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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说爱我欸[娱乐圈](21)+番外

也见过他经纪人晒出来的工作表,全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四天都排了行程,一直到他拿了金曲奖,那满当的行程表才终于消失。

凉不怨身上的衣服和表都不是他自己买的,是代言送的,纪凭语一眼就认得出,这些都是他代言的牌子。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不怎么爱花钱,所以他肯定攒了很大一笔。

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住在筒子楼里的穷学生了。

之后几人又反复玩了几次游戏,等时间差不多了,节目组也宣布了录制结束。

只是说走廊和客厅的摄像头还会留几个,万一还能录到什么素材呢。

大家接过各自的手机,就回各自的房间了。

毕竟时间也已经不早,都九点多了。

而这也意味着纪凭语和凉不怨要继续独处了。

还是共处一室的那种。

纪凭语心说刺激。

六年不见,重逢第一天就睡一间屋,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有两张床。

“你先洗。”

就在纪凭语还看着两张就隔了一个床头柜的床感慨时,凉不怨冷沉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在他背后响起。

他本能地顿了下。

这些年,纪凭语恶补了不少小说,对这三个字有着别样的印象。

故而他不由抬眼看向了凉不怨。

似是察觉到他的沉默,凉不怨微偏了下头:“?”

“没事。”

纪凭语心想还是和从前一样纯情,挺好的。

他也不忸怩,拉开了行李箱拿了衣服就要去洗澡。

他外出都是穿一次性内丨裤,带的也是,倒不用担心这种隐私的东西晒在哪的问题。

就是纪凭语洗完澡出来后,轻微的强迫症让发现自己的被子有被动过,而凉不怨不在房间,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他微扬了下眉,走过去掀开被子坐下,愣了愣。

因为小屋都是木床板,是有点硬的,但是纪凭语现在坐上去却软了不少,也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屁股底下厚实了很多。

纪凭语掀起床单看了眼,发现底下垫了两床软被。

纪凭语稍顿。

是真的变了很多啊。

从前可不会照顾人的。

他才放下床单,就见凉不怨开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个吹风机。

不用他说,纪凭语也知道这吹风机是给谁借的。

纪凭语有点洁癖,只要是热天,每天都会洗头洗澡。

但他洗了头后又懒得吹,都是自然风干后才睡。

凉不怨沉默地走到他面前,将插头丨插丨好,在他腿边蹲下,仰头看他:“可以给你吹头发吗?”

纪凭语本来是想说他可以自己来的。

到底六年不见,他有点不习惯这些肢体接触了。

可望着凉不怨那双深得好似两个漩涡,能够将他吸进去的眼睛,话到嘴边,鬼使神差的就变成了:“蹲着不腿麻么?搬把椅子来。”

凉不怨立马去了。

还是中午那把小椅子。

见凉不怨要坐在矮一截的椅子上给他吹头发,纪凭语有点疑惑:“你坐这儿不会举着吹风机手酸吗?”

他示意凉不怨起身:“坐床上。”

凉不怨动是动了,但却很低地说了声:“想看着你。”

纪凭语停住。

他认命似的,正面对着床在了小椅子上:“行了吧?”

凉不怨又很轻地嗯了声。

吹头发这事儿放发廊里正常,放父子间也勉强ok,但要放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大男人身上就有些别扭暧丨昧了。

尤其他俩这关系还是这样不清不楚。

被摸头这事儿,放在白天没什么感觉,放在令人遐想的深夜,就不得不让人回忆起一点事。

比如凉不怨总喜欢扣着他的后脑勺亲他。

纪凭语有些遭不住这样的缱绻,率先开口:“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他不是那种喜欢将误会留着的人。

他和凉不怨之间还有两个问题没有解决。

中午的时候是他太困了,真的没什么精力,现在不一样了。

凉不怨用回答告诉了纪凭语他的选择:“我拒绝你来找我玩时,我妈她病得很重了,连带着精神的问题,说话不太好听。”

他语气淡淡,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但在涉及到纪凭语时,他天生就带着冷冽的嗓音就好似被温热的吹风机给吹化了点,有着微不可觉的温柔:“不想你有什么情绪。”

更不想纪凭语被他妈骂了后,还要反过来安慰他说不要和妈妈置气,安慰他说他妈妈只是因为有代沟。

凉不怨厌恶那个让纪凭语夹在了他和他母亲之间的自己。

“你呢。”

纪凭语有一瞬地沉默。

凉不怨垂眼看着他,低沉的声音在吹风机的嗡嗡声中有些模糊:“纪凭语,你从前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