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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太后金安(24)

雁姬早已经膛目结舌了,她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新月一个不懂规矩的格格,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而且这个格格显然比新月胆子更大,做出的事情同样让人惊恐万分,雁姬看向太后,不过太后显然比自己沉得住气,在处事上比自己更在理,不像自己做出那些疯狂的举动来。

“还珠格格,哀家什么时候让你开口了?”荆央把茶杯往地上一扫,很好很完美的落地开花,不过荆央的声音却是越发的平静,“你留在宫里,也没有半分皇室的血脉,这也不是个事儿,既然如此,就去延禧宫做个格格吧,哀家懒得管你,你与五阿哥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荆央站起身,冷冷的视线落在永琪身上,“五阿哥,别怪本宫没有提醒你,本宫很不喜欢没有规矩的东西,若是你不好好管着,那么哀家就要除掉碍眼的东西,你好自为之。”荆央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全身散发着圣母的光辉,如果自己不是圣母,怎么会做出这么温和的一个决定。

永琪心底一凉,自然明白太后话中的意思,宫里面少一个民间来的格格太容易了,更何况皇上现在对小燕子的宠爱大大的不如以前,虽然小燕子做一个格格委屈了她,但是至少能够保住小燕子的命,想到这,永琪行礼无奈道,“永琪谨遵太后教诲。”格格也没关系,待小燕子以后为自己生下孩子,就能向皇阿玛讨赏,升她为侧室也不是问题,现在皇阿玛虽然生小燕子的气,但是心里对小燕子应该还是喜欢的,仔细想了想,心中最后一丝不愿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旁边的明月心中一震,同情的看着毫无所觉的小燕子,竟然只是嫁给五阿哥做格格,格格的地位有多低他们都明白,可是还珠格格现在可能还不明白,此格格非彼格格。

这厢事情这么着了,可是另一事情却没有解决,荆央的去路被福尔康拦下了,他跪在荆央面前,“太后,臣是真心喜欢明珠格格的,请你收回成命。”

而五阿哥这才从自己的事情中反映过来,急忙在荆央面前跪下,“太后,请太后明鉴,此事皇阿玛已经在文武百官面前承诺过,若是收回,对皇阿玛的的圣明之誉会有影响的。”

“你五阿哥还能想着皇上的圣明,天儿下红雨了吗?”荆央冷嗤道,“你用皇上来压哀家?”眼一眯,“既然如此,哀家当然会想一个不损皇上圣明的方法来解除婚约,哀家还真是谢谢你的提醒了。”

说完,荆央冷瞪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永琪与尔康,“给哀家闪开,别挡道!摆驾乾清宫!”既然是决定了,就要占先机,不能让叉烧五去求情等皇帝心软自己再为难他们,到后面吃亏的就会是自己了。

永琪一听这话,全身一冷,看着神奇恍惚的尔康,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尔康看着离开的一众人,喃喃开口道,“紫薇……她没有求情,她没有向太后求情……”紫薇为什么不为这段感情努力,紫薇要放弃自己了吗?明明彼此生死相许,为什么在这么短短一个月里,变了这么多,到底是哪里不对?

亲情牌大戏

荆央到乾清宫的目的很简单,让小燕子搬出淑芳斋,去景阳宫,并且把今日发生在淑芳斋的事情告诉皇帝,表示自己这个太后感到很无力。

“放肆,这些东西是越发的不像话了,”乾隆近些日子与含香感情生活还算顺利,但是没想到惹事的小燕子竟然说自己的亲娘,想起自己亲娘这么大把年纪,还被小辈们如今无礼辱骂,气得浑身颤抖,“做什么永琪的格格,朕该砍了她的脑袋,如此不孝的东西!”

荆央叹了口气道,“皇帝,哀家知道你也是一时之气,心里对那丫头怕也是有几分喜爱的,今个儿的事就这么着了,若是以后再犯便严惩不贷,哀家也老了,看到孙儿孙女们过得好就罢了。”说完,再次幽幽长叹一声。

乾隆皇帝被这一声叹息引得心中的愧疚无限放大,他自然明白皇额娘做这些忍让全是因为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就越发觉得自己对皇额娘还不够好,于是就放软姿态柔声问道,“皇额娘,若是以后小燕子还有不对之处,你尽管责罚,不用再顾及儿臣,儿臣心中最重要的人永远是额娘。”

荆央被这煽情的话惊得全身汗毛起立站好,她不着痕迹的抽了抽嘴角,“皇帝不要说胡话,你心中最重要的应该是我大清的江山,我大清的子民。”在心底冷哼,你老娘是最重要的?当初原著里,你的可爱女儿可是把你的亲娘气得半死,也没见你这个大孝子做出什么真正的惩罚举动。

