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同人）[少年歌行 白发仙]天外飞仙(15)+番外

不过她没有撞到，身边突然有人拽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拽进了怀里。

“你在发什么呆？”白发仙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他的衣服上沾染了不少血迹，现在心情正差，“原随云是谁？”

“原随云是三百年前无争山庄的少庄主，”原随云的声音仿佛来自天边，“是她未婚夫。”

“我们明明解除婚姻了。”楚妍只觉得她全身的力气都在前一刻被抽干，她用力拽着白发仙，才能让自己站稳。

“那又如何？”原随云笑起来的时候，依稀有几分楚妍记忆中的影子，“此时此刻，换了人间，你和我才是一路人。”

白发仙只觉得楚妍拽着他的力气又大了几分，他低头朝身前的人看过去，脑海中突然想起楚妍之前念过的那句诗，“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你还？”

明明应该是让人极为震惊的，却偏偏因为楚妍那遮遮掩掩的来历，和欲说还休的眼神，让人轻易就这么信了。

楚妍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

反倒是在场的其他人因为他们的对话而一头雾水，议论声像是石子扔进湖面时溅起的涟漪，一层一层荡开。

“要我说管你们什么来历！大伙也都看见了，这桃花山庄和天外天都不是好东西！咱们联起手来，杀它个干净！也算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了！”说话的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却因为有他这振臂一呼，本来松散的江湖人又渐渐提了力气。

原随云却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为什么随身带着这簪子？你早就猜到水长东是我？”

楚妍把簪子摘下来，摸着上面的叶子，桃花叶下面刻着一个别人没见过的云字，这是多年后她重见原随云时，对方送她的礼物。

“无争山庄本不叫无争山庄，无争两个人字是江湖人叫的，叫的多了，他们就忘了，无争山庄，本来就叫桃花山庄才对。”

听她这么说，原随云捡起她掉在地上的剑，细细的看了一遍，“此剑乃海外寒铁所铸，看起来三尺有余，拿起来六斤多重。若是我没猜错，这是你那半个师傅，白云城主叶孤城的剑，他身死之后，便到了西门吹雪手上。”

楚妍知道他要说的根本不是剑，“你想怎样？”

“你有个好师父，教会你认人识事，可我却觉得他耽误了你。”原随云负手而立，身上的气势一点都不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当年江湖中尽人皆知，你将在二十五岁那年执英雄令，当中原武林第一人。你要当王，他却不教你杀人。楚妍，若你今日帮我杀了在场诸人，我让你继续当这第一人可好？”

“我原以为，”楚妍把簪子握在手中，“你我初见，你会问我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过得好不好。”她握得很用力，“会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回去的办法，问我想什么时候回去。”

“愚蠢！”原随云听了她的话，将那把剑从手中抛出，剑在空中脱鞘而出，直直的落在楚妍脚下，入土三分。“一个七十岁的正常人和一个二十岁的瞎子，我已经见过五十年的光，为什么要去找回去的办法。三百年前于我，不过就是前世的一场梦！”

“于我不是！”楚妍一把将剑从地上拔起，“那里有我的亲友师门，有我的快意恩仇。”她抬起手，剑尖指向原随云在的位置，“既然如此，便由我问你，原随云，为什么你五十年多年前就来了这里，你知不知道能让我回去的办法。”

“你帮我杀了他们，我就告诉你。”原随云的目光望向在场的所有人，“那年你坠崖失踪，你师父只在崖底找到了你的佩剑，还有一朵墨玉梅花。若我所料不错，你能来到这个地方，和当时绝迹江湖的移花宫宫主邀月脱不了关系。”他盯着不远处的莫桑，“东海移花西渡，你来此难道不是为了杀了他们出气的么？”

原随云的声音像山谷里终年不散的云雾，一点点缠在楚妍的身上，一下下敲进了她心里。

“杀了他们。”

“移花宫害你在先，杀了他们出气。”

“杀！”

“不好！”叶安世瞧着楚妍宛如失魂一般的举着剑朝人群走去，他侧身朝白发仙道，“莫叔叔！拦住楚掌柜，她中了心魔引！”

漫天的迷雾之中，楚妍感觉自己躺在了一汪寒潭里。她费劲睁开眼，才想起来自己之前干了什么。

因为师父送了她对镯子，师父身边新认识的女孩子便不高兴了，从她手里抢过镯子就往山崖下扔，她仗着轻功好，想也不想就跳了下来。

冰冷的潭水让她清醒，万丈深渊，怎么可能让她把镯子捡回来。

楚妍撑起身子，想把自己从寒潭中移出来，可她还未起身，就感觉到一股比潭水更冷冽的寒意，那是一道杀气，冷漠，残酷，让人逃无可逃，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