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公子,搅基不?(68)

我依旧一身男装,每天转悠来去,喉咙处的伪喉结他不让我取出来,我倒也好,男装怎么都比那些襦裙袄裙利索。这天恰好十三出门去了,我也闲得慌,就穿了身浅绿衫子揣了把折扇偷偷拿了二两银子溜上了街去。

这里地处西南盆地,气候潮湿又多雨,不少穿着草鞋的百姓头顶着成筐的蔬果在街头走着,这里刚下过雨,青石板路面光洁的很,战争似乎还没波及到这里,这小城是塞北军的领地之一,沈家军还未打到这里来。我寻思着找个茶馆,随便听点闲话也算是知道外边的战况,只是在街边转了半天,我却被戏楼子门口招呼的小哥拉了进去,他热情洋溢的跟我说今天的这出新戏就怕官府马上要禁了,名叫‘淫瓶梅’。

这名字够淫-荡我喜欢,听着他跟我说什么剧情讲述贵女和年轻将军不得不说的闺房秘事,我也有点心动的舔了舔嘴唇,塞了二两银子给他,说要找个雅座。他乐滋滋的领着我进了戏楼子,坐上了二楼屏风隔开的小单间里,粉色纱帘一遮,外边油灯光浮动,还未开戏就有几分□味道了。

我满意的坐在软凳上,靠着二楼栏杆坐着,点了两盘水果,往下看戏。

不得不说西南这地方就是民风开放,瞧那台子上演起来真带劲,混合着柔软无力的曲子,那台子上几个小哥脱起来真狂野,长得也不错。只是主演少将军的男子粉气了些,在我心中年轻将军怎么也要是沈霖那样,锐利又有几分暴躁脾气,沈霖虽然个子矮了些,但想来身材还是不错。

也不知道他现在仗打得如何,我当时说的那些话他心里必定不好受吧。他对我倒还是有几分情深,只是我却对他并无感觉,现如今想来只有愧疚,沈霖倒是个直性子……

只是听说我又被抓回塞北军手里的消息,他会怎么想?会怀疑还是在忧心我?

“哥……你怎么带我来看这些东西。”听见屏风另一边传来的声音,我猛的一僵。

“怎么的,瞧你那不开窍的样,我带你见识见识你还一脸嫌弃。”沈二爷促狭的笑声从隔壁传来,他沙哑的笑声仿佛是胸腔都在共振一般。

“够了,哥你做好决心,一门心思的走上自己要的路。我却做不到,我既不能背叛你,我又无法……”沈霖声音压得很低,微哑而充满疲惫。

“呵,咱好不容易出来看戏玩,每年哪有那么轻松的时候,整天不是防着皇城里的人就是防着塞外的蛮夷,难得出来玩玩,别说这些扫兴的事儿行不。”沈铁然故作轻松。我扔了啃到一半的桃子,蹲到屏风边上来侧耳倾听。

整个戏楼不少这样的单间,各自摆着屏风垂着纱帘,谁也看不见谁。听这种戏的男人女人都不想被瞧见对方的脸啊。

“……你就对那个圣上派来的所谓军师如此相信,还能全权搭在他手里,带我到这塞北军的地方来?”沈霖过了半晌道。

“怎么不信任了?”沈铁然似乎吃了个干果,猛然倚在屏风那边紧靠的椅子上,屏风咯吱一动,吓了我一跳,我连忙后退一步,听着沈铁然在那头接着说:“你也不看来的人是谁……”

“哥你认识?”

“还记得几年前温召跟我们在西南那边打拼,她帮着我们找出路剿匪的时候,有个男人到山寨上来找他不?抱着琴一身灰白色长衫有点狼狈被带上山来见阿召的那个男人。这次圣上派来的人就是他,姓叶名子安,是秘密派来的,不过我调查过,只查到他在盛京是个被贬籍的探花。只不过他被贬,还和阿召关系匪浅……”沈铁然慢慢悠悠的说道,沈霖一直沉默不语。

“他是阿召的人?”

“恐怕不是……谁知道呢,阿召失忆后一切都乱了套,不过我看他攻城手段比我这个想灭了塞北军的还要狠戾,很有可能是阿召真的失踪或被抓了,才让他那么心急吧。”

我心里颤了颤,子安竟然来了么……

沈霖沉默了一会说道:“照你这么说,他跟阿召关系匪浅?那他在前线出谋攻城,我却躲在这儿跟你看戏,阿召现在还在塞北军手里……我怎么有脸再见他。”

沈铁然似乎是在雪上加霜:“你这小子还没认清楚事实啊,当时她失忆前,你非找着她跟她,跟她约了在西山见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见了她要对她说什么啊,最后温召她不也没去么,这点就很明显表现出她对你没什么想法了。再后来她失忆后,你见面就揍了她一顿,再见又刺了她两箭,她对之前的事一无所知,怎么可能还给你好脸子看。”

“而且她逃回盛京这件事,明显就是利用了你的心软,我眼见着她是一点也不惦记你了,就只有你整天在这里自我折磨。”沈铁然果然一眼就看出了对沈霖的小暗算啊。

上一篇:赘婿大将军 下一篇:娘,可娶你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