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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秋波(94)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家中来人……呆了一天……,晚上十点才走,耽搁了俺的午睡跟码字,晚上抱着本本码字……于是码着码着就睡着鸟……果然抱着本本在床上码字是一种错误的选择,稍微往下躺躺就可以同本本一起睡着……

于是……今天这章其实算是昨天的,今天只有一千五,一起发上来……于是这章很肥吧很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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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平地波千丈11 ...

贺天傲口吃一般:“你……你真是安七少?”

他心中其实已然承认这面前的少女,正是地煞门的安七少。

地煞门在江湖之中素有信誉,从不会暴露买家之名。他先时急乱之间并未曾想到这一点,如今想来,这少女如果是地煞门中乌骨素扇安七少,知道他们兄弟二人买凶杀人之事,倒也符合常理。

只是安七少乃是一名女子,此事在江湖之中倒是从所未闻。场中诸人听闻大哗,一时议论纷纷。

贺天傲啸聚的这帮人乃是一帮亡命之徒,众人齐齐后退并非是惧怕场中被绑的那少女,而是那少女身后的地煞门,却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甲道:“不如……不如将安七少放了?”

“放屁!”乙瞪着眼睛似要吃人:“真是蠢货!历来没听说过得罪了地煞门还能活着的?”他目中色欲之意渐浓:“况且,这小丫头实是尤物,不如……一不作二不休,只要此事隐秘,到时候地煞门连尸骨都无处可寻!”

丙闻言,连连点头:“此计甚妙!我等皆是亡命之徒,出来混就是想要钱要女人,到时候敛了钱财换个地方,谁会知道你我兄弟不但做了安平王的女婿,还将她——”挥挥手中大刀,露出一个狰狞而不怀好意的笑容。

岂料被绑在柱子上的少女嫣然一笑,檀口微张,丙已仆然倒地,挣扎了两下,骇然惨叫:“你这个心狠手辣的丫头——”双目一翻,断了气。

那少女朝那死去的汉子浅笑:“多谢夸奖!”

众人愕然,只觉后背发寒。

场中本有八名汉子,此刻两死两伤。那先时拿过扇子的被同伙一掌挥开,不知生死,被扇子戳中胸口的也是委顿在地,勉力支撑,中了安小七暗器的却是当场死亡。

场中围着她的目下只余三名,另有一名鹰鼻汉子站在贺天傲身边,冷眼旁观多时,此刻方才站起身来:“大家少安毋躁,这丫头口中能发暗器,大家只要避着她的正面,便无碍。”

这起恶徒一听,大是有理,已有人猴急的窜上前去,绕过安小七正面,向着背后而而去。安小七深恨那鹰鼻汉子道破自己秘器,略微转头,那绕到她背后的汉子闪避不及,也是“啊”的一声,场中几人去瞧,原来他眉心正中余有半截牛毛细针,针尾颤颤,尚未入肉,但人却已倒在了地下,挣扎了两下,死了。

原来华鸾素自失了内力,这吐针之技却全凭了多年苦练,舌头上的一点子力道。这针上涂有剧毒,地煞门杀手自小训练之时,早已日日服用解药,对自身并无妨害,但对于从不曾接触过这毒药之人,却是见血毙命。

那鹰鼻汉子阴恻恻一笑:“让我来会会地煞门的安七少!”身形似鹏,向着安小七扑过去。

安小七眼神一黯,唇角泛出一个苦笑,眼前黑影一闪,只当那汉子已扑了过来,张口便咬,只觉颔下一痛,整个下颔已经被卸了下来,巨痛袭来,那人从她口中掏出一小粒黑色的药丸,又顺手往她口中塞下去了一粒药,这才将她的下颔恢复原状!

