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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搅基不?(88)

那男孩儿一把抓住我掐着兰花指儿的手,用袖子摸了摸被我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一脸淡定:“公子,你这痴症犯的也太频繁了,昨天还自称姑姑,喊着要找过儿呢,真不知今天您又变成什么了。”

我看着这孩子无比平常的表情,噎了一下,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按照惯例,你难道不应该扑过来大喊:“大太监,您怎么了!不要吓英莲啊——”

“算了,傻了也挺好,您也省得使唤我了,早知道我就应该在公子傻了之前问出您私房钱藏在哪儿。”那侍从打扮的男孩儿一脸悔恨,“公子,我是清琅啊,您还记不记得您把那白花花的沉甸甸的东西给藏哪儿去了?”他问着我的话,我却思索着神功的事儿。

“你说我神功大成?”我忐忑。

“哦,是啊,不过您那神功也没啥用,只是练到最后一层,就忘记一切罢了。只听闻神功前六层,只听说会越练越傻越疯癫,很少能有人练到最后一层。再说就算那套武功再厉害,您如今手脚筋都被挑了,怎么都是个废人了。”他挽起我的袖子,露出了手腕上粉嫩的伤口,看似是刚刚痊愈不久的样子。

砸吧两下嘴,我有几分惋惜。跪坐在干净的木质地面上,清琅给我垫了个软垫,我就坐在矮几旁边忧伤又慢条斯理的给自己的光脚穿上袜子。“小清琅啊,不知我……伺候的是哪宫的娘娘啊。”我努力想要接受自己是个太监的现实。

清琅一脸不想理我的表情。

“啧,寒禄,你醒了啊。”我抬头,一个男人倚在门边,他背后的夕阳照的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只感觉到那身高带来的落差,以及身上带满的精致而繁琐的银饰。寒禄是在叫我……?

我端详了这位公公半天。

——真是位……有钱的公公啊。

我掐着手指儿,调整了半天面部肌肉,憋出一个谄媚的笑:“公公有何贵干?莫不是西宫哪位娘娘出了什么事儿?”

那人整个人一哆嗦,对着我旁边的清琅怒目而视:“他脑子还没好?!这都半个月了,怎么还是这般痴傻!前两日你跟我说他武功已经练至最后一层,如此昏迷两日之后必定会恢复正常,怎么还——”

我听到他的训斥,脑子一抽,连忙按着小情郎的脑袋,使劲往地上撞:“公公莫生气,小清琅刚入宫没两天,不懂规矩不懂规矩,他这不给您磕头认罪了么。”清琅让我攒着脑袋往地上撞懵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寒禄!”那人怒吼一声,“奴才在!”我弓腰,啧啧,怎么感觉我这个寒禄的名字不像是个公公啊。

“哼。”他冷哼一声,过了半天才仿佛气极的缓了口气,说道:“罢了,你这幅样子我无话可说,不论你是太恨寒溟也罢,太爱那人也罢,你若是一直这么苟活,我做梦都会笑醒。”说着,他朝我走来,脚腕上带满了银脚镯,叮当作响,混着那微低带哑的嗓音,我仿佛感觉到我心里有一片羽毛在轻搔。

我这个大太监竟然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情仇史,难不成还能爬上龙床?抬起头来,我看向他,却愣住了。这位大内总管长得才真有爬上龙床的潜力,睫毛长而弯,皮肤是略深的小麦色,挺直的鼻梁和浅色的眼睛似乎有些番人的血统,他嘴唇是淡淡的紫色,脖子上精巧复杂的银饰几乎要晃花了我的眼睛。

紫色的袍子露出半边胸膛,衣料上是精致而低调的同色藤蔓花纹,脖子上与手腕上挂满了同款银饰,我第一感觉就是他来自苗疆。

这位……不是公公吧?

“我约莫着公子可能根本就没练成那神功的最后一层,到如今还是痴傻的保持着以前的样子。”小情郎顶着一头的包,苦着脸说道:“你忘了他前天还说自己是什么车尔尼雪夫司机,拉着我的手非要跟我去推翻沙皇封建□主义和农奴制,上周还大喊一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非要跑去卧轨,天知道卧轨是什么啊!”

我面前苗疆男人抓着我的手腕,带着薄茧的手指搭在我脉上探了探,我心中莫名一紧,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放下了我的手:“哼,谁知道呢,反正他还是以前那样毫无内力。”

“大人,他要是单纯忘了还好,如今这痴症还在,他以后可怎么招呼客人啊。”小清琅抹着眼泪儿,抓紧我的手。“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我们公子这副好皮相。”

那赵汐倒咧嘴笑了起来,我只感觉后背发凉。“忘了也挺好,寒禄,来来来,过来。”什么招呼客人什么好皮相的,我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呢?

我乖乖走过去,才发现自己身材也挺高挑。他一把抱住我的肩膀,打开画着山水的隔扇门让我站在长长的木质走廊上,叫走廊上垂手站着的小厮掀开我面前垂着的蛟纹纱帐,我才看到外面的太阳和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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