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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搅基不?(5)

“啊?我提的什么要求?”

“您说用他一夜来抵债,啧啧,其实盛朝都知道您喜欢男人,我们这些人也没什么吃惊地,不过赵公子实在穷急眼了,还真咬咬牙答应了,不过我只知道您要人准备各种熏香各种美酒,结果貌似后半夜就被扔出来了。从三楼摔进花园里,一直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李管事悄声说道。

我一拍桌子:“岂有此理!他还不还钱,竟然还敢打人!”

“是啊,不过赵汐背后似乎是老板,您也动不得。”李管事说道。

原来这人还是走后门的。

他还想说,我看着他那张想挑拨的脸,挥了挥手:“行了,你先下去吧,我自个儿在这看帐,看完我就自己缴上去了。”说这个交上去的时候,我莫名有点心虚。这儿老板究竟是谁?我又该怎么缴上去。

正想着,我看李管事低了低头出去了,那刚刚八卦的嘴脸在低头的瞬间显出了一丝了然,我心中一惊,却看着他很识眼色的跑了。

他刚退出去没多久,身边的清琅一把甩开我的手,翘着腿往前面椅子上一坐:“他已经察觉到你失忆了。”

“啊?”我一愣。

“你装的是挺像,不过漏洞也不少。”清琅抬了抬眉毛,摆弄着他白皙的手指。“首先,这凳子是他坐不起的,平日里温溟才会坐这凳子,你没叫他起来,这就是其一了。二,赵汐其实当初买的不是龙凤古玉佩而是青铜佩剑。”

我急了:“你怎么当时不提醒我啊!”

“提醒了有屁用,你那张脸上就写了‘我失忆了我很傻很天真’,被知道也是早晚的事儿,不过我们倒也试探出了,这李管事也是温溟的人,估计很快温溟就要来见你了。”他抬了抬下巴,小脸上写满了无谓。

“温溟又是何人?”

清琅愣了一下,过了好久才说:“对,你自然记不得她了。她就是这柳屋所谓的老板。”他脸上露出怒极反笑的表情来,“是她挑断你的手脚筋把你扔到这腌臜地方来的,是她毁了我们的山庄逼你练这门会失忆的武功,是她想要一直控制你得到你,是她杀了——”

他那张小脸都跟着绷紧了,杏仁眼里满是恨意,我心头一突,有些不受控制的问:“她杀了谁?”

清琅瞟了我一眼,过了良久才抿唇说道:“说了你也不认识。”

就算他这么说,我也有点心绪难平,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了。这个温溟,究竟是谁?她杀了谁?她杀了谁?我心里不断问着,只觉的脑袋都有点发晕。

“那我该怎么办……她知道我失忆了会杀我么?”我慌了。

“想来不会的。温溟是盛朝最大的暗势力,你原来是她的左臂右膀,掌控着西南的兵权,南方粮草的收购权以及不少兵器制造库,只不过现在这些权利都在她伤了你之后不在了,我估摸定是让她夺回了。你如今手中已无权利,但她也不能杀你,所以说温召啊你就放心吧,她就算让你在柳屋洗茅房每日派人打你板子也不会让你死的,你的命肯定是保得住的,不用担心。”

我泪流满面,有你这么安慰人的么?

“那我需要一雪前耻报仇雪恨么?”我擦着小眼泪问道。清琅瞟了我一眼,一脸鄙视:“行了吧,你也别太高看自己了,就你那样还报仇雪恨,你就在这儿苟延残喘的别死,小爷我就满意了。”

我对于这个回答也很满意,我一点也不想失忆之后还背负血海深仇,虽然被鄙视了,但我很心安理得。

“啊,话说赵汐的那笔帐还了么?”

清琅斜看了我一眼,仿佛早知道我只关心这个:“你不是嫖了他么?谁知道你那时候抽什么疯,第二天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的跟我说不用他还账了。

“这怎么行!这钱必须要回来!还有,我们怎么有钱借给他啊?”我愤然。

清琅摆弄着他的手指头不怀好意的笑起来了:“我们当然有钱了,因为那些假古董都是我派人卖给他的啊~”

第三章

我心念着清琅这孩子真狠,看那瓜子脸杏仁眼一脸稚嫩唇红齿白,谁能想到这切开来瓤都是黑的。本来看他黑赵汐的银子黑的那么理所应当,我这个伺候他的公子也腆着脸想问他要个几两银子花花,结果他撇我一眼,冷哼道:“想都别想。小爷这钱留着嫁人用呢。”

我还想说,却被他一脚踹出书房,让我回屋消停去,说着晚上还有更大的事儿等着。我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这孩子就会踹人,还是在别人面前装乖的样子可爱些,为自己鞠了把同情泪,我问了十一个人怎么走,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在这么大个楼里,我这房间绝不算差,梨花木屏风,半身高铜镜,青底玄色掐花软枕和褥子,窗户也明晃晃开着,这是在三层往下看去正是公子哥们闲聊晒太阳的花园。整个房间都是木质地板,这里似乎仍沿袭古朝之风,光脚或着袜步行于木地板,没有椅子而是用软垫,桌子或长几的高度都是正适合跪坐。装饰的风格也极其喜好木器,铜器或银玉点缀,布料颜色也少有艳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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