感觉到嗓子里一颗药滴溜溜滚了下去,华鸾素火冒三丈:“贺凤冷,你个混蛋!给我吃的什么药?”她双目瞪得溜圆,里面盛了满满的怒火,若非被绑,恨不得宰了眼前男子。

贺凤冷眸中笑意轻染:“自然是你最近朝思暮想的解药啊!”手中长剑挥动,将捆着她的绳子断成了几段。

华鸾素活动活动手脚,这才看到场内战成一团。

原来鹰鼻汉子扑上来之时,贺凤冷隐在暗处的两名贴身护卫心中大急,立时扑上来拦截,此刻三人战成一团,另三人见得对方人少,嘻嘻哈哈笑着围了上来,那两护卫与四名恶徒纠缠,甚是吃力。

贺天傲见得站立在华鸾素身旁的贺凤冷,耳边太阳穴似被重鼓敲击,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原来这小子大难不死,此次找上门来是翻旧帐的……

他忍不住叫嚣:“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被撞破这事,唯今之计只有拼个鱼死网破,顾不得其它了。

贺凤冷嘲弄着瞧一眼贺天傲,将华鸾素护在身后,轻声问:“可好些了?”

华鸾素自服了那药丸,便感觉丹田之处有一股被压抑的热力缓缓而起,此刻缓缓引着这热力行遍周身经络,冷冷一哂:“自保之力总还是有的!”

贺凤冷身形移动,从一名汉子手中抢了华鸾素的扇子递还给她,便执剑去助那两名护卫。

这一场打斗不过一盏茶便结束,那鹰鼻男子被贺凤冷几刀挑断了手脚经脉,其实三人自然未曾落得个好下场,如果当今天下乃是男帝当政,这四人收拾收拾,倒可以去宫中服侍主子了。

贺天傲此刻却坐在高高的胡椅之上,他面前立着笑靥如花的少女,那把乌骨素扇正正抵在他胸口,少女笑语如珠:“我说二叔,贺大少的一条命可值一千金,那你这条命呢?”

贺天傲自小并不太喜练武,虽与贺天祥乃是同胞兄弟,但武功造诣却与他相距十万八千里。更何况见识过了安小七那把扇子的威力,无论如何也不敢轻举妄动。额头冷汗一滴滴往下落,他终于颤抖着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侄媳妇……侄媳妇……”却被华鸾素狠狠一脚踢在胫骨上:“我呸!凭你也配这样叫我?”

贺天傲本质上仍然是商人,见风使舵之技使得高深莫测,立时讨好道:“安七少……安七少,我可以出五千金……五千金买我自己这条命!”

却被华鸾素又狠狠踢了一脚:“贺大少乃是堂堂贺家嫡子,岂是你能比的?”

数步开外执剑而立的贺凤冷唇角微弯,心情颇为受用。

贺天傲见得能省下一大笔金子,心头微喜,又为难道:“要不……九百九十金?”

“混蛋!当我地煞门是叫花子啊?拿这一点金来打发?”

贺凤冷暗道:小丫头脾气甚是暴躁,其实由她出面收拾二叔也不错!

贺凤冷与华鸾素偕同两护卫回到清竹苑之时,四人皆是收获颇丰。

华鸾素将手里暂作包裹的织锦团花桌布摊开在书案上,顿时珠光宝气,几能耀花了人的眼目。

那两侍卫手中也是拎着大大的两个包裹,全都自动自发替她堆在了书案上。二人心道:这哪里是一千金?恐怕连五千金都不值……

再想想二老爷从今以后,倒也可以做得个不近女色的商人,后院妇人尽作虚设……不由大呼痛快!

大少夫人出了那假山石之时说过:“要一个人死太容易了,最好是让他以最痛苦的方式活下去……不是很好吗?”

想到此,他二人禁不住哆嗦了一下,退了下去。

华鸾素将桌上金银宝石点一番,心满意足:“这些也尽够我回家的盘缠了。”

……

贺凤冷心中一寒,颇有几分后悔自己给这小丫头提早给了解药。

“小七,你就这般着急离开?”

端坐在一堆宝石金珠后面的少女笑如暖阳,撑着腮子疑惑不解:“小凤哥哥,我不回家娶夫成亲,难道在此地与你虚耗?”

她扳着自己手指头数算:“我今年已经十七岁,嗯,也到了年家立业的年纪了。不然哪天出门执行任务,未曾给华家留下一根苗苗,岂不有愧于爹爹?”

这念头却是方才她欲咬破舌下毒药之时想到的。

华家势单,如今仅剩爹爹一根独苗,爹爹也唯此一女,如果她今日身亡,依着爹爹对娘亲的深情,必不会再找人延续香火……说起来,还是自己有愧于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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