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古龙世界里的那些日子(195)
司空摘星道：“你说的还真对，虽然我不喜欢吃，但若是好东西吃得没滋味了，来一次这里，就能感觉到东西的美好。”
萧雨道：“这就是对比，这里的东西虽然不好吃，但酒特别好，你可以不吃菜，望着这里难以下咽的菜，你就会感觉到平时的生活是多么的幸福。”
这顿饭虽不好吃，但他们也是一直吃到了深夜，这时，小二才跑了过来，悄悄的在萧雨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萧雨点点头，起身。
夜已很深，蛇王居然还没有睡，看见萧雨找来，他一点也不吃惊。
萧雨道：“你在等我？”
蛇王道：“我正在等你。”
萧雨道：“你怎知我要来？”
蛇王道：“我知道你会来。”
蛇王默默的倒了杯酒，道：“想不想喝一杯。”
萧雨端起酒杯，又放下，道：“无毒？”
蛇王道：“无毒。”
萧雨道：“为什么无毒？”
蛇王道：“因为毒不死你。”
萧雨道：“毒不死我，你还要下毒？”
蛇王笑了笑，道：“试过一次，我不想再试第二次。”
萧雨道：“你笑得比哭还难看。”
蛇王一怔，缓缓地放下酒杯，拿出了一块雪白的绒布，轻轻地擦拭着一把剑，一把非常细、非常窄的剑，这是把软剑，用时可以杀人，不用时可以当做腰带，这正是蛇王的成名武器，灵蛇剑。
萧雨道：“你在干什么？”
蛇王道：“我在擦我的剑。”
萧雨道：“你认为这把剑，能杀死我？”
蛇王道：“我只不过是在擦剑，并没准备用它来杀人。”
萧雨看着他擦剑，良久才道：“我知道很多事，也知道你的事，你并不是真的蛇王。”
蛇王闻言心头一颤，像要逃避一件极痛苦的事，这事也只有他知道，蛇王的手在颤抖，但他还在不停的擦剑，剑锋划破了他的手指，他也感觉不到。
萧雨道：“仇恨，世上没有任何事能像仇恨这样令人痛苦，你为了要逃避仇恨，所以才藏身在市井中，因为你知道，你的仇人永远也想不到你己变成了蛇王。”
蛇王想否认，却没有开口。
萧雨继续道：“只可惜这仇恨却是你自己永远也报不了的，所以只要你有机会，你就会不顾一切，你宁肯要我杀死你，然后你就会在临死前，要求我给你报仇。”
蛇王还是不说话。
萧雨又道：“你想的不错，只要你在临死前，说出你是陆小凤的朋友，我一定会替你报仇，因为你知道，陆小凤也是我的朋友，但是你还知道，我是不喜欢管闲事的，陆小凤的事我都懒得理，怎么会理你？所以你就要下毒来害我，而你明知害不死我，我却一定会来找你，我一定会杀了你，我若是杀了你，我心里就会产生愧意，不得已要替你报仇。”
蛇王已经完全崩溃了，道：“你既然都知道了，你还要来？”
萧雨还是不肯放松，冷笑道：“也许你自己本已想死，因为你觉得活着比死更痛苦，但你也不想让你的仇人自由自在的活在世上，你想让你的仇人来给你陪葬，是不是？”
蛇王听得浑身发抖，泪珠泉水般的流了出来，恨恨地道：“你有没有见过我的妻子？当然没有。她是多么温柔善良的女人，你有没有看过我的两个孩子？他们全都是聪明可爱的孩子，他们才只不过五六岁，却全都死在了那个人的手里，那是个恶毒的女人，她根本就不是个人，她的心比蛇蝎还毒，她的手段比厉鬼还可怕，她就是个从地狱中逃出来的魔女。”
萧雨道：“她叫什么名字？”
蛇王道：“她的原名叫公孙兰，这个名字很少有人知道，因为她不想做名人，她还有其他的名字，女屠户、桃花蜂、五毒娘子、销魂婆婆都是她一个人，据说她是当初教坊中第一名人，公孙大娘的后代，所以知道她的人，也都叫她公孙大娘。”
萧雨道：“她可是个很可怕的女人。”
蛇王道：“不错，所以我无法报仇。”
萧雨道：“那你为什么不找陆小凤帮你报仇，他一定不会拒绝的。”
