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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搅基不?(11)

台子上的节目已经表演完了,各桌已经喝起了酒,整个场子里也就几十个女人,跟楼里的公子喝酒划拳玩的不亦乐乎,时时从人堆里穿来公子们爽朗又不失男人味的笑声。

“温公子,这边这边~”一个女人从人群里伸出手,把我拽了进去,我有些狼狈的把酒撒了半身。那女人跪坐在我身边笑了起来:

“我说温公子出去作甚?原来是和赵汐出去幽会了啊——”她一脸促狭,细长的眼睛也眯了起来。

“我下次家宴,温公子可来做客?我小女初诞,拈周的时候抓了本诗集,都说未来会成一代大家,也算是为了恭贺小女抓周,我特意想办个诗会家宴,那时候估计也科举放榜了,再顺便请一甲那三人来诗会,只会锦上添花啊。”她一手托腮说道,眉目间满是娇嗔俏然,哪有生过孩子的样子。

我认出了她,正是刚刚跟林晴她们一起聊天闹玩的女人。姓甚名甚我似乎听旁人说过,却也记不清了。

“自然是好的啊,叶家不是也有人参加了今年科考?我记得名叫子安……在上次的诗会上语惊四座出尽了风头,要不是我一介粗人,倒会把他的诗句记着,好出去与别人显摆显摆。”身边响起了一个男声,音调有些熟悉,低沉又充满风流笑意。

“哼,也敢冠上叶姓,不过是远支旁亲家的儿子,来投靠叶家主家,妄图用这个姓氏攀个功名,我最瞧不起这种人了。不过……到要说那相貌气度倒是挺唬人的,看样也是个风流性子。温公子,我要不回头介绍给你认识认识?”这叶家女一脸坏笑,过来挽我的胳膊。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正抬头看向那刚刚说话的男人,她后半句说了什么我都没听清。

那人就坐在我斜对面,穿着颜色怪恶心人的粉色衫子,却是个三十岁出头古铜色肌肤的男人。这衫子穿在他身上真搞笑,我看向他的面容,高鼻深目下巴坚毅,这样一张爷们的脸上偏偏长了双桃花眼,正波光粼粼地看着我似笑非笑。这眼睛与五官的搭配,就像是他高大身材和这娘炮衣服的搭配一样,又可笑又觉得风流。

可偏生不让人觉得讨厌,仿佛是他为了逗你笑才这样,既有着成熟男人的从容浪荡,又带着一点点孩子气的可笑。

这里男子不流行蓄须,甚至上了年纪的男人也没有多少留胡子的,但他偏生要显得自己老气一样,留了一小撮胡子在下巴上,却趁着他更加有点顽皮似的,仿佛在说你们不喜欢的我偏要做着试试。

“这位是……?”我忍不住低声喃喃道。这怪异的气质的确让我呆了一下。

“这是沈家老二沈铁然,不过他整日老夫老夫的,我们都可以叫他沈二爷了。现在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呢,西南军的老大,沈大将军啊。”叶家女笑了起来,极其亲密的抬起胳膊攀上他脖子。这二人是情人?

沈二爷学着年轻公子的样儿,拿了把扇子摇了摇,对我了然又促狭的笑起来:“老夫正是沈老二。”

这年纪在这地方算上是老男人了,早该是好几个孩子的爹了。

“哈哈,温公子被吓到了啊。来吧,诗会家宴我自然会奉上请柬,我可期待着温公子呢——”叶家女笑了起来,她也穿着和林晴差不多款式的高腰襦裙。

我跟着笑起来,却有点僵硬,因为我看见了沈铁然那双指节分明的大手,以及小指上戴的指环。

……这是何等的卧槽啊!

*

清晨。

“你要出门?”清琅看了我一眼,我换了件颇有世家公子范的青衣裳,还挂了串玉佩拿了把折扇。“玉佩留下——”

“别介!”我连忙去护自己的玉佩,却还是被暴力的清琅抢走了。

“我哥说,女人有钱就变坏。”

“你哥是谁,我揍他去!”

他瞥了我一眼,从自己荷包里掏出十两碎银,给我扔手里。我目瞪口呆:“十两啊,我连吃顿好的都不够。”清琅一脸肉痛的从我手心里拿走了五两。“那你就吃几个烧饼凑活一下吧。”

我今儿本来是想把玉佩当了,给自己换点零花钱,清琅这小子全面防护毫不给我可乘之机。可悲啊。

我垂头丧气的往外走,清琅似乎有点于心不忍,又捡了点钱塞进我手心,我一脸惊喜的张开手——两枚铜板汗津津的躺在掌心。

……你还不如不给我。

我整了整头顶小冠,浪荡的摇着扇子迈出了柳屋侧门,满心期待着什么满大街走的都是戴着面纱的小公子啊,什么街头哭着卖身葬父的娇弱少年啊。

结果一直走到了茶楼,我也没见着半个。就算有些唇红齿白的漂亮小男孩儿,也是那些拥着贵女上街的侍从。街上走的只有平民百姓,而做生意的基本都是男人。这几天的偷偷打听分析,我才明白女人在这个社会上仿佛都是退居幕后的。打仗是男人去打,女性只要幕后分析,赚钱就让男人去谈生意,女性只要坐在后面思考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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