“儿臣受教,”乾隆也知道自己是失言了,忙改口道,“但是儿臣的心中,额娘高于那些不孝的东西,请额娘再也不要因为额娘的喜好受委屈。”

荆央在心底冷哼,若是我与你的含香过不去,以后与你的夏盈盈过不去,你还不在心底把不把老娘咒死。荆央换上慈祥感动的笑脸,“皇帝啊,哀家是明白你的心意的,可是你是哀家的孩子啊,做母亲的,又怎么忍心委屈自己的孩子,先帝在世时,你便是哀家唯一的寄托,你对哀家孝顺,哀家怎么能不为你多想一些?”好么,你竟然要煽情,咱们一起来好了。

听着自己皇额娘的话,乾隆皇帝心底感动得一塌糊涂,想起皇额娘说自己是唯一的寄托,乾隆想起过去,自己因为皇爷爷的关系而备受宫里人的宠爱,而皇阿玛也对自己十分看重,可是皇额娘在府里却颇受年氏欺压,每每看到额娘憔悴的脸他都觉得自己力量的弱小,那时候额娘都会笑着摸着自己的脑袋道,“弘历要听皇上与爷的话,只要你出息,额娘就开心了,别的你不要去想,你还小,插手这些事情对你不好。”

后来皇阿玛做了皇上,年氏被封为贵妃,额娘虽然因为自己的关系被晋升为熹到这一步,后宫里的女人,哪里有真正简单的存在?他也不敢多看,收回目光,乖乖的垂着手立到角落里去。

荆央也不再去注意他,再怎么说,和珅成为大贪官的时候,已经没她什么事了,她与皇帝又闲聊了几句,便起身回慈宁宫。

她走在御花园里,看着怒放的花朵,还有偶尔飞过的蝴蝶,突然就想起含香能引蝴蝶的那个灵异画面,她对身边的晴儿道,“寻个日子,你代哀家给宝月楼的那位主子送些首饰过去,就说是哀家赏赐给她的。”

她也要看看,这位香妃是不是如原著般清高得不食人间烟火,为了爱情自己的名族性命皆可抛。

晴儿不知道向来不怎么关注和贵人的太后怎么突然想到她了,但是她也不敢多问,应了后就扶着荆央往慈宁宫的方向走,心中的疑惑却一丝不减。

荆央也没打算告诉晴儿什么,回了慈宁宫就说乏了,要去躺了,便留下几个格格在大厅,自己扶着宫女的手回了内室。

见太后进了内室,紫薇才颓然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仿佛身上的力气全部用光了,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她一坐下,就引得金锁紧张得不行,立马担忧的问,“格格,你怎么了?”

“金锁,你不要担心,我没事,”紫薇勉强的笑了笑,脑海里却浮现福尔康抱着小燕子的那一幕,那个时候自己心底浮现一种感觉,那是被背叛的愤怒,她捂住自己的心口,才发现那里带着怒意,以及不甘心。

晴儿见到紫薇这个样子,便明白她是怎么回事,可是一时间也不知道用什么话可以安慰她,只是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个她安慰。

雁姬刚才也见了那一幕,见紫薇这个样子,便叹息着道,“紫薇,你叫我一声姑姑,我也不跟你客气,见你这个样子,做姑姑的心里也不好受,只是你要记得,万万不可沉湎与爱情这种虚无的东西中,不然后悔的人只会是你自己。”

雁姬苦涩一笑,“就像我,嫁给努达海二十年,不纳妾,不养外室,我便以为这是爱情,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份爱情抵不上一个年轻女子一滴眼泪,抵不上年轻女子的一个笑,然后他告诉我说,他终于找到自己的爱情,他对我的感情是尊重,是亲情,是感情,但是那不是爱,二十年的时间也抵不上他与年轻女子情不自禁的爱情,”雁姬自嘲的笑道,“所以紫薇啊,现在爱你的男人,也许会在以后背叛你的时候告诉你,他对你的不是爱情,是感激,他以前不懂爱情,但是现在懂了,希望你能成全他和别人情不自禁的爱情。”说完,就看向紫薇。

见紫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雁姬继续道,“这种没用的东西,太过在意,反倒会失去自己。”她恨新月,怨新月,为了那么一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真真是不值当。

她最恨的不是新月,是努达海,一个为了所谓爱情丢失家庭责任感的男人,明明知道新月的身份是不能爱,他却爱上了,明明知道不能惹怒宫里的格格,他却因为新月的眼泪惹怒了,那个愚蠢的男人,自己何必为了他伤神一辈子,不值,真的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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