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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搅基不?(79)

我悲悲切切的抬眼看向他:“你说我现在该有什么反应。”

“你现在的反应,就很正常。吐吧吐吧,你吐不出来的。”十三拍拍我,我悲从心中来的抱着柱子,他一把提起我来:“行了,别跟这柱子卿卿我我的了,要搬家了,走——”

清琅也挽起袖子,露出一节手臂跟着我俩走出门去。

“按理说是会时常昏迷或者精神恍惚的,但你……实在是太精神了。”

“你说是本公子壮实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娇弱一个给你看看!”我冲着清琅比了个中指,他愣是没明白这个手势含义。

大摇大摆的驾着车,我们朝偏北的方向走,所谓的搬家搬得毫无诚意,基本上就是走走玩玩,路上流民数量比我当初刚来西南时,还多了不少。

“不过是内战,为何如此多流民?”我趴在窗框上问道。

清琅坐在我旁边,手里编着个攒心梅花络子,白玉般的手指灵巧的翻弄着,漫不经心的回答:“前两年打番夷的时候,流民更多呢。虽说是内战,攻来守去,怎么都不至于毁城屠城,但百姓心里总是怕的,哪里是前线就逃离的远远的。攻城哪有不伤人的……”

“温溟的人还有在找我么?”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这你问谢十三郎比较好。”他斜了斜眼睛说道,我掀开车帘,探头问那驱赶马车的十三。

“温溟也不会死心,只不过西南这片地方这么大,说是找你,却未必好找。你不必多想,她找到你后又能怎样?”十三头也不回。

“我这个导火索已经没什么用了,只是她肯定不会放我在外边吧。”

“她已经怀疑到是我带你走的了……不用想这么多,玩你的去吧。”他把我推入马车里。

虽然这么说着,但我总不能真的事事依靠他。坐在马车上,枕在清琅腿上,他不怎么跟我说话,我自己晃悠晃悠也渐渐睡着了。纷杂的梦中出现了许多面孔,我似乎飘来荡去一会儿我是主角,一会我又是旁观者。我感觉得到那虫子似乎真的爬入了我心脏,挠着我的心,许多细节都疯狂涌出来,我混乱而迷茫的看着自己的过去。

似乎睡了太久又没睡着多久,我被推醒,一睁眼就是清琅的面容,他有几分紧张的揉了揉我脸颊,问道:“你有没有在梦里想起什么?”

我张了张嘴,过了好一会才说:“想起来自己站在柳屋的楼上,哭喊着‘奴家宁死也不远沦落这腌赞地方’然后一副青衣伶人的样子……要跳楼,算是恢复记忆么?”

“……你就没想起别的?”

“哦……其实我还想起自己偷吃楼下老张做的香酥鸡,然后把鸡骨头裹上没洗的袜套偷偷仍在床底下……别这个表情啊,我还想起来自己拿着香炉长柄勺,每天在路上遇见人就挥着勺子大喊‘除你武器’!还有……当时我真不是故意扒了你裤子,一边哭喊着‘我都已经被切了凭什么你还是真男人’的非要拿剪刀剪掉你的小伙伴……幸好你会点武功,否则我现在早就被你掐死了。”我一脸诚恳的道歉。

清琅一巴掌就抽过来:“给我滚边去,睡了半天一脸痛苦又纠结的,就想起来痴傻的时候那些丢人事儿!”

“我就是因为想起了这么丢人的事,所以才痛苦纠结啊!”我这么说着,却被十三捞下了车,马车暂时停在了一处城内巷子里四合院小宅门口。这俩人把这地方当成了自己的小窝,一下午忙着收拾东西,擦桌摆椅,只有我还坐在院子里的树下发呆。

说着什么重要的事儿都没想起来,也不尽是实话。

至少我的倒叙回忆里,我已经忆起了许多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颤抖的画面。

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对于庞杂□露出的冰山一角的兴奋。是的……时常回忆起片段的温溟挑断我的手脚筋的场面,在梦里细致而淋漓的重放着,我的状态远比片段中狼狈的多。

云翳心法由于我和十三共同改了行气心路,使得我不必在练成后受温溟控制,但也不再有本身所有的威力。看起来似乎还有几分功夫,实则是内力浅薄,只靠几分手头功夫支撑。而当日,我不是被烧山逼出来的,而是我遣走了十三和清琅的空当里,温溟带手下骑马上山强攻入宅子。

我端好的坐在院子里,仿佛早就知道她要来了。

但温溟在夜色中骑马撞开山庄大门闯进来,我坐在长椅上本以为她还会下马到我面前,对我耀武扬威的说些什么话,或者是冷冷的看着我要人把我带走。但都不是,她从马上弯下腰来,手里的链勾猛然穿透我的小腿,她带着面具一身红衣,在刺天火光中,一刺马腹,马匹立刻受惊前奔,而我就被拽着拖在地上往前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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