蛇王道：“陆小凤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何况，他并不一定是公孙大娘的对手。”
萧雨道：“所以你找到了我，你认为我可以对付她？”
蛇王凝视着他，缓缓道：“我知道，你既然能和青衣楼对着干，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那证明什么？我知道，我不是她的对手，可是你，一定可以对付他。”
萧雨道：“你知不知道，她比青衣楼还要可怕。”
蛇王张大了眼，道：“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萧雨叹了口气，道：“好吧！无论如何，你这个忙，我帮了。”
蛇王激动得语无伦次：“我，我，我……”
萧雨道：“你不用说了，我会把她带到你的面前，让你亲手杀了她。”
蛇王开口道：“只不过有件事，我倒有点担心。”
萧雨道：“什么事？”
蛇王道：“我担心你找不到她，她有很多的名字，也有很多的化身，别人很难认得出她的。”
萧雨道：“这点你无需担心，我有我的法子。”
夜更深了。
离开了蛇王这里，萧雨最需要的，就是找个地方美美的睡一觉，幸好这个世界只要有银子，没有办不成的事，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黄昏。
他真的太累了。
黄昏，金黄的阳光照耀下，客栈的阁楼间，也亮起了一盏盏黄金般的灯光。
晚风吹拂着树梢，树梢下，一个老太婆自树影下走了出来，她穿着件打满补丁的青色衣服，一直弯着腰，手里还提着一个很大的竹篮，篮子用一块厚厚的棉布盖着。
“糖炒栗子。”
“热乎乎的糖炒栗子。”
一个贫穷的老太婆，腰弯背驼，已到了生命中的垂暮之年，这样的年纪还要用她那完全嘶哑的声音，一声声地叫卖她的糖炒栗子。
太可怜了。
萧雨闻听声音，忽然一笑，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他简单的擦了把脸，推开了客栈的门，喊道：“老婆婆，栗子是不是又香又热？”
老太婆弯着腰点点头道：“刚上市的，热乎着呢。”
萧雨笑着走了过来，道：“我最喜欢吃栗子了，还有多少，我全都要了。”
老太婆的脸上笑开了花。
第二百一十八章 剑器之舞
萧雨直接把篮子拿了过来，放在一个台阶上，就在台阶上一坐，剥着栗子，一边剥一边吃。
老太婆看着他，干枯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这笑容真的是太恐怖了，但萧雨却假装没看见，继续剥着栗子吃，也不知剥了多少，吃了多少，萧雨忽然手一抖，一个栗子掉落在地上，顺着台阶滚出去好远，恰巧滚到了老太婆的脚边。
萧雨起身，走向了这个栗子，忽然笑道：“这么好吃的糖炒栗子，怎么能浪费呢？这一个栗子就可以毒死一个人，不捡起来实在是可惜呀！”
萧雨走了过来，步子很大，走起来却很轻，一步一步的走，并用眼睛瞪着老太婆，这老太婆居然也没有吃惊，她实在是真能沉得住气。
萧雨已走到了她的身前，老太婆居然还眯起眼对他笑了笑，道：“糖炒栗子怎会毒死人？若是栗子有毒，你吃了这么多，岂非早该死了。”
萧雨道：“因为我这个人不但不怕毒，越毒的东西我越喜欢吃，尤其喜欢吃的，就是一个穿着红鞋的老太婆做的栗子。”
老太婆的衣服很大、很肥、很长，长的盖住了脚面，谁也看不到她穿了一双什么样的鞋子，她吃惊地看着萧雨，道：“像我这种老太婆，怎会穿着一双红鞋子？”
萧雨笑道：“我的眼睛会透视，我已看见了你脚上的红鞋子，而且还看见了上面绣着只猫头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