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公子,搅基不?(60)

他足尖在树尖轻点,眼见着背后还喜气洋洋的山寨已经离得远了,他蒙着面,也回头望了几眼,看着距离差不多后,飘下树梢,把我放在一块大石上,轻声道:“岑瑟?”

我差点都忘了我还扮演着岑瑟,连忙咳了几声,正色道:“你是?”

对方摘下面罩,我傻眼了,那个死鱼眼满脸不耐烦与阴郁的不就是沈霖么?他亲自来救这位岑瑟,也看出岑家到底多么显贵了……夜色中,我一身俗套嫁衣,满脸红胭脂,还哭花了妆容,他自然没认出我来,我心里默默舒了口气。

他一身黑衣,长发依然是严谨的束在冠中,冷漠的看了我一眼,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头:“岑家小女为何路入此处?身价并未得到消息,还是有你的一位侍女偷偷从流寇这里逃出,满是是伤的闯入西南军营告知我等。”

他说话非常客气,不像是那当时在监狱外跟我聊天时,明明熟稔却装出的客气,这每一句中尽是生疏冷漠。

“可是魏茜?她倒是忠心……”我本分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心里却骂着丫鬟真是能装,就她的武功还满身是伤——

“您路过此处所为何事?”他递给了我一柄带鞘长剑,示意我拄着长剑而行,我接过手来,思酌一会儿说道:“圣上派我来彻查西南流寇一事。”

沈霖在黑暗中冷哼一声,我拄着长剑走了两步,脚下满是丛林中湿滑落叶,我一滑差点摔倒,咬着舌尖才没一句‘我靠’骂出口。沈霖伸出手稳稳的托了我一把,然后迅速松开手,和我保持距离。我觉得我若是真要骂出口,他肯定就认出我来了。

“那么您查的如何?”他问道,声音低哑而好听。

“我可是什么头绪都没查出来呢,不过我总觉得这寨子是塞北军的,沈家七郎觉得如何?”我试探起了他的态度。他回过头来:“你认得我?”

“偶尔得见。”我敷衍过去,沈霖也不在意,接着说道:“这话我插嘴不得,如果说您认为是塞北军留下的流寇,我倒是可以给您提供几条依据。”

他领着我走了几步,我远远的看见了一棵树下拴着的一匹马,我并不会骑马,他一脸无语又烦躁的把我推上马,自己利落翻身上马。我坐在他背后,把那沾了泥当做拐棍的长剑束在腰间,手抓着他衣摆,尽量保持着平衡,他却马刺一扎,在树林中骑得飞快。

“流寇山贼的女当家穿衣与鞋子保持着塞北女人的风格,虽然不明显但是还是看得出。”

“他们大多数人不会水,而且寨中房子并不是吊脚楼,西南这一片多雨,他们却还建着这种不防雨的房子。”

“以及……今年尤为明显的把劫来的人质交给塞北军,塞北军没少偷偷的用那些富商之子来威胁各地富商,搜刮得到军饷。毕竟这两年朝廷给塞北军拨的银两少了,塞北军又不愿意减兵。”他说道。

“那为何我没有被交给塞北军?”我在风中问道。

“还不是因为岑家招惹不起。”沈霖冷哼一声。我却心里一紧。

“我们这是要回沈家兵营?”我低声问道,他还未给我答复,眼前豁然开朗,我们离开了丛林,来到了官道上,一小队人马手持火把在官道上不断的徘徊,看见我们二人,连忙凑了过来。

“大人!”

“已经接到了,走——”他一夹马腹,挥手说道:“去北边,按计划行事,校尉已经引着流寇也往北边去了。”

这两拨人都要到北边去是做什么?我有些慌,他把我从身后提起来,放到他身前来,我还未要问话,竟背后某穴位一阵刺痛,再动弹不得了!

一小队人马飞驰在夜晚的官道上,披风猎猎作响,火把明灭不定,只听得见马蹄声。我在马上颠的几乎要死过去,沈霖多一眼都不肯看我,那些人似乎也是他的亲信,跟他同穿黑衣,也不看一眼狼狈不堪的我,想来这样一队肃杀的人中却多了一个脸抹得跟猴屁股似的新嫁女,绝对够吸引人眼球。

马队沉默地在夜色中飞驰,不知过了多久。

“大人,卒长已经将人引至塞北军驻守的丰城下,流寇考虑片刻已经入城,似乎想要将岑家小女被人劫走的消息告知丰城驻军。”突然一匹马从前方飞驰而来,加入马队骑乘至沈霖身边大声喊道。

沈霖似笑非笑:“好极了,已经上钩了一半。这计划也不难,很快西南就要不安定了。

他抬眼看了已经透出微蓝的东边,催促众人前行。我心中又慌又乱,他为何要将我带到塞北军城下,我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念头,却在颠簸的马背上抓不住念头,不知过了多久,马队飞驰到丰城关闭的城门下,沈霖停马抬头观望城墙,没过多久,城墙上就响起了人声。

上一篇:赘婿大将军 下一篇:娘,可娶你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