些。哪怕不想跟着我,自己踞一山头当山大王,都比跟着鲁王叔强。如今万不可与明铄正面对抗,留着兵力保存实力,反正这天下乱着呢,单凭你一个御敌,恐怕也无济于事。”

薛寒云甚少见他这般啰嗦,英姿勃勃的少年,偏似个碎嘴妇人一般对他放心不下,心中感激,却冷着面孔在他肩上捶了一下:“你这可是劝我造反呐!”

司马瑜浑不在意:“如今造反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逐鹿天下这种事,是个男人都会有所想法。

可惜薛寒云如今意态寥落,实不像心有大志的男儿。

薛寒云早打探过明氏军所为,知他们一路行来,只斩杀官员,对百姓秋毫无犯,心中对谁坐江山倒不甚在意。无论是司马家子弟还是明铄,只盼着早日结束战乱,还百姓一个天下太平便好。

明铄夺了维城,薛寒云将司马荣护送进京,历经半月,到得天子脚下,暗中安排了数十名心腹进城,去相府保护柳厚,自己却带着军队与司马荣分道扬镳。竟是听从了司马瑜的建议,在离京数百里之外,寻了一处天险山头,将山上原有的盗匪驱逐,安营扎寨。

司马荣惊魂未定的回了京,将前线军情禀报,又钻进后宫,在内宫过了几日花天酒地的日子,将承宗帝的妃嫔淫遍,这才觉得心神稍定。

如今承宗帝的妃嫔,有极小部分央求鲁王,被接回家中。尹素蕊划花了自己的脸,在冷宫独自抚养小公主。

尹仕鲁虽是大理寺卿,却并非承宗帝的心腹,倒也保得家小平安。

反是颜致沈传,皆是承宗帝心腹,鲁王入城之后,钱家沈家满门被斩,只余宫中的颜媚与沈琦叶。

颜媚心气高傲,司马荣起先也*她的模样俊俏,却被她一顿破口大骂,惹起心火,索性斩杀了。独沈琦叶娇媚可人,对司马荣百般奉承,这才留了一命。

此次司马荣带兵出征,将她带出宫去,却吃了败仗回来,暗道妇人晦气,累他吃了败仗,随手便将她赏了给部下。

可怜她自小也是官宦家的娇小姐,服侍承宗帝是情有所钟,跟了司马荣是迫不得已,如今竟然沦落到了营中这些粗人手里,身娇肉嫩,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这些人皆是常年在兵营的,哪管沈琦叶是什么来历,只知她是主子玩腻了赏下来的妇人,一身馋人的细肉,怎么啃都不够……

她好好一个宫中妃嫔,竟然连城中楼子里的红牌姑娘都不如。花魁还可自行选择客人,她却是夜夜辗转于营中通铺,身上青青紫紫,就无一处好的肌肤,极为凄惨。

八月里,明氏五十万大军从西戎草原而来,自白水关入了大启,沿着明铄推进的防线,一路分兵驻守。而此时,明铄已经兵逼京城。

鲁王父子自奉了幼主,便想着有一日能够名正言顺的取而代之。却不曾料到会有外族侵略,且是司马家世仇。

鲁王虽是个暴烈的性子,但鲁王世子司马荣却只知一味享乐。鲁王身边也有别的嫡庶子,到底世子不成材,乃是心底大憾。

他手下大将出城迎敌,好几员都死在了明铄枪下。指望着司马荣出城迎敌,还不如自